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就连胡家家主和胡夫人也不知道。
“是哪位大人出价了三十万两?”
拍卖师颤巍巍的问道。
他清楚地听见了竞价之声,但却分不清是谁说的。
本以为“满江红”被那丑姑娘以二十万两银子的天价买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能猜到这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却是又提价十万两。
“是我,欧家家主,欧雅明。”
欧雅明起身说道,引得众人哗然。
“拍卖师,对于我的财力,想必是不用验证了吧?
欧雅明接着问道。
“不用不用,您的财力当然不用验证!”
且不说他是欧家家主,现在还在下危城中。
就是放在其他地方,借给他几个胆子,拍卖师却是都不敢去验证欧雅明到底有钱没钱。
欧家和胡家之所以能一直繁荣昌盛,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赚钱多。
这世上总有人要喝酒,同时也有一大半的武修用剑。
真正的欧家剑珍惜异常,可欧家也不全都是精品之剑,在那之余,还有很多年轻铸剑师的来练手之作。
这些剑相比于真正的欧家剑要差了一大截,不过因为也是欧家出品,在用料上以及铸造工艺上极为考究精细,所以市面上也把他们叫做“欧家剑。”
这样的“欧家剑”,价格从上千两道几千两不等,却是欧家售卖的主力。
即使欧雅明给不出来银子,只需要让家族里送来些剑,经过评估审验后,却是可以和银子一样好使。
“这不公平!”
丑姑娘大声嚷嚷道。
“这位小姐此言何意?”
欧雅明亲自问道,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摸摸她的底细。
“方才我的二十万两,还是银票,都得查验半天。为什么你只动动嘴皮子就行?”
丑姑娘接着说道。
“因为我是欧家家主,欧雅明,而这里是下危城,就这么简单。”
欧雅明眉毛一挑,说道。
“我不管你是主还是仆,欧雅明欧雅暗的,我只知你的钱没有经过查验,到底能不能拿得出来三十万两,本小姐存疑!这样说听懂了吗?”
看着丑姑娘不依不饶,欧雅明也没了办法……只得从袖筒里掏出一块贴牌,让“一剑”递给拍卖师查验。
这块铁牌是下危城中胡家银号开出的飞钱凭信,在下危城中乃至整个平南王域里,不管距离间隔有多远,只要手持凭信,都可以从银号里支取出银子来用。
欧家没有进入票号生意。
等回过头来,已经被胡家抢占了先机与时常,便就此作罢。不过欧家每个月账目明面上的流水,却是都由胡家银号经手,由此带来的利润也算是两家一起吃肉喝汤。
铁牌飞钱凭信上正面写着五十,有下家有个万字。背面镌刻着凭信的编号,银号中的经办人,以及持有人等等信息。
虽说银号只人凭信不认人,但这些个信息还是要事无巨细的记录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拍卖师看到这块铁牌飞钱凭信的编号竟是一连串的“零”,末尾一个“一”,说明这是胡家银号里办法出来的第一块铁牌飞钱凭信,价值五十万两。
“这块凭信,还是我成为欧家主那年,胡家主送我的贺礼。钱多钱少先不论,但却是胡家银号中开具出来的第一块铁牌飞钱凭信。老实说,还有点纪念意义。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贴身带着,即是我和胡家主的友谊见证,还为了不时之需。今日本来没想参与竞拍,但我这人向来想一出是一出,多有得罪,还望大家海涵!”
欧雅明说道,还朝着四周拱了拱手。
“验明真实,欧家主飞钱凭信五十万两,竞价三十万两!”
拍卖师的话音立马接上,和欧雅明二人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无缝。
那丑姑娘赌气坐下,却是觉得丢了面子。
但她着实没有三十万两。
她的袖筒里还有总计五万两左右的银票,看来这次拍卖她已经出局了,和“满江红”无缘。
“欧家主出价三十万两,还有大人加价吗?”
这句话出口时,太阳刚好开始偏西。
日头只要一偏西,下危城中立马就会起风。
刘睿影眯着眼看了看太阳,距离酉时最多半个时辰。
难道自己竟然是算对了?这可真是歪打正着的奇事一件。
欧雅明却不这么认为。
他出价后,眼睛便死死的盯着金爷,盯着他面前的那口大木箱子。
金爷稳如泰山,丝毫不动。
他好像感觉到了欧雅明的目光正在看着自己,嘴角却是得意的勾起,抬起腿,踩在自己的箱子上。
“本小姐有异议!”
那位丑女子忽然开口说道。
“这位小姐有什么异议?”
拍卖师客气问道。
长得丑的人,往往不会被客观公正的对待,更不用说语气温柔。但拍卖师看在她曾拿出了二十万两银票的份上,还是硬着头皮询问。
“他是不是欧家的家主?”
丑女子问道。
“这位大人正是欧家的家主。”
拍卖师说道。
“欧家和胡家算不算姻亲?”
丑女子咄咄逼人。
“算……算是吧。”
拍卖师的额头已经渗出一片细密的汗珠。
“什么叫做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姻亲这种东西,还能不认自己老婆?即便未过门,也是未婚妻吧?”
丑女子说道。
牵扯欧家与胡家的家务事,拍卖师不敢多言,只好将目光投向欧雅明,寻求帮助。
“这位小姐,在下和胡家五小姐胡希仙早就有婚约在身,只是一直没有过门而已。若说姻亲,也是算的上的。再加上我欧家世代都有一人与胡家联姻,这辈分之间纠葛极深,早就分不清楚。只是不知小姐提出这般异议是为何?”
欧雅明解释道。
丑女子见欧雅明承认,不由得有些的得意。
拍卖最忌讳的便是熟人、亲人哄抬价格,造成竞价虚高。反正都是自己人,到最后这银子究竟付没付,谁也不知道。
很多商家为了让拍卖有足够的噱头,甚至会安插许多托儿混迹其中竞价,让众人眼看着把价格哄抬至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但实际上只是左手换右手,丝毫无折损。
现在这丑女子怀疑欧雅明联手胡家做局,也是不无道理。
关键就在于欧雅明如何洗脱自己的嫌疑。
“那依小姐之间,在下应当如何做才算是公平合理?”
欧雅明问道。
他思忖了片刻,情急之下着实想不出好办法来解决。还不如将这问题一动不动的扔还回去,让她自己说出个法子来,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一下,却是让那丑女子也一时语塞。
她只想刁难欧雅明,并不想帮他解决问题。开口刁难的人,之所以觉得这是刁难,便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解决的办法。
欧雅明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很是平静的看着这丑女子。
拍卖会还长着,他有五十万两胡家银号的飞钱,更是有恃无恐。而且说到底,这酒他买不买都是一回事,愤然出手,主要是为了试探一下这位“小姐”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