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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建军熟练地摇晃着高脚杯的红酒,并没有立即回答刘勇的提问,他在醒着酒。

杯中的腥红酒液在不断地翻滚着,既像漂亮女人的烈焰红唇,又像是鲜血,贴在玻璃壁上久久不愿落下去。

“刘老师,你看这腥红的酒液,是女人的烈焰红唇,还是殷红的鲜血?”

萧建军俏皮地回复,似乎文不对题,像是在与人探讨哲学命题。

“少打岔,请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刘勇终于按耐不住,他撕开绅士的外表,露出他愤怒的一面。

萧建军轻轻抿了一口,舔舔嘴唇似乎很享受这红酒的味道,然后轻轻放下酒杯,对着刘勇淡然道:“既然是反对,那自然是对我很不利哦。”

“你简直是在说胡话。”刘勇猛地甩下手中刀叉,抹了抹嘴沉声道:

“事业部副总监,跟市场部总监是同级,享受副总礼遇,专车和专职司机,年底薪30万,全场提成两个0.8,也就是1.6%”

“我初步给你计算了一下,九七年保守三千万销售额,你的奖金就是48万;九八年全面广告铺开,otc销售额最低能达到六千万,你的奖金最少百万,然后是九九年…”

刘勇嘴里一连串的数据出来,让他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老弟,年仅二十二岁就坐上企业高管的职位,年收入百万以上,不用日晒雨淋在第一线奔波,看别人的脸色吃饭,出门汽车代步,坐飞机如打的,整天西装革履的指点江山,这些条件,都是别人求神拜佛得不到的东西,做神仙也不过如此,你还不满足吗?”

刘勇从象牙塔的大学里出来,当了几年医生就投身于外资药企,接着就被外资的企业文化洗了脑,他忘了水土不服这个简单道理。

他没经历过民营药企的腥风血雨,体会不到民企老板们反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技俩。

他真的以为程老板是可以托付一生的明主,想着一辈子享受着程老板三顾茅庐的承诺,和开出的高薪。

刘勇真的不了解程有福的另一面,资本家的唯利是图,利益最大化嘴脸。

程有福是中国医药界在改革开放之后,最早一批下海卖药,挖到第一桶金子的最早吃螃蟹者。

他聪慧,胆大,富有赌徒心理素质,加上时运,他成功坐上一家初具规模的民营药企老板。

但别忘了,程有福本质上还是个山娃子出身,穷怕过,现在只是个披着文明外衣的山大王,土得掉渣的军阀。

穷是一把双刃剑,它可以给人以强劲动力,也可以让人的内心,滋生贪婪。

九十年代末期的程有福,不是十年后的上市公司董事长,他还十分缺乏现代文明意识的洗礼,没有契约精神。

姚文哲在他的《中国民营药企变革之路》中讲到,民营企业的第一批办事处主任,市场部经理们,在后来的企业改良过程中,逐渐分解成了二大趋向。

第一种趋向的人,也是能力和势力强大的人,他们先后走上了职业医药代理人行列。

他们自己成立医药公司,接各类药厂的代理品种做,甚至于以省代,全国总代理的买断方式做市场。

发展到后期,他们不满足于自己卖药,开始控股某个药厂…最终,有相当一批人,自己成了制药企业的老板,或者是合伙人。

这批人,萧建军清楚,他们都先后成为上市药企大股东,或是玩股票、搞金融投资的大亨。

有些人不想抛头露面,成了中国一批隐性富豪,相当一部分移民国外。

第二种趋向的人,他们经不住老板开出的空头支票,什么总监,副总,甚至于股东等高管厚禄,乖乖交出市场回到总部。

这批人一回来总部,远离市场之后,虎落平阳被犬欺,立马被老板修理。

识事务者只好听话服从,如确有管理水平的,老板会继续留下来让他为企业服务,两全其美。

相当一部分人发现不对劲,他们不听话不服从,整天牢骚满腹,管理水平低下,被老板借个故给降职降薪,甚至于直接除名。

这些市场上的干将,一旦离开了市场前线,犹如鱼儿离开了水,老虎离开了山林,甚至拔了牙,就变得手无缚鸡之力的虫子,任由老板摆布了。

萧建军正是因为重生,他能先知先觉,否则,他也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凭他前世的臭脾性,绝没有好下场。

他现在明白了,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市场半步,他的脚始终要踏在市场之上。

今后,命运必须由自己主宰,他不想成为没牙的老虎。

当然,有些话,萧建军不可能现在就跟刘勇去讲,无论是时机还是双方身份,非常不合适。

“时下的民营药企,属于群魔乱舞,老板们也不太清楚脚下的路该怎么走,怎么搞企业才会更长久,他们更像黑暗中的潜行者,都是在摸索中忐忑前进。”

“在企业新旧观念、新旧势力较量的时候,他们更像是个坐山观虎斗的投机者,谁的势力强大他就倾向于谁,伺机再拍打拍打胜者几下板子,捞点利益回来。”

“他们办药企,更像在开设赌场,对赌双方,谁赢谁输他都能拿到‘抽头’,革命成功了他当然高兴,振臂高呼,他们坐收渔利。”

“当变革引起市场公愤,动摇公司根基时,他们会不失时机地站出来收拾残局,让变革者成为替罪羊,他们摇身一变,成了被蒙蔽的受害者。”

萧建军终于喝着红酒,吃着牛排,开口侃侃而谈。

“刘老师,你我一见如故,跟上次申报otc目录一样,请您别问我反对的具体理由,和为什么拥有这样奇怪想法,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实,现在民营药企改革的条件,尚不成熟,你们会得不偿失,成为罪人被钉在耻辱板上示众。”

刘勇发现萧建军讲述的口吻,宛如法官在庭上宣判结果,没有丝毫如果,假如这样的可能。

实际刘勇的结局很惨,按姚文哲的那本书中描述:

一年之后,也就是九八年元月下旬,春节前夕,当刘勇还在市场上奔波反击时,程有福已经跟下面市场的大佬们达成了妥协,重组市场部,解除刘勇市场部总监职务,下放到一个新市场任经理。

这样的调职文件,变相就是逼其自行离职。

刘勇当然是不能接受,跟程有福发生争吵,随后递交了辞职报告,据说程有福立马签字同意。

当刘勇去财务处结算时,汪美玲斜睨了他一眼,“对不起,你年终结算的五十万不可能再支付给你,因为你的原因,给公司遭成重大损失,不要你退钱已算关照你了。”

刘勇当场脸色苍白,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财务处,想找程有福理论时,法务部二名保安已经站在他的左右,请他移交一切属于公司的财物和资料。

刘勇离开g公司后,据说在家里面壁思过半年,后来在一个朋友推荐下,他到了一个规模比g公司小的制药公司任营销副总。

二年之后,也就是2000年的年底,他又一次灰头土脸地离开了这家民营药企。

至于后面去向,书中没讲,但萧建军推测,刘勇应该跟姚文哲在一起了,是否是咨询公司合伙人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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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药师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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