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把手头的事放一放,这几天我我给你们弄一套装备。”史湘云道。
骆有成心中泛起波动,他知道*夫哥的脾性,课题一旦开展,谁都不愿搭理,即便是姐姐也不行,更不要说让他把手上的事情放开。感动归感动,他还是婉拒道:
“我的全身甲已经很强了。”
“你是去打架还是打探情报?”史湘云眼睛一瞪,“全身甲没法隐身,不合适。跟我讲讲你的能力,我琢磨琢磨。”
骆有成不再矫情,当下把自己的能力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史湘云越听,眼睛睁得越大。有一瞬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干脆和豆豆结为情侣算了,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小舅子,说出去也体面。这个念头在他心里一闪而逝,他说道:
“又是反弹异能,又是念力护罩,看来全身甲用在你身上浪费了。行,我心里有谱了,回头给你们弄一套合适的装备。”
离开实验楼以后,骆有成找到商士隐。这货听说又要跟先生一起出去浪,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了。
骆有成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个二货,一天就眼巴巴地盯着外面。你现在去把手头的事安排一下,明天去我姐那里,看看能不能激发异能,这次去的地方会很凶险,能多个保命的手段总是好的。”
商士隐乐颠颠地跑了。
骆有成看看时间还不到晚上八点,就往高庐观光牧场飞去。自己的傻妞两天没回书院了,有些想她了。
结果没飞出两里地,商士隐那二货又打加急了,骆有成耳朵麻得差点在空中没稳住身形,他破口大骂:
“二货,没事你打什么加急?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耳朵腌来做下酒菜?”
商士隐那边却是一副哭腔:“先生,能不能不去豆豆姐那里激发异能?”
骆有成落到地面上问道:“我姐把你咋啦?”
“没咋啦,我还没去找豆豆姐呢。”
“那你发什么神经?”
“我听说激发异能要光着身子受豆豆姐摆布,我接受不了啊。”商士隐在电话里,牙关都在发抖。
“我姐看过的男人女人的身子比你吃的饭还多,在她眼里你就是具尸体,呃……是实验体,大家都没事,咋轮到你就开始拉稀摆带了呢?”
“不是啊,先生,女人对我过敏……不,我对女人过敏,我受不了女人碰……不对,我受不了在女人面前光身子……先生,救我啊。”商士隐已经语无伦次了。
“你喜欢男人?”骆有成警惕地问,如果是这样,以后就要离这货远一点。
“没有啊,我不喜欢男人,男人女人我都不喜欢。”
这又是啥毛病?“你不举?还是身子有缺陷?”
“先生,您别猜了,自从我知道我妈是我爸偷回来的,我就对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
“没兴趣?北湖秀那晚你还跟我们去酒吧?”骆有成诧异道。
“那不是怕扫了您和汪叔的兴致吗?”
骆有成回忆了一下,那晚这货是没多少兴致,坐了不多一会儿就跑出去翻高摸包了。
“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你也别想躲,我姐那里你必须去,这是命令,就当为书院捐躯吧。”骆有成说道。
商士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才用视死如归的语气说道:“为了先生,为了书院,我和豆豆姐拼了。”
骆有成吓了一跳:“士瘾,你别乱来啊。”
商士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道:“我把这百十斤交给豆豆姐,随她折腾。”
骆有成来到高庐牧场,没见到柳莹和关宁他们,只看到几名巡逻的守卫者。
招过来一名守卫者,一问才知道牧场的学员现在还在上课。
教室是用会议室改造的,关宁正在讲解为牲畜补充矿物质的知识,十二名学员紧张地用光屏做着笔记。骆有成没有打扰他们,悄悄坐在最后一排。十二名学员,除了柳莹、凤凰、绳套、德鲁伊女巫和长臂,其他人都是从农牧科调来的。
关宁人不风趣,讲课一板一眼,语速也很快,但讲的都是干货。学员们每一个字都想记下来,但事实上很少有人能做到,所以学员们都戴了单片镜录像,下课后可以回放把笔记补充完整。
等到下课已经八点半了。柳莹听到教室后排的惊呼声,转头看到了骆有成,连光屏都顾不得收了,像阵风一样跑到教室后面,两只手套住骆有成脖子,两条腿往他腰上一盘,像树袋熊一样吊在那里。
这个动作,柳莹是跟着米豆豆学的,平日里她很少会这么做,但极度兴奋的情况下,会来这么一出。她今天就异常兴奋,一来是因为有成哥这么晚了居然来探班,她觉得自己特别特别地感动;二来是今天她的手速突破了极限,居然把关老师的话一字不落地全部记录下来了,至于能记住多少,她没所谓,反正晚上还要复习。
骆有成尴尬地向师生们打了个招呼,对于粘在身上的小傻妹,他很无奈。书院成立那会儿,托尼哥为她苦心营造的仙子形象,早被这丫头挥霍光了。不过,净瓶仙子越接地气,书院的人反倒越喜欢她,越尊重她。
师生们是识趣的,关宁立刻招呼着大家出门,只有凤凰傻乎乎地还想说些什么,被德鲁伊女巫拉走了。
教室里的人走光了,柳莹才恋恋不舍地从情哥哥身上下来。
“有成哥,去我的宿舍吧。”她收了光屏,拉着骆有成往宿舍走。
柳莹的宿舍是一个双床的标间,留在牧场时,她就和凤凰住在这间寝室里,丝毫不搞特殊,简朴得让人发指,完全没有书院准女主人的觉悟。
柳莹拉着骆有成在她床上坐下,“有成哥,想我没?”
骆有成真想在她脑门上敲一记,这脑瓜怎么想的,不想能大晚上跑过来吗?但伸出去的手手型一变,爆头栗变成了摸头杀。柳莹享受地眯起眼睛,将头贴在骆有成的胸口。
骆有成的心开始躁动,现在广旭哥和托尼哥都不在,要不要和柳妹深入交流感情呢?他的内心开始天人交战,一个声音告诉他,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另一个声音却说这种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一发不可收拾,广旭和托尼两位大神回来后,要是在他脑子里住个三年五载不走,会活活把他憋死,倒不如不开这个头。第一个声音说,呸,憋不住大不了在那两个魂体面前表演真人秀,都是成年人,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第二个声音说无耻一旦开闸,就只剩下流了。
骆有成正胡思乱想着,房门被敲响了。凤凰在门外说:
“先生,姐姐干了一天活,上了一晚上课,还没吃晚饭呢。”
凤凰这丫头每次都是非常好心地打断自己的好事,骆有成想。不过这样也好,免得自己心猿意马。他轻轻把柳莹扶正,柔声说:
“吃饭去,我陪你。”
柳莹眼角噙着笑,温顺地点点头。
饭菜是从书院食堂送过来的,放在餐桌上保着温。骆有成和柳莹到时,大家还都在等着呢。骆有成抱歉地笑了笑,招呼大家赶紧吃。
“老关啊,以后吃饭还是要按点,吃完再讲课也不迟。太晚吃饭对肠胃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