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武士低下头,“也好,反正有四个人,死一个也不要紧。”
武士一边打量四名女性,一边将太刀,慢悠悠地挪向马脸脖颈。
“等等,我脱!”优花喊。
武士上下打量优花,舔了舔嘴唇:“丰胸,细腰,我喜欢。”
“优花!”兔子和鲤鱼担忧地看着她。
优花朝她们摇摇头,手放在大衣的衣襟。
“等等。”武士歪着头,“先脱裤子。”
“你妈的!”马脸大骂,随后又是一声痛吼,左手拇指被割断。
“住手!”兔子冲了上去,武士连刀都没用,抬腿一脚,就将她踹飞。
“砰!”旅馆柜台被砸断,木屑淹没了兔子的身躯。
“兔子!”鲤鱼赶紧跑过去。
“继续。”武士盯着优花。
优花脸色苍白,手伸向裤子。
这时,糸见雪一把拉住她的手。
“没用的。”迎着优花的目光,糸见雪语气平静,“就算你脱了,他也不会放过我们。”
优花当然知道,但她能怎么办,凭她的实力,又做的了什么。
“可爱得让人着迷啊,嘿嘿,我早就发现你了。”武士肆意地笑着,视线转向糸见雪。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我会跟踪你们,就是因为你,是你害了她们。”
见糸见雪脸色白下来,武士又是一阵恶心的大笑。
“我如果出事,你只有死路一条。”糸见雪冷声说。
“哦?”
“我是源清素的妹妹。”
武士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糸见雪:“源清素的妹妹?我想起来了,你是九组组长的妹妹?”
“我姐姐是神道教,我不是。”糸见雪说,“我来这里,也是被她们掳来的。你要杀了我,源清素不会放过你!”
“那也要他能找到我。”武士冷笑。
“你用了神力,留下痕迹,还想躲到哪儿去!”兔子在鲤鱼的搀扶下,爬起身,厉声说。
“神力?”武士青褐色的神力一晃,变成了草色,又一晃,变成绿色,又一晃,变成棕色。
“你们猜,”他露出猫捉弄老鼠似的笑容,“我进来之前,用的是不是本来的神力?”
兔子脸色一白。
“好了。”武士收起笑容,一张脸格外阴沉狠毒,“脱吧,美人们。”
优花脸色凄惨,手放到裤腰上。
呜呜的风声中,隐约听见牛仔裤扣子松开的声响。
“还有你们。”武士转向另外三人,“对了,你们两个,互相给对方脱。”
“......”兔子和鲤鱼怒视着他。
“还有你。”武士转向糸见雪,挥刀直接砍下马脸一只手时,大喝道,“都给我脱!”
糸见雪双手握拳,双眸死死瞪着这个畜生。
“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武士狂笑道,“这种感觉真是好久了,上一次还是在白马山,对一个年轻太太说,‘给我叫,要不然杀了你女儿’,哈哈,她居然真的叫了,真的叫了,明明在女儿面前,明明一点都不爽!哈哈......”
“终于,找·到·你·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众人下意识看去。
一个穿运动服、戴狐狸面具的少年,旁腿坐在大厅窗棂上。
他右手手肘支撑在膝盖上,掌心托着脸颊,双眼看似漫不经心地打量众人,眼里的温度却十分冰冷。
青色的神力,在他周身摇曳、燃烧。
“鸫?!”兔子大喊。
“鸫!”优花、鲤鱼惊喜在胸膛炸开,高兴得快要发狂。
马脸忍痛出声:“鸫,杀了他!”
糸见雪咬着娇嫩的嘴唇,晶莹的双眸闪烁,紧紧盯着那个高中生模样的少年。
武士脸沉下来:“你是谁?”
“将人类从邪恶手中解放出来,为众生造福,将理性的枷锁,套在所有人脖子上,他们要是不接受,就强迫他们接受,这是我的责任——乌鸦给我带路,我是邪恶最后的灾厄,也是即将到来的新世界之神,【鸫】。”
源清素冰冷地凝视对方。
大雾与狂风中,只有两层的温泉旅馆,宛如一座孤岛。
一头二十二米、体重90吨、张开大口的嘴直径达3米的巨齿鲨,从小小的旅馆头顶掠过,猎杀一头十五米的灰鲸。
“装神弄鬼。”武士举起太刀,放在马脸脖子上,狞笑道,“给我跪下。”
“别管我!”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马脸怒吼,“鸫,杀了他!”
“闭嘴。”武士抬起脚,踢在马脸脸上,一口血沫喷出,里面带着牙齿。
武士又将脚踩在马脸侧脸,死死压着他。
“马脸!”鲤鱼担忧道。
武士扭过脸,看向已经跳下窗棂,走进大厅的少年。
“跪下。”他将太刀的刀尖,抵在马脸太阳穴。
“你——”源清素右手食指与中指在鼻尖并拢,“在小瞧我?”
“鸫!”优花等人连忙大喊。
“马脸大叔,抱歉了,我不能让大家任由他摆布。”源清素周身的青色气浪,如泼了水的油,变得爆裂炽猛。
神力狂飙怒卷。
所有人的呼吸猛地一窒,旅馆内的风压,竟然比外面还要猛烈。
被兔子砸碎的前台柜,掉落不少木屑。
此时,这些木屑被狂风带着乱舞,偶尔撞击在某人的神力上,又如子丨弹丨一般洞射出去。
“小子!”武士顶着狂风怒喝,“你敢使用大型咒法?不怕引来官方修行者?!”
“我不怕死。”源清素眼神凌厉。
武士心里大骂。
他被官方修行者发现不算什么,留下神力波动也无关紧要——根本不会有人在乎神道教的证词。
但是......
他瞥向糸见雪,只有这个人,唯独她的证词,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杀面具小子?
还是先把糸见雪杀了?
眼前的面具小子,年纪轻轻,神力却不弱,而且看气势,掌握的咒法也相当强猛,以防万一,自然是要杀实力弱的糸见雪。
只要她死了,自己想走就走,被这几人看见长相也无所谓。
武士目光在兔子、鲤鱼、优花身上扫过。
特别是优花已经解开的牛仔裤,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却让他心头火热。
只要杀了那小子,他就能继续刚才的游戏。
被欲望支配的武士,改变了主意。
“小子,”他说,“你停下咒法,我放了他。”
“鸫!”优花忙喊。
其余人也都望着他。
面具少年爆裂的神力,陷入迟疑,最终,开始缓缓变小。
‘没错,就是这样,就像母亲为了女儿,刚才这些女人为了脚下的男人,妥协吧,侥幸吧。’武士舌头舔了舔嘴唇。
“鸫,别信他!”糸见雪阻止道。
神力变小的趋势,随着她清脆的声音,霎时间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