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陈牧捂住了头：“不走这个门，你带我过来这干啥？走走走。”
往前走了两步，陈牧回头问道：“哪个门？”
“西……西二门。”
众人再次来到西二门。
陈牧看着满街的人群，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幼柠拉了拉陈牧的袖子：“真的要在这里唱啊？”
“废话，肯定的！”陈牧一摆手，“别说话，把咱们的音响架起来。”
接着陈牧跟裴月二人摆开了架势，而幼柠则是藏在人群里帮着拍摄，顺带着当一回托。
街上人来人往，根本没人认出陈牧他们来。
陈牧抱着吉它，仔细想了想等会要唱什么歌。
也许是因为在中戏的大门口，所以来来往往的人群对陈牧并不感兴趣，毕竟这里的学生都是专业的，只不过偶尔的游客还会看他们一眼。
不多时，陈牧就准备好了，由于设备的不齐全，陈牧也只好先唱几首民谣来适应一下。
陈牧深吸一口气。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
“本该灿烂过一生。”
牛犊子的声音响起，周围的行人驻足。
不少人开始探头往这里张望，但看了一会又继续走了。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妈的智障，放尼玛的原声啊。”
幼柠在人群里听得有些脸红，有心给陈牧打招呼，但陈牧此时已经唱了起来，天色又暗，还以为幼柠是在给他加油。
周围的游客一开始也以为陈牧是在放原唱，但听着听着，周围的游客就发现不对......
劲了。
这特么就是原唱啊！
此时幼柠也左右看了看，接着下了巨大的决心，指着陈牧大声道：“哎呀！那个人好像是陈牧啊！”
这句话说得一点感情都没有，陈牧忍不住在心里给她打了负分。
但周围的人可不管这么多，听见了陈牧的名字，又听见了歌声，顿时嗡的一声，整条街的人都朝着陈牧涌来！
“卧槽？！”
“真的是牛犊子？！”
“疯了啊？！”
“卧槽，别挤啊！”
汹涌的人潮也给陈牧吓了一跳，在他的设想中，应该是自己凭借着出色的歌喉慢慢的将中戏的学生吸引过来，接着自己跟他们十分亲切友好的交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他么恶狗扑食一般的朝自己过来！
陈牧也唱不下去了，连忙拿着麦克风道：“冷静！同学们冷静一点！”
没用，人群还是不断的朝着陈牧涌来。
“冷静！”
“冷静！”
“……”
“特么的停下！”
南锣鼓巷突然静了一下，接着所有的人同时发出了惊叹声。
“卧槽！真的是陈牧啊！”
“这么说话肯定是了！”
“冲啊！”
陈牧听得满头大汗的，赶紧再次制止：“同学们很热情啊，不过不要靠太近了，这对你们的人身安全没有保障，人数太多的话，我可能就得回去了。所以大家还是给我们流出一个表演的空间好么？”
“好！”
人群欣然应答，声音大得幼柠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她藏在人群里，看着陈牧。
等所有人全都安静下来，陈牧才继续道：“现在请大家拿出手机。”
所有人都笑了，这他们熟啊，不就是......
打开闪光灯跟着一块制造氛围么？
“下载一下颤音。”
“……”
颤音的用户量激增！
现场的同学几乎都是秒下！
而陈牧也没纠结，打完广告之后就连忙跟裴月唱了起来。
一首接着一首，就这么在中戏的西二门唱了起来。
人群之中，幼柠拿着手机打开了斗音的直播。
直播刚开起来，无数的观众就涌了进来。
而此时陈牧已经在中戏门口唱了好几首的歌了。
“卧槽？在门口？”
“在锣鼓巷？！”
“我去现场！”
“我也去！”
“别去了，我刚从现场回来，现在那边已经堵得见不到人了。”
“确实，我就在现场，只能看到一大群美女的后脑勺。”
“那我就更得去了！”
“就是！难得牛犊子出来卖！”
“啊这……”
此时现场的人数越来越多，陈牧跟裴月也越来越有一些不详的预感。
陈牧连忙道：“各位同学，请不要拥挤，聚集的人数要是太多的话，我们可能就要走了。”
“不要！”
“不要！”
周围的观众纷纷出声，但也没有散开的迹象。
眼看人群越聚越多，中戏的保安大哥也走了过来，但很明显，他们根本就挤不进去。
陈牧看了裴月一眼，说道：“今晚就到这里吧，我再唱最后一首，你们要听什么？”
“《仙儿》！”
“我要听《星晴》！”
“陈牧！今天是我生日，你能唱一首生日快乐歌给我么？！”
“我要听《背叛》！”
“那些花儿！”
周围的人群说什么的都有，甚至陈牧还听见让他说相声的。
见这些......
人实在是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陈牧直接开口了。
“再一次我淹没再掌声中。”
“眼前的你竟如此激动。”
“黑暗中，世界仿佛已停止转动。”
声音不大，扩音设备也不算好，但陈牧的声音一出现，现场的声音就小了下来。
这是陈牧的歌里面比较不出名的一首——《给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
但现场的人有不少都是牛子，一听这首歌，纷纷低声的跟陈牧合唱起来。
幼柠在人群之中，一边举着手机，一边跟着陈牧唱合。
“如果有一天，我迷失风雨中。”
“我知道你会，为我疗伤止痛。”
“也许我们的世界，终究有一点不同。”
“可是我知道，你将会陪我在风雨中——”
现场温馨的大合唱，让直播间的观众看得十分的感动。
“现场啊！”
“牛犊子的现场啊!”
“好想去啊！啊啊！帝都真的是爽到了！”
“现场的氛围真的，我到现在都还没听过牛犊子的现场！”
“这话说得，大部分牛子都没听过好么！”
直播间的牛子们正在讨论，突然看到了两个身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直接就中止了陈牧的演唱。
“卧槽？”
“卧槽？”
直播间的弹幕一片的卧槽，但所有人却又觉得合情合理。
毕竟上前的是两个警官。
警官跟陈牧招了招手，陈牧怂怂的将麦克风让给了他。
警官拿过麦克风就说道：“散了散了！人群禁止聚集！大晚上，多危险，快散了！”
说完后就开始疏散人群，而陈牧则是拎着吉它给了裴月一个眼神后，就开始慢慢的往后退。
...
#“你停下，还想跑啊？”警官可没有放过陈牧的意思：“备案了没有你就在这唱？街头艺人的证件拿出来。”
“啊……”陈牧一楞：“没……没带。”
其中一个警官负责疏散人群，一个在现场就给陈牧做起了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