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往日干杯…”
“cheers…”
不知不觉中已接近午夜,俩人交流了很久,一瓶红酒已接近底部。
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影,使整个餐厅显得优雅而静谧。
此时,旋转餐厅已变成了午夜酒吧,音乐四起。
百合鲜花散发出阵阵幽香,不浓亦不妖,只是若有若无地改变着人们复杂的心情,使你的心湖平静得像一面明镜,没有丝毫的涟漪。
彬彬有礼的侍应生,安静的客人,不时地小声说笑,环境优雅而不喧闹。
一位欧美的萨克斯选手吹奏起优扬的舞曲,充溢着整个餐厅,犹如一股无形的烟雾在蔓延着,慢慢地慢慢地占据你的心灵,使你的心再也难以感到紧张和愤怒,却变得暧昧起来。
宽敞的大厅中间,早已有若干对不同肤色的男女,搂在一起在舞海中摇戈,轻声细语、情意绵绵、煞人羡慕。
“怎么?你今晚就准备这么干坐着,是钱多了地位高了,就不屑请姐姐跳个舞?”
她的声线陡然变得骚媚入骨,她的唇边浮现一抹妖娆的笑容,杏眸流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萧建军“啧…”的一下,全身一丝冷颤,但脸上马上堆出笑容,“丽姐说笑了,那有不屑,只有不敢…”
“呵呵…胆子却越来越小,越来越谨慎…怕我给你下迷魂*?”张佳丽越说起来劲,越说越放肆。
“那里那里…丽姐口下留情,我赔罪就是…丽姐请…”
萧建军牵着张佳丽的绵软玉手,缓缓步入舞池。
她双臂环住萧建军脖颈,柔软玲珑的身体紧靠在他的身上,柔弱的腰部轻轻扭动,带动着浑圆而丰腴的翘臀,来回晃动,两条修长的腿,优雅地轻踏着。
她的身材窈窕高挑,嘴唇比萧建军低点,随着舞步,从她的口中不竭地吐出芳香的气息。
身上散发出来的,是融合着酒跟香水的醉人味道…
随着身体在舞池里的转动,她胸前高耸的,有意无意在摩擦着他的身体。
萧建军放在她身上的手不由紧了起来,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刹那间,他有些心神摇荡,心脏“卟嗵…卟嗵…“直跳,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身体开始发热荷尔蒙激增……
正当萧建军难以自控,要出洋相之时,萨克斯吹奏的舞曲刚好停了下来,他刚好牵着张佳丽的纤长玉手,又回到座位上。
望着张佳丽那桃红的俏脸,他情不自禁说道:“佳丽,今晚你好美!”
她抿了口酒,玉手轻掩圆唇,那神态媚眼勾魂之极,笑容妖娆嗔道:
“难得你夸我…”她说着,重又低头咂着杯中最后一点红酒。
难道今晚要重温旧梦?
萧建军和张佳丽都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但双方结论却截然不同。
这时,神情不安中的萧建军,发现不远处的一桌,有一个年青的欧洲男子,眼神一直往这里瞟着。
“丽姐你看,哪有个老外,眼睛一直盯着咱们…哦…应该是盯你看吧!”萧建军岔开语题。
“呵,你以为他是同性恋而盯上你…刚才跳舞时我早就发现他了,嘁…”张佳丽眼都不瞥一下,撇撇嘴依然优雅地抿着酒。
“嗯,姜还是老的辣嘛,姐的观察力惊人呐!”萧建军被呛得没脾气,尬笑了笑。
俩人正说着,那个老外来到跟前。
方脸宽额,轮廓清晰,高耸的鼻梁,金发碧眼,身材高大,身上还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水味。
他面对着萧建军微微点了点头,还没等对方反应,他转身对张佳丽对上了话
“hello,beautifullady”
“hello!”
“mayihaveadancewithyou?”
“yes,please!”
俩人说完不由分说地下舞池跳舞去了,当萧建军是空气不存在似的。
舞池中,张佳丽与老外,像一对亲密的情侣一样,搂在一起慢舞着,不时地还小声说着笑,秋波横飞。
萧建军的脸是红一阵青一阵的,心里是酸甜苦辣咸五味子打滚,不明状况。
这是他曾经爱过的女人,应该说现在他心里还在乎她的呢。
可她居然当面给他难堪,像是在故意报复,或者说想刺痛他来发泄心中的怨恨。
她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放荡不羁…
理智告诫他不能冲动,理论上他没有权力管她,关系搞僵了对他后面的布局也十分不理。
正在痛苦挣扎中萧建军,准备告别一声离开这里回房间去,眼不见心不烦嘛。
好不容易舞终人散,张佳丽回到座位上,只见她脸颊红彤彤的,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
“丽姐,明天是周六,我约了汪院长上午打球,下午去泡温泉,我们一起去!”
他弦外有音。
“你单独约了汪院,我去干嘛?”张佳丽抿着酒,冷哼一声。
“可我告诉她说你也来到津门,她听到很高兴,打网球聚会还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呢。”萧建军强调。
他知道汪秀敏平时很忙,俩人分开去找她,岂不让人笑话,也不利于开展津门的工作。
因为汪院一直清楚他和张佳丽是情人关系。
“既然如此,那明天我们一起去就是啰,上午约的是几点?”
“九点半在津门网球俱乐部碰面,但我们须八点半出发,凯宾斯基酒店离那较远…“
“嗯…你八点半之前到我房间来,然后我们一起走。”
她意味深长的对着萧建军莞尔一笑,表情和语气像是跟他在此告别。
“已经很晚了…你是还想再坐会?”萧建军站起身来抬脚迈出了座位,准备转身离开时,仍不死心地扭头问上一句。
“哦…我是夜猫子想再坐会喝杯咖啡,你先回房休息吧。”她是明确下达了逐客令。
“那好,我先下楼去了。”萧建军一个冷冷的告别,像是看透了什么是的,昂首挺胸的大步离开。
他从观光电梯出来,边走边下意识地拉开手包拿出手机来瞧,因为谈事时他都会把手机置在静音。
“哇噻,十几个未接电话,还有七八个短信,真是有病!”
这些都是杜雪飞打来或发来的,他若不在她身边,她几乎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得跟他通上电话,问候或说上几句情话她才睡得着。
他平时习惯了她的爱恋方式,有时感觉还良好,但今晚他心境不爽,见杜雪飞发疯似的打,心里怒火往上直冒。
正念叨着,那头电话进来了。
“喂!你…”他怒气冲冲。
“你在干吗呐?居然电话都不接?短信也不回?”
还没等萧建军怎么发火,电话那头就闹上了,传来急速而带有哭泣的声音。
“我…我是在跟客户谈重要的事情,手机置在静音端放进手包里,根本听不到也看不见。”萧建军连忙把火气压了下去,低声细语说道。
他见女人哭泣就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