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二十三人，一部分人被砍掉了食指第一关节，一部分人被砍掉了整个小拇指，还有一小部分人，中指大拇指都被砍掉了。”

秦无风对此事记忆犹新，他琢磨了许久都没有琢磨明白。

等他说完之后，林凡一琢磨，眉头立马皱在了一起。

“怎么？林兄是有什么头绪了？”

灵方看林凡这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发现什么了。

大概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林凡才道：“这砍掉手指头，我是明白什么意思了。”

“为什么？”秦无风连忙追问道。

“在上古时代有一法术，通过特定生辰人的手指，将他们融在一起吃了之后，可以复阴还阳。”

“啊”

秦无风惊愕的失声叫了出来，他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法术，说到这，他就又看向了灵方，法术可是只有天界之人才会啊。

他的眼神让灵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如果林凡猜的没错的话，那灵方还真的说不清楚了。

冥界之人，除了道术之外，可不会法术啊。

“林兄，这……”

灵方想说些什么，但却被林凡直接制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此事和天界没有关系。”

呼！

灵方长出一口气，放下了心舒展了眉头，而这时候，秦无风的眉头却又皱起来了。

“可法术，只有天界之人会啊，冥界可没人有这等本事？”

“上古之法术，和道术承自一脉。”

“你的意思是，此事是修道之人所为？”

秦无风瞪大了眼睛，如果此事真的是修炼道术之人所为，那么，这个范围就能缩小很多的。

在冥界虽然修炼道术的人很多，但想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杀了这么多的人，那他的道术绝对不俗。

能有这种本事的，也就那一小撮人。

可秦无风还是有一点不太明白：“林兄，如果是为了手指头的话，那为什么还要袭击其他人，并且还都是跟天界发生争执的。”

“掩人耳目罢了。”

林凡一副肯定之色，秦无风未在多说什么。

“走吧，我跟你去一趟冥界，要想把此事弄个水落石出，也很容易。”

秦无风点点头，林凡再次一挥手，他们又回到了天路之中。

在答应了灵方，一定去天界一趟之后，林凡和秦无风回了冥界。

酆都城。

三年的时间里，酆都城已经变成了一个特大型的城市，现在冥界的鬼魂，已经突破了百万。

在还离酆都城老远的时候，林凡就看到了引人注目的雕像，在看清是自己之后，他还有点诧异。

秦无风一通解释之后，得知天界也有一个自己的雕像，林凡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林兄，以你看何人的嫌疑最大？”

冥宫之内，林凡和秦无风各自落座，刚刚喝了一口茶之后，秦无风就迫不及待问道。

下手这么多次，一点手脚都不留下，此人除了道术高超之外，这等心性也了不得。

最重要的是，林凡说这是上古之术，冥界和天界可不一样，许多人别说上古之术了，他们连上古神界都不知道。

而自从在天路设卡之外，冥界和天界的联系，就被管制的死死的。

最重要的是，天界之人和冥界的人，那也是非常不对付的。

所以，基本上不可能会从天界得到这种秘书。

而放眼整个冥界，又没有人知晓，如此一来的话，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秦无风用余光偷偷审视着林凡。

他的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林凡的法眼，秦无风心里在想什么，林凡也清楚，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无师自通的人，就算有，肯定也是受到了某一些的启发。

林凡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颇有天赋的张天宝，当初他所编撰的道术大全，虽然里面都是一些正道之术，但这世间万物，皆是有阴就有阳。

就如中医一般，用毒也可以救人，而用寻常之药，也可以杀人。

道术也同理，虽然术法正派，但有些术法却也可以演变成邪法。

只要天赋足够，想要钻研明白不是什么难事。

既有天赋，又会许多的道术，在冥界能同时符合这两点的，除了张天宝之外，林凡想不到第二人。

“秦兄，这张天宝，现在怎么样？”

果然……

秦无风立马来了精神，林凡和他一样，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张天宝。

其实之前，刚刚有袭击案发生的时候，秦无风第一个怀疑的，也是张天宝。

毕竟现在在冥界，张天宝的道术是一绝，根本就无人能够和他抗衡。

道术高超，他又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让人很难不怀疑。

只不过，在暗中调查了一段时间之后，有好几次案发的时候，他都和其他人待在一起，所以秦无风，也就慢慢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但如今，林凡这么一说的话，最有嫌疑的，仍然还是他。

“张天宝，现在是道宗的副宗正，他在道士之中的名望非常的高，并且他的道术，现在也是深不可测。”

随着冥府人数的增多，这习练道术的也也越来越多，原有的部门管理起来，已经是捉襟见肘了。

所以秦无风直接成立了道宗，将所有的道士集中管理，他亲自出任宗正一职，而张天宝，则出任副宗正。

“那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林凡没有明说，但他想问什么，秦无风一清二楚。

“没有”

“你可曾调查过他”

“有”

此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秦无风承认的非常果断。

“有没有查到一点点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

秦无风摇摇头：“有几次出事的时候，他和别人待在一起，许多人都看到了。”

林凡沉默的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能说明两点。

第一，这事和张天宝没有关系，第二，他隐藏的很深，事情是他指使人做的。

想要搞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恐怕还要会一会张天宝了。

秦无风吩咐下去没多久，张天宝到了。

如今的张天宝跟之前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现在的他，不仅穿着华贵，整个人也有了一种贵气和威势。

“林大人！”

见到林凡，张天宝面上一阵喜意，冲着他就行了一大礼。

这一礼，完全就是师徒之礼，看着张天宝那欣喜真诚的眼神，林凡的心里，倒还真的希望，这些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又对秦无风行完一礼之后，张天宝坐在了林凡的对面。

几人随意的唠了几句之后，林凡隐晦的和秦无风对视一眼，而后开门见山道：“张天宝，之前冥界发生的事情，你怎么看？”

这一问，让张天宝一愣，他人也不傻，虽然林凡没说什么，但什么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显了。

“大人，您怀疑我？”

张天宝委屈幽怨的看了林凡一眼，虽然二人没有师徒之名，但张天宝可一直是把林凡当做师傅看待的，如今许久未见，刚刚一见面，林凡就怀疑他，这让张天宝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