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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这话这众人才几分动摇,梁川身上的经历太多,好像真没什么能困住他的。

梁川继续追道:“张家庄种的辣椒和烟草还有地瓜一粒种子都不能落下,全带回凤山,这是咱们东山再起的资本,不容有失,阿国你们绑也要帮我绑回凤山,她要是想回倭国就让夏德海帮忙送回去,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与任何人谈判接触,知不知道,庄子里的快马全部用上,所有人都走!”

梁川说的句句在理,其他人倒还好能听进去,耶律重光就像铁了心一样要同梁川一道赴死一般决绝,怎么说都听不进去。

气得梁川跳起脚来狠狠踹了他几脚。

“你非得气死我才罢休!还不快滚!”梁川是动了真怒了,这种时候的儿女情长毫无大局观任性不服从组织安排绝对是要命的,以前的令行禁止都到哪去了。

正说间,屋子外突然人声鼎沸锣鼓喧天,一行人立即出门围观,只见一行官兵押解着一位披头散发的人缓缓地驶了过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昔日风光无两的参知政事丁谓。

丁谓被除了紫袍去了鱼袋,如此寒天就穿着一身单薄的内衣,头上的头发也很凌乱,倒是丁谓的眼神还是如同往日一样,不卑不吭,站在官兵当中,脊背没有丝毫弯曲。

梁川看状立即对左右喊道:“取一件袍子来,再拿一杯热酒!”

梁川接过耶律师重光递过来的袍子还有热酒,穿过人群走到这列官兵跟前。

“丁大人!”梁川径直拦住了这列官兵,遥身向丁谓行了一个礼。

为首的官兵大喝:“什么人快闪开!”

梁川恳切地道:“我是丁府的管事,这是我家大人,我家大人出事了容我为我家大人添件衣裳,送盏热酒,天寒地冻,差大哥们可怜丁大人身体单薄,成全我们主仆之情!”

官兵们讶异地看着这位丁家管事,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不怕死的,人人巴不得离丁谓越远越好,丁谓此间竟然还有如此忠心的仆人!

“有话快说,我们还有差事要办!”

梁川感激地又是一拜。

在众人的目光下,梁川抖开袍子走到丁谓近前,明显能感到丁谓身子受寒而瑟瑟发抖,他二话不说给丁谓披了上去。

“大人受苦了。”

丁谓一声叹息,拉着梁川的手久久无语。

“三郎你这是何苦呢,昔我得意时满朝文武都是我的座下走狗,现在虎落平阳,只有你与我送别,这倒是让老夫嘘唏不已。”

“大人不说了,把这酒喝了暖暖身子。”

丁谓接过梁川的酒一饮而尽,身子瞬间温暖了许多。

“他们将带大人去何处?”

丁谓仰天大笑道:“雷允恭伏诛,抄没家产,官家天恩饶我性命,,贬我到崖州,崖州呀崖州,这可是在天之涯海之角啊,寇大人在雷州,我此去崖州还要经过雷州,真真是造物弄人啊!”

丁谓越笑越大声,不知是说给梁川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他与寇准的恩怨后世自有公判。

“大人去拜访寇大人吧,他已经原谅你了,只是不愿意见你罢了。”

丁谓眼睛一亮,抓着梁川的手握得更紧了,好像有什么热切的期望一样。

“真的?”

“真的。”

“那我就能安心地上路了。”

丁谓放手,大步迈开,北风中一声叹息。

这本是一段后话。

丁谓本过雷州将是极为尴尬的事,可是寇准不计前嫌真如梁川所言,在丁谓过路时送来衣食与他,丁谓也非常感激,希望能见寇准,当面表示悔谢之意,寇准坚决不见丁谓。

更有趣的是寇准家的家僮听说丁谓要来后,打算为寇准报仇。寇准就将这些家仆锁在房间里,另外派人携带一只蒸羊去送给丁谓。一直等到丁谓走了,寇准才将家僮放出。家僮不解其意,寇准说:“不要计较前仇,得饶人处且饶人。”寇准在丁谓落难后极其狼狈的情况下所做的这件宽容大度的事,一直被后世传为佳话。

梁川在丁谓身后道:“大人放心去吧,大小姐我会照看,路上也会打点差大哥多多照应大人。”说完梁川又是遥身拜了一拜,并摇出怀中的大把铜钱,以一个不经意的角度塞到了为首的官差手中。

“差大哥有劳了,大人到雷州后大人返京可来我处领一万贯钱。。”

官差顿时肃然,倒不是看那几个钱,只是眼下满朝文武全都极力跟丁谓撇清关系,没有敢跟丁谓攀交情的,生怕株连自己,这个丁谓家的人倒是有情有义!

丁谓身子顿了一下,他有他的高傲,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他只需要的是内心的安宁。

讨论一个政治人物是奸是贤是一件很幼稚的事,丁谓的能力堪称千古能力却因为他的政治投机让世人诟病不已。评价他固然仁者见仁,梁川受了他不少的恩惠,一路走来也是因他庇护才如此顺风顺水,知恩当图报,一切的往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丁谓的内心是强大的,历载他自被贬崖州开始又活了十五年,至死都是满头乌发。

多少迁客骚人被贬之后自怨自艾,写诗写词以明心志,借酒浇愁抨击时政,颠狂抑郁,饶是强大如苏轼欧阳询这样的大佬,不得志之时还会有老夫聊发少年狂这样的怨言。

丁谓没有,当他离开权利中枢之后他就彻底地解脱了,除了寇准一事。

丁谓这个人贪财势力,但是他心中的目的比谁都明确,他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光靠一腔正义与热血是行不通的,正义的存在,必须伴随着邪恶。

梁川一直觉得丁谓是张居正式的人物,两人的经历有太多的共通点,除了丁谓的手段不是那么漂亮以外,还有就是这年代的文人清流势力太强,他们对丁谓绝对不会留情。张居正自少他活着的时候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之中,丁谓的火候还是差了许多。

丁谓家抄出的珍宝抄家的官员在报告上浓重地写了一笔:不可胜记。

丁谓收敛了一辈子什么也没有带走,家里的男下人全被充军,女婢则被卖到官署将二次买卖。

竟然没有人找上梁川。

在梁川的授意下梁家庄进行了大撤退,孙厚朴暂时留在紫禁城照看生意,这么大的投资完全放弃了是不切实际的做法,再不济盘点给其他人去做也可行。

梁川就在店里等着,等着有关部门将他带走。

朝堂之上。

雷允恭这个死太监被杀,这几个月来他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不论是征地还是搞的所谓的消防检查,一大帮人早就磨好了刀准备拿他祭天,他的死没人觉得有过错。

丁谓被贬所有人都人心惶惶,丁谓抄家抄出无数的珍宝,送这些珍宝的就是在列的诸公,他们恨不能丁谓立马畏罪自杀,这样就不会有被拉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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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王朝最后的排面第7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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