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战医一听,眸子里皆是露出了惊诧之色。
“本来是用丹药驱除的,可没想到驱除到一半的时候,蝉蛊感知到了危险,往回蹿,实在没办法,只能割开血管,强行取出。”
南宫飞雪接过萧祁的话,将夏清怡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两位战医听。
说完后,南宫飞雪担忧询问道:“血管破裂这种情况下,能保住夫人的手吗?”
南宫飞雪心里,其实是有一些自责的。
因为她觉得,没有用丹药逼出蝉蛊,是她的责任。
“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刚刚探查了夫人的脉像,她的脉像还算平稳,而且夫人体内战力浑厚,武修之人的体质与常人相比,终归是要好很多的。所以不用担心,这手废不了。”
萧祁和南宫飞雪一听,一颗悬着的心,瞬间落了下来。
然而下一秒,两人又一脸疑惑。
萧祁看了看床上静静躺着的夏清怡,蹙眉问道:“可她根本就不是武修,只是普通人。”
“啊?”
张战医很是诧异,刚刚他探查脉像的时候,明明就是武修脉像啊。
“不可能吧?我行医二十多年,普通人的脉像和武修之人的脉像我还是能分得清的,夫人的脉像,明显就是武修之人啊,而且她体内的战力,很是浑厚,我估摸着,按阶级来算的话,最低也是在战皇之上。”
张战医很诧异的并非只是脉像,而是他觉得,堂堂九幽冥殿的冥王,不可能找一个普通女人的吧?
这传出去,那不得让无数武修的少女碎了心?
“夫人体内的战力,是殿主为了给夫人逼出蝉蛊时输送进体内的,会不会是殿主的战力,还残留在夫人的体内,所以脉像才会是武修之脉?”
“我看看。”
唐战医也有些怀疑张战医刚刚把脉是否有把错,话落她就伸手去探查了夏清怡的脉搏。
半分钟后,松开手。
“老张说得没错,夫人确实是武修之脉,她体内有两股战力,一股应该就是冥王大人所输送的,另一股战力是她自身的。”
唐战医说着,停顿了一下,摸着下颌沉思了片刻,又说道:“我猜测,可能夫人是因祸得福,那蝉蛊在夫人体内乱窜,反而冲破了夫人的武修骨,再加上冥王大人战力输送,双重加持,直接就让夫人成为了武修之人。”
武修?
夏清怡竟然成为了武修!
萧祁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他并不希望夏清怡成为武修,掺和到危险之中来。可成为了武修,最起码以后,她有了自保的能力。
“麻烦两位先缝针吧!”
说着,萧祁站起,让开了身。
两位战医一听,立即就从医药箱里拿出了麻丨醉丨剂和针线,唐战医先是给夏清怡左手臂上打了一针麻丨醉丨剂,然后张战医才开始缝合。
虽然夏清怡处于昏迷状态,但缝合还是很痛的,她这伤口又深,还要缝合血管,若不打麻丨醉丨剂的话,他们担心一会昏迷的夏清怡会直接被疼醒。
缝合血管,是一件非常费时费神的事,张战医和唐战医,两人配合着,直到一个小时后,才将夏清怡的伤口,缝合完毕。
顺便,还把夏清怡手腕上的刀口,也缝合了。
“好了,夫人最近需要好好静养个把月,伤口一个星期内不要沾水,缝合的手不要让她那东西,只要伤口不裂开,就没什么大问题。”
听言,萧祁松了一口气。
“两位,多谢!”
萧祁诚恳的道谢,让两位战医受宠若惊,连忙笑道:“冥王大人您客气了,能帮上您,是我们的荣幸,哪敢让您致谢啊。”
“这份恩情,我记下了。往后若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得了萧祁的承诺,两人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但面上,还是得客客气气的,“不敢不敢,为人医者,本就该救死扶伤,又怎敢劳冥王大人您记下。”
两位战医对冥王是带着崇拜之心的,所以能帮上冥王,他们内心是十分骄傲的。
“那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退下了。”
“好,多谢!”
萧祁再次道谢,两位战医脸上都写满了骄傲,直到走出休息室,脸上都是带着自豪的神色。
“出来了?怎么样,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雷钦天见两人出来,一瞬就冲了上去,焦急问道,就好像里面被医治的人是他什么重要的人似的。
“雷老您放宽心,夫人已经没有性命之忧,手也保住了。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最迟明天一早,应该就会醒过来的。”
见雷钦天担忧得很,张战医连忙宽慰他。
“呼……”
重重的吐出一口气,雷钦天感觉比自己心爱的人得救了还要高兴,他这份高兴,是替萧祁高兴的,最起码,他不会再一次品尝到最重要的人离开撒手离开他的痛苦。
“好样的,不愧是我雷钦天看中的战医,说好了,医好里面那丫头我重重有赏,你们夫妻俩回去好好想想要什么奖赏吧,只要是我雷钦天能拿得出来的,我绝对履行承诺。”
“如此,那就先谢过雷老了。”
在雷钦天面前,两人倒是没有推辞奖赏,直接就应下了。
“既然人已经没事了,我也不用在这里待着了,那我就先忙自己的事去了,老爷子,有什么需要,您再叫我。”
上官熠一直待在指挥室是有原因的,毕竟丹药是他提供的,直到夏清怡安然无恙为止,他都不能离开。
万一服下丹药后出现什么问题,他一离开,百口莫辩。
更何况,那服药的人又是九幽冥殿冥王的妻子,若是出现意外,他可不想连累整个上官家。
“行,你回去吧。”
得了雷钦天的首肯,上官熠还是忍不住朝休息室的门看了一眼,但紧闭的休息室门并未让他看到自己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无奈,上官熠迈步往指挥室外走。
走过指挥室门的时候,夜一和上官熠两人情不自禁的对视了一眼,但两人的神色里,都带着一分敌意。
毕竟,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告辞!”
“不送!”
简单的对话,让夜三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完全不了解什么情况。
不久后,上官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走到最开始拿丹药的柜子上,将柜子打开,柜子里面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照片上,是两个年幼的孩子,一男一女,笑得格外天真烂漫。
看着照片,上官熠自嘲苦笑,然后扭动了一下相框,原本一体的柜子,突然往两边移动,出现了一条密道。
上官熠迈步走进密道,身后的柜子缓缓合上,密道两边墙上的灯,一盏一盏的亮起,将原本漆黑不见五指的密道,照得通亮。
而密道最里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房间的墙上,被陈列摆放着几把武器,有的武器看上去锈迹斑斑,像是许久没有人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