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跟南巫门脱不了干系!
收购周天一事,凌氏大获全胜,功成赔了夫人又折兵,当然咽不下这口恶气。至于逼迫凌氏的股东退股,越阳此刻也想明白了,不出意外的话,这笔钱到手后,股东们会被迫将其又投入到南巫门旗下公司!
双眼冒火,越阳的拳头咔吧作响,吓坏了一旁的肖玉凤,此时有点后悔让他上车了,颤声问,“越,越总……”
摆了摆手,越阳皱眉道:“肖姐,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你先不要急着回家了。”
“谢谢,谢谢。”肖玉凤感动不已,又说道:“我不是随口说说,薪酬不要了,作为弥补。”
“呵呵,这是两回事。”
“那,我那份股份转让金不要了。”
“该怎样就怎样。”越阳心思不在肖玉凤这里,开门下车,快步离去。
肖玉凤发了会儿呆,随后启动汽车赶往大业投资银行!
回到楼上,办公室里没有看到凌若寒,越阳又赶往会议室,却发现董事会已经结束,只剩下凌若寒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消瘦的背影看上去格外孤单。
听到脚步声,凌若寒缓缓转过头来,凄楚一笑却是那般无助。
越阳心疼无比,连忙走过去,凌若寒立刻将头无力靠在他的身上,眼泪不争气滑落下来。
“老公,带我走吧,无论去哪里,只要是能每天开开心心就好。”凌若寒幽幽道。
“好,我答应你。但不是现在。”越阳蹲下身,轻轻托着凌若寒泪湿的下巴,安慰道:“但是,心里带着遗憾离开,无论去了哪里都不会真正的开心。”
“老公,我伤心了。”凌若寒泪如雨下。
“我知道。但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我去给你借芭蕉扇。”
凌若寒破涕为笑,手背擦了擦脸,嗔道:“世界上哪位公主愿意借给你芭蕉扇?”
“嘿嘿,只要脸皮足够厚,就一定能借到!”越阳将凌若寒拉起来,左右看了看,“爸呢?”
“抽烟室呢。”
“咦,爸不是结婚就把烟给戒了吗?”
“什么啊,一个人在那郁闷呢。”
“走,咱们也去闷一会儿。”
不由分说,越阳拉着凌若寒的手来到抽烟室,果然发现凌志刚正在里面,双手插入头发中,只是个侧影便觉得苍老了许多。
“爸。”凌若寒强打精神,本想过去安慰,结果看到父亲颓废的样子,声音变得哽咽,听起来更觉凄凉。
幽幽一声长叹,凌志刚坐起身,“同患难可以,但却不能共富贵。”
“爸,看开点儿。”越阳安慰道。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当初自己拿多少钱没数吗?如今全都是富翁了,怎么就想到釜底抽薪了?他们怎么就认定凌氏的发展止步于今天!”
凌志刚声音高亢,额头青筋一直连到脖子,十分气愤。
“爸,或许他们都有苦衷。”越阳说道。
“什么苦衷那么集中?还要全部退股,考虑过由此带来的后果吗?凌氏走到今天不易,他们于心何忍!于心何忍!”
因为太过气愤,凌志刚不由剧烈咳嗽起来,凌若寒连忙过去捶背,眼泪又跟着滴落下来。
越阳也过去帮忙,按了几下后颈处的穴位,凌志刚咳嗽终于停止,情绪也跟着平复下来,在凌若寒的搀扶下重新坐下,声音嘶哑问:“越阳,这件事,你有什么打算?”
“爸,凌氏现在虽然实力大增,但根基不稳,经不起太大的波动,我认为消息还是压制些好。”越阳说道。
“可是,他们集体退股,这么多股份如何消化?终究还是会被外界知晓的。”凌志刚叹息道。
“爸跟小寒,都有有限购买权,在股份变更时,可以一并将所有股份吸纳过来!”
凌志刚和凌若寒都愣住了,这点他们不是没考虑过,但问题是,如今凌氏股价很高,集体退股的情况下,花费要超一百五十亿,他们个人没有这个实力!
“老公,炒股赚来的那笔钱,是从河洛投资里挪用的,不属于个人。”凌若寒提醒道。
凌志刚哼了声,不悦道:“幸亏没划到这边,否则全都让他们给卷走了!”
“本金是河洛投资,但炒股赚来的利润,怎么也得分给我们一些。”越阳嘿嘿一笑。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这句话真的太现实了。我私自挪用河洛投资的钱,这是违规操作,现在被股东将了一军,也是无话可说。”凌若寒懊恼道。
“卓良就是南宫洛的外甥,难说这件事就是得到了他们默许的。爸,小寒,你们先别着急上火了,这件事我去跟河洛那边沟通。”越阳拍着胸脯保证道。
“可是那样一来,凌氏岂不是相当于被河洛收购了?”凌若寒心有不甘。
“不一样,如果河洛真有这个心,当初就不会投资房地产了。先别乱猜,等我好消息。”越阳轻声道。
事已成定局,看到胸有成竹的女婿,凌志刚怒气也消了一半。
万事都有两面性,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凌志刚开始往好的方面考虑。所有股东退出凌氏,那么凌氏的股份持有就变得纯粹化,都是凌氏一家人!
“越阳,如果能跟河洛谈妥,这部分股权就转到你那里。”凌志刚突然说道。
凌若寒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有心想拒绝,但还是默许了,让凌志刚多少有点心酸,女大不由爹啊!哪怕做做样子呢!
越阳几次谦让,凌志刚都态度坚决,与其看着凌氏再次倒下去再也起不来,家业交给女婿又如何?
回到家后,蓝雪舞得知也是一通乱骂,还抱怨是老爷子留下来的后遗症,养了一群白眼狼。
“儿子,肖玉凤吃里扒外的,就不能再用她了,凌氏招个人才还不容易?”蓝雪舞恼火道。
“妈,人才好找,但能跟凌氏一条心的不多。股东们退股的消息早晚会传出去,肖姐留下,对咱们有利无害。”越阳解释道。
“她脸皮也够厚的,要叫我,还好意思留下?”蓝雪舞气哼哼道。
“好了,老一辈的人都走光了,这些事还是留给小寒和越阳去处理吧。”凌志刚不耐烦摆摆手,蓝雪舞怏怏闭嘴,但看到女儿无精打采的,又心疼无比,往她碗里不停夹菜。
越阳当然也注意到妻子的沮丧,安慰道:“小寒,别发愁了,一会儿我就跟南宫洛通个电话。”
“这个时间去打扰,好像很没有礼貌。”凌若寒迟疑道。
“卓良给我透过口风,南宫洛似乎并没有太多反对,总要试试的。”越阳说道。
“嗯,眼下也顾不上了,总不能看着凌氏股价大跌。”凌若寒叹口气道。
“凌氏倒了,对河洛没有好处,相信会有好结果的。”越阳笑了。
“哎呀姐,你就别愁眉苦脸的,你看我姐夫头发都白了,还一直在笑呢。”凌小溪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