“而且他上次只是碰巧遇到我病情突然缓解了而已,你不会真的傻到以为他懂医术吧?
“他要是真懂医术,以前怎么连头疼脑热的小毛病都治不了?
“就算他被赶出周家之后突然发愤图强怒学了一些医学皮毛,但一次就收取一百万诊金的行为无异于强抢!
“别说他,就算张回春、孙鼎盛、史密斯等全球知名的神医都不敢这么收费!”
身为老三周晚柔新交的男朋友,上官龙总算抓住表现的机会,于是就起身一脸骄傲地说:
“大姐,我觉得奶奶说得很有道理,你还是让姓叶的乡巴佬赶紧滚蛋吧,他那身乡下人的老旧衣着实在有碍观瞻!
“而且我已经花重金请来鼎鼎大名的华盛顿女神医黛芙妮为奶奶诊治。”
说着,他很是得意地晃了晃最新款苹果手机,然后带着周晚柔快步出门,显然是去迎接黛芙妮了。
杨纯会顿时来了精神,满脸兴奋地说:
“黛芙妮虽然不过三十出头,但近两年在华盛顿医学界的名声却很大,而且专克疑难杂症,半点也不输给巴黎维多利亚医院的史密斯医生。
“去年我就曾亲自去过华盛顿求医,可惜无缘得见。
“这次上官龙那个孝顺的好孩子能够特意把她请来为我诊治,看来我康复有望了!”
几个孙女、孙女婿见杨纯会难得这么高兴,纷纷围着她吹捧附和。
也是在这时候,周晚柔和上官龙点头哈腰地簇拥着一名小家碧玉、金发碧眼的白皮肤女人走进来。
很明显,白皮肤女人就是近两年在华盛顿名声鹊起的女神医黛芙妮!
杨纯会一向喜欢倚老卖老,叶箫进门时她只当叶箫是空气,严宝珠进门时她也仅仅只是微微点头致意而已,屁股一直没有离开过沙发。
但此时看到女神医黛芙妮,她顿时激动得就仿佛打了鸡血似的起身迎接。
王星辉、林枫、汤思齐三个孙女婿抓住表现的机会,同时也为了近距离欣赏颜值比医术的热度还高的黛芙妮,赶紧争抢着搀扶杨纯会。
一时之间,除了周晚晴、周晚浓和严宝珠三女紧张兮兮地看着叶箫之外,全场再没有一个人在意叶箫。
但不经意间看到叶箫出众的容貌和身高,原本一直保持着傲娇脸的黛芙妮突然如遭雷击。
顾不得理会杨纯会此时正跌跌撞撞地站在她面前微微鞠躬行礼,她飞快掏出手机上的照片胡乱对照了一下,然后如看到了明星的狂热追星族那般打着鸡血快步冲到叶箫面前惊呼:
“您好!请问您是治好了塔莎王妃的绝世神医叶箫叶先生吗?”
未免自己突然搭讪的行为唐突,说话间她还拿出手机上的照片递给叶箫看,又颤声补充说:
“学生……学生这次是受史密斯医生之托特意来龙国拜访您的!”
她的普通话虽然非常标准,但此时情急之下直接说了美式英语。
除了叶箫和周晚晴、周晚浓两姐妹以及严宝珠之外,根本没人听懂。
叶箫虽然很意外史密斯医生会托人来拜访他,但也没多想,大大方方地点头说:
“我是!”
他用的是带着本地口音的普通话。
什么你是?
你是什么?
王星辉等人满脸懵逼。
而看似才高八斗、实则是个草包的上官龙更是以为黛芙妮认错了人,忙指着犹自保持鞠躬姿势的杨纯会向黛芙妮提醒说:
“黛芙妮医生,我请你来是给杨老太太诊治的,她可是咱们东海首富……”
然而,都不等上官龙把话说完,达芙妮已经因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崇拜突然朝着叶箫深鞠躬,满脸兴奋地说:
“后学晚辈黛芙妮拜见叶神医!”
为了表达自己对叶箫的崇敬,她的用词非常正式,而且说话间更是学着古人跪地磕头行拜师礼。
“……”
上官龙等人面面相觑,完全傻眼了,甚至就连周晚浓也忍不住暗暗皱眉,心说:
这个歪果仁难道也惦记我男人?
你妹啊叶箫!为什么非要长这么帅?
严宝珠显然也没想到美洲大陆鼎鼎大名的女神医黛芙妮会对叶箫行这么大的礼,呆若木鸡,紧接着越发对自己的隐疾康复充满了信心。
因为亲身见识过小白玉丹的神妙,周晚晴显然半点也不意外黛芙妮会给叶箫行拜师大礼。
但上官龙完全接受不了眼前发生的事实,仿佛见了鬼一般对黛芙妮说:
“黛芙妮医生,您肯定认错人了!
“你跪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医,而是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乡巴佬,是周家的废物弃婿……”
“闭嘴!”
保持着恭恭敬敬跪拜叶箫的姿势,黛芙妮扭头瞪向上官龙,语气冰冷得就仿佛择人而噬的玉面罗刹。
“……”
上官龙先是一愣,然后恼羞成怒,恶狠狠地咒骂:
“草!黛芙妮,老子好心提醒你,你别他妈不要给脸不要脸!
“而且你可是老子花了十几万美金特意从华盛顿请来的!
“如果再敢和姓叶的眉来眼去,老子不但不会给你支付尾款,还要让你退还定金……”
但都不等上官龙把话说完,黛芙妮突然一把将包里的两沓美金丢到上官龙脚下,冷冰冰地说:
“如果不是为了特意过来拜访叶神医,如果不是你堂妹亲自打电话拜托我,你以为十几万美金能请得动我?”
“你……”
上官龙气得差点吐血,索性也懒得废话了,作势就要对黛芙妮动手。
但叶箫却突然促狭一笑,说:
“上官龙,你不是要请黛芙妮医生为杨老太太诊治吗?
“你要是打了她,杨老太太的病谁来治?”
杨纯会虽然也不理解黛芙妮为什么要给叶箫行那么大的礼,但她非常信服黛芙妮的医术,忙用眼神示意周晚柔劝说上官龙,并眼巴巴地哀求黛芙妮:
“黛芙妮医生,我饱受怪病折磨多年,求您高抬贵手救救我!我……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杨纯会真就假惺惺地装出要下跪的举动,吓得搀扶她的王星辉等人手忙脚乱地阻止。
黛芙妮会错了意,以为叶箫突然开口是想考验她的医术,于是就赶紧诚惶诚恐地起身为杨纯会诊断。
她虽然是华盛顿人士,但所使的却是中医,搭手给杨纯会把脉的姿势非常专业,一边微微闭目感知杨纯会的脉搏变化一边自言自语:
“体温骤升骤降?
“心跳骤快骤慢?
“精神时而萎靡时而亢奋?
“时而失眠时而嗜睡?
“似乎还伴有交替性腹泻和便秘、便血等病症?
“这……这到底是什么怪病?”
只坚持了两分钟不到,黛芙妮已经被杨纯会离谱的病情吓得满头大汗,浑身颤抖。
受她的情绪影响,现场一片死寂,噤若寒蝉,落针可闻。
又坚持了小半分钟之后,她突然如触电了一般缩手,紧接着不顾一切地跪在叶箫的脚下:
“尊敬的老师,学生实在对病人的病症无能为力,求您指点迷津!”
“什么?”
杨纯会见黛芙妮再次跪在叶箫的面前,满脸震撼,心说:
难道那天晚上我在叶家突然病情好转并非巧合、而是叶箫确实有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