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老有点傻眼。
这怎么跟设想的不太一样呢?
姓孟的不该问问他袁长老究竟跟他打了什么赌,准备拿什么当赌注吗?
这小子不过二十来岁,怎么就没有一点好奇心?
“那什么……老袁跟我打了赌,就赌你到底能不能战胜焦阳……”
林长老厚着脸皮续往下说,只可惜孟浩淡淡一声,又将他呛个半死。
“老袁跟你打了赌,你去跟老袁掰扯就行了,别在这儿打搅我观看下边的精彩拼杀!”
林长老无话可说了,心里直把姓孟的八辈祖宗都骂遍了。
你他娘的不肯跟焦阳拼斗一场,他跟袁长老两个老头子还能掰扯个屁呀,没听见他说是拿你跟焦阳之间的拼斗来打赌吗?
“到底你要怎样才肯下场与焦阳决一胜负啊?我承认我之前对你有意见,所以说话不好听,可是……你总不能因此就不顾大局吧?”
终于,林长老还是竭尽全力将满腹的怨愤按压下去,尽量细声慢气说明来意。
“这就对了嘛,直接说多好,用得着耍那些弯弯心肠?”
孟浩终于回过脸来,摆出一幅比林长老还更老成的架势来,“但你说要我顾全大局我就不高兴了,归根结底我算不上是土生土长的天机门人,而且你们也根本没当我是天机门人,包括你们掌门人,都是直接把我当外人的,那我凭什么要顾全大局?更何况,你现在懂得说顾全大局了,那你们先前干嘛去了?真要顾全大局,你跟那个姓司徒的,敢当着这满天下隐世宗门人的面儿,对我冷嘲热讽打压羞辱?”
林长老心里的这个气哟!
这顶帽子太大了,把满天下隐世宗门都抬出来了。
这不就来了一百多个隐世宗门人嘛,哪有满天下的隐世宗门人?
而且你明明只有二十几岁,摆出这么一幅老气横秋的样子给谁看呢?
他姓林的都活了一百多岁了,你有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理念——
哎哟不对,尊老虽然在前边,但是爱幼……
他姓林的好像也没做到啊!
所以,忍忍吧,姓孟的小子敢对他一百多岁的老人家这个态度,早晚都会遭天谴。
“那什么……之前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不该把私怨放到这个时候冲你发泄……”
“你还有私怨?”
孟浩立刻回头反问一句,“请问你有什么私怨想冲我发泄?因为你那个寡廉鲜耻的卑劣弟子?那你说说你想怎么冲我发泄吧!说出来,不要憋着!憋久了,会长痔疮!”
你才长痔疮,你们全家都长痔疮!
林长老心里大骂,但同时,又恨不得给自个儿两个大嘴巴子。
他提什么私怨啦这会儿,不是没事找事嘛!
姓孟的根本就是个小人,揪住小辫子就不放手的,他心里就算再怎么怨恨,这个节骨眼儿上,都不能表现出来。
否则还想请动姓孟的下场对付焦阳?
下辈子都不可能吧!
“好吧,我跟你没私怨,我那个弟子寡廉鲜耻纯是该死,多谢你替我清理门户,让天机门更加清净更加干净!同时,我为我之前跟司徒进联合起来打压羞辱你的事,对你致以诚恳的道歉!”
林长老机械地一口气把话说完,简直就跟背书一样。
孟浩转眼看着他,忽然问他:“既然你是跟司徒进联合起来一块儿打压羞辱我,那你对我致以诚恳的道歉,司徒进呢?”
林长老眼泪哗哗的。
他就是嘴贱啦!
只管他自己道歉就行了,扯出司徒进干什么?
这小子实在太难缠了,简直就是古话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太小人了这也!
“司徒进动用燃血大法,真元受到极大损耗,到现在还在地上躺着呢!”
幸好,救苦救难的袁长老,也走到下边帮他解围来了,“孟浩啊,司徒进跟林长老所作所为,我相信掌门人全都看在眼里了,等回到宗门,他们俩肯定会受到相应的处罚!你看你能不能先放下对他们俩的不满,把争霸赛打完了再说?”
“你就当是看在我这张老脸上也罢,虽然我这张老脸可能在你这儿也不值钱,但……我相信你也不希望看到地玄门获胜,最终乾坤旗落在地玄门手里吧?”
“乾坤旗是我天机门抗衡地玄门的最大保障,一旦失去,我天机门必然会有灭顶之灾!孟浩啊,你就当是帮忙挽救天机门行不?”
你听人家这话说的!
多诚恳多婉转啦!
哪像姓林的,说出话来跟放屁一样。
啊呸!
“听见没有,人家这才叫顾大局!哪像你林长老跟司徒进,就因为对我姓孟的不满,就在这种场合一而再的冲我发泄!我若真是土生土长的天机门人也就罢了,可我不是!你们想让我忍气吞声吃下哑巴亏,那不可能!”
孟浩斜眼看着林长老,痛痛快快把心里话说出来。
把那林长老一张老脸哟,都涨成猪肝颜色了。
可他还不敢吭声!
好不容易姓孟的小人态度有所缓和了,他要再次触怒了孟浩,那他这张老脸,更要被姓孟的小人翻来覆去打不停了。
“行了袁长老,你这张脸在我孟浩这儿还是蛮值钱的,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下一场,我上就是!”
袁长老大喜,赶忙拱手说道:“那我就代表天机门感谢你了!只要你能够战胜焦阳,我天机门必有重谢!”
“重谢就免了,反正我已经得了两枚雪山灵果,那就当是谢礼了吧!”
孟浩随意地摆一摆手,忽然回头问林长老,“对了林长老,你刚刚说袁长老跟你打了个赌,赌什么?”
袁长老一脸诧异看着林长老。
林长老更是呛得恨不能一头碰死。
姓孟的小人太不地道了,明知他是扯个幌子使的激将法,他居然当着袁长老直接问出来。
赌个屁呀赌,他现在还敢当着姓孟的,说他坚决不信姓孟的能够胜得过焦阳?
小人难缠啦!
借他个胆子他现在也不敢得罪姓孟的了。
“你跟我打了什么赌,为什么我不知道?”
偏偏袁长老还直接问出来。
林长老搓手顿脚,老半天才憋出一句。
“不赌了,打死也不赌了,我也相信……那什么……孟浩能够战胜焦阳,我就等着为孟浩喝彩吧!”
其实后边这句话,终究还是泄露了他心里的不服之意。
不过孟浩已经磋磨得他够狠了,总算是没再继续找他麻烦,只是呵呵一笑,跟袁长老说道:“袁长老,白师兄跟何师姐与地玄门姊妹俩的这一战,打到天黑也很难分出胜负来,你不如去跟地玄门商量商量,这一战就当是平手吧,也免得拼到最后,最多就是两败俱伤!”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