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羽生千歌倒是没有犹豫。
“那我更要跟着你了。”她对糸见沙耶加说，“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又被官方通缉，如果你死了，我活着也没意思。”
“千歌......”
“稍等。”眼看气氛暧昧起来，源清素抬手，“你们两个是......百合？”
“嗯，我喜欢她。”羽生千歌坦率地回答。
“千歌你？！”糸见沙耶加吓了一跳。
双胸蹦跳着，她害怕似的靠向源清素，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脸依偎在他怀里。
“千歌，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不对，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姬宫十六夜抓住两人的肩膀，像是要把一个人撕成两半似的把两人分开。
“我什么都没干。”源清素摊着手。
对姬宫十六夜说完，他又看向神林御子。
在神林御子越来越逼近北海道气温的眼神下，他把摊着的手往上举，摆出投降的姿势，示意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干。
这段时间里，糸见沙耶加与羽生千歌偷偷互相眨了下右眼。
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与战术——拿下源清素，打败两位巫女！
这一招的威力的确十分厉害。
别看糸见沙耶加敞开的大衣下，穿的是毛衣，里面还有一件立领衬衫，但都十分凸显身材，软乎乎的胸丘压上来，威力堪比疲惫时的懒人沙发。
“嗯哼。”源清素轻咳一声，“接下来谈谈小雪的安全问题。”
“转学去东京？”提到妹妹，糸见沙耶加立马把勾引男人的事忘在一边。
“不如干脆直接修学，跟着源君，相当于秘书一样，提前开始学习，而且这样是最安全的。”羽生千歌说。
糸见沙耶加看向自己的好友，怀疑她到底是在帮自己，还是“帮”她妹妹。
“......这个主意不错。”虽然心里不赞成，但为了妹妹的安全，她还是投了赞成票。
“这个——”源清素对自己很有自信，但这种事，要看两位源夫人的脸色。
一个笑嘻嘻的好像没有任何情绪，另一位表情平淡，好像也无所谓。
这是最危险的信号！
“小雪她还是学生，直接修学不好，转学去修行者学院怎么样？”他提议。
“不好。”羽生千歌立即否决，“神道教不敢去修行者学院，是怕官方事后的报复，不代表那里安全。”
糸见沙耶加看了自己好友第二眼。
但为了妹妹，她只能附和：
“神道教为了自身的稳定，绝不会放过任何叛徒，就算在修行者学院，小雪也会非常危险。”
源清素觉得她们说的很有道理，而且他也不想让糸见雪出事。
他再次用眼神向两位巫女请示。
“只要小雪没事，讨伐‘珊瑚魔娥’，沙耶加一定会竭尽全力！”羽生千歌又说。
糸见沙耶加看了自己好友第三眼。
但有什么办法？
“清素君，拜托了。”糸见沙耶加牵起他的手，捂在胸口，“我就这一个妹妹，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
源清素拿回自己的手，问两位巫女：“怎么办？”
“不行。”姬宫十六夜肯定道。
“我可以推荐她去国会议事堂工作。”神林御子淡淡地说。
“清素君，你答应过我，”为了妹妹，糸见沙耶加也正经起来，“我的妹妹，就是你的妹妹，你就这么对自己的妹妹？”
这涉及到了源清素做人的原则。
“......好，让她跟在我身边。”他说。
姬宫十六夜脸冷下来，抬手下意识就要掐他，忽然又停在空中。
“好吧，清少爷都这么说了。”她表现得十分温柔且善解人意，“毕竟他妹妹也是我的妹妹。”
神林御子无奈又宠溺地叹了一口气。
“她们这是？”糸见沙耶加不解地问源清素。
羽生千歌和柳生三千子也或好奇、或惊奇地看着他们。
“没什么，不过是战争罢了。”源清素很镇定。
战争中，较弱的第三方可以占一些好处，而战争一旦结束，就是“分割”战利品的时候，最不幸的是，两位巫女的记性都十分的好。
源清素拿起手机，原本打算告诉糸见雪这个消息，但想了想，还是打算等糸见沙耶加成功回到官方后，再在手机上提及这件事。
在他收起手机时，突然听见糸见沙耶加的感叹。
“天空好辽阔啊！”
众人抬起头，正像她说的那样，抬头望去，只能看见无垠的蓝天。
白浪翻滚，快到北海道了。
已经能看到海港，函馆山矗立在天际。
“说起来，你们去北海道做什么？”糸见沙耶加背对海港，问源清素。
“找北海道巫女，看她愿不愿帮忙。”
“你和巫女的关系好像都不错嘛，喜欢巫女？”
“除了神林小姐和十六夜，你还见过我和哪个巫女关系好？别乱说。”
“我、御子、水天巫女、出云巫女、北海道巫女。”姬宫十六夜掰着手指数道，“你才多少岁，不对，你才进入修行界多久？”
“你和御子就算了，我和水天巫女她们关系算好吗？”源清素好笑道。
“和我呢？关系算好，还是不算好？”糸见沙耶加问。
“前女友，你觉得是该好，还是不该好？”源清素反问。
渡船广播里，传来工作人员提醒检票的声音，有些开车或骑摩托车去北海道的，纷纷前往底层船舱。
“该走了，”糸见沙耶加的蓝色神力开始燃烧，“下次见。”
羽生千歌与柳生三千子也鼓起神力。
三人缓缓上浮，悬停在半空中，目送渡船驶入宁静的海港。
“很快......”羽生千歌与柳生三千子转过头，看向轻声呢喃的糸见沙耶加。
“很快，”她说，“我们也能去那儿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微笑起来。
甲板上，源清素、神林御子、姬宫十六夜收起神力，下一刻，好像冬天的清晨，想打开窗透气一样，两位巫女的脸一下被寒风吹白了。
姬宫十六夜更是不停地眨眼。
“哈哈哈！”源清素笑着将两人纤细的身子搂在怀里，替她们挡风。
“看来你是想尝尝北海道的水。”神林御子在他怀里说。
“太便宜他了，直接打断.....咦——，好冷！”姬宫十六夜还没说打断什么，自己的话已经被自己打断了，忍不住往源清素怀里缩了缩。
“不想被我抱，就赶紧进去吧！”源清素心情好极了，搂着两人的手臂往船舱走。
北海道，一个好地方啊。
◇
在关东，官方给神巫面子；在关西，官方看伊势巫女的脸色，在北海道，人生地不熟，强龙不压地头蛇，为了不引起麻烦，三人没用神力赶路。
下了渡轮的第一件事......
“啊——”姬宫十六夜走出去几步，又钻回源清素怀里。
在路边大型温度计的电子屏上，实时显示函馆今日的气温：－3°。
冷风拂过肌肤，北海道的寒意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天空晴朗，路边是棉絮般的积雪，比雪更具有自然纯净之美的神林御子，冷冷地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