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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人终于明白他苦苦寻求却一直求而不得的“轻”是怎么回事。

“轻”是需要“静”的堆叠才能慢慢浮出水面。

就像是停在芦苇头上的蜻蜓。

断情人必须很慢很慢,很静很精的考过去,才能轻轻的捉住它的翅膀。

蜻蜓被捉住后,定然是要反抗不休。

这是,“静”的用处已然不大,需要的如同奔雷与飞瀑般激烈无比的锋芒。

断情人放下了手臂。

刀贴着身子,静静的垂着。

张学究有些疑惑。

他不知道断情人究竟意欲何为。

虽然他已经足够高估自己这位徒弟的悟性和坚韧。

但他还是想不到,就在这一炷香的时间中,断情的刀却是青云直上,打到了一个就连张学究也知之甚少的高度。

起码他不会用刀。

殊途或许同归,但是在同归前,总得肚子走完一截不知有多长的路。

断情人的刀再度提起时,张学究看到不断靠近自己的刀锋变成了一只扑闪这翅膀的蝴蝶。

它轻巧,又灵动。

不紧不慢的飞着,偶尔还会在花丛中徘徊,留恋。

好似是这天地间最悠哉的存在。

“啪!”

张学究开了白骨扇。

朝那“蝴蝶”扇去。

想抓住一只蝴蝶,必须要用网兜。

可若是想赶走它,难免一阵风足矣。

张学究的白骨扇发出一股凌冽至极的风。

没有温度。

不冷不忍。

但这阵风中宛如隐藏着无数把锋锐的匕首。

无论是何物被卷进这风中,都会被撕扯的粉碎。

唯独那“蝴蝶”不会。

只见它一侧翅膀朝着反方向快速的山东了两下,却是就轻而易举的避开了张学究白骨扇中扇出的劲风。

一招扑空,张学究虽然有些不快,但也不至于让其心烦意乱,惊慌失措。

一次不成,再试一次不久好了。

张学究奔着一力降十会的心思,朝那“蝴蝶”的左中右三个方向,各自扇了一扇子。

这三股劲风交叉行经,轨迹变换莫测。

冥冥之中,把这只“蝴蝶”所有的前路和退路全部封死。

若是它稍有异动,立马就会被卷进这三股劲风中刹那绞杀。

但这次张学究却是失算了……

那“蝴蝶”不但没有匆忙躲闪,反而有恃无恐的停在原地。

仿佛已经是招数尽出,只得束手就擒一般。

这会儿,张学究却是又有些于心不忍……

但招式已出手,他也无能为力。

待那三股到了“蝴蝶”身边,眼看就要将其吸入其中时,那“蝴蝶”突然收起了双翅,全身团了起来,朝地下坠落而去。

突入起来的变故让张学究猝不及防不说,还恰好完美的避开了那三股劲风。

直到快要落地之时,这“蝴蝶”才有打开翅膀,急速扇动着,朝张学究重来。

双翅之上流光乍现,极为华丽。

隐隐中,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笔直的冲着张学究的白骨扇袭杀而来。

张学究见状躲闪不及,只得合了扇子,收起脆弱的扇面,以扇大骨抵挡。

“咚”的一声闷响……

张学究竟是被震的后退了一步半。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扇子,大骨上却是出现了一道白印儿……

“我这白骨扇,随我纵横驰骋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被人留下印记。”

张学究看着扇子大骨上的白印儿说道。

说罢,用大拇指不断摩挲着。

似是要将其揩去。

可是无论他的大拇指如何用力的揉搓,却是都不能让那白印儿变淡分毫……

这却是让张学究在郁闷之余有些心烦意乱。

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极为珍惜的事物。

不见得有多贵重,但它的位置,就是没有旁的任何可以替代。

从童年起,每个孩子一定都会有自己所最为真爱的玩具。

姑娘家,喜欢玩偶。

男孩子喜欢舞枪弄棒。

没有真的,也玩不动真的,那就自己做。

条件好些的人家,可以用些木头的边角料。

把表面那些勾人扎手的到此用刨子处理的光滑平整之后,再用墨线勾勒出大致的行装。

随后一点点的锯出来个样子。

最终刷上一层清漆,防腐去污。

就算从年头玩到年尾都不会有事。

不过大部分的孩子,没有这般条件,只能在脑中想想。

木头即便是边角料,也是需要银两,需要花钱的。

但在脑中无论怎样的浮想联翩,却是都分文不取。

无非是越想越兴奋,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第二天日上三竿时还没有醒来,屁股吃点苦,挨一顿娘亲的板子罢了。

可相对于昨晚的脑中勾勒出的宏伟而言,一顿板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板子能够打碎清梦,能够让人从温暖的被窝中一跃而起,但却不能让人停止脑中的遐想。

无论最后到底有没有实现,整个童年便也就这么在一个有一个如梦似幻的愿景中过去了。

张学究虽然现在是个老家伙,是个学究。

但老,是一天天积累出来的。

却是一步都不能落下。

就好像在和四季的轮回一般。

没有人能够在过万了春天之后,就看到那天下有雪。

同理,在那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之后,这片纯白也会被温暖湿润的东南风吹得消弭于无形。

这是自然的纲常,天道的规律。

没有任何人可以违背。

张学究在孩童时代时,也并不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

诚然,大人们所谓的好孩子,一定是要懂事听话的。

无论你有多么机敏,多么灵巧,有多么与众不同的见地,只要你不懂事,或不听话,那你就是不好。

想必每个时代的每个孩子都经历过此般相同的斗争。

斗争分大小,激烈程度分高低。

张学究也不能免俗。

小时候,他家里虽然不富裕。

但起码也算是出过几位读书人。

那会儿的读书人,是真正的读书人。

不慕名,也不贪利。

一门心思扑在那饱蘸墨香的圣贤书上。

虽说听起来有些两袖清风,清汤寡水,但生活上却衣食无忧,只不过算不得大富大贵罢了。

那会儿的富人,也极有修养。

起码没人敢指着鼻子骂读书人是穷酸。

做生意的,对自己请来的账房先生也是礼敬有加。

吃口白面细米都是在过年的时候,账房先生每晚可是都能有一条炸鱼当下酒菜,再配上几两混酒。

张学究的爹亲也算是半个读书人。

何为半个?

就是这书读到了一半不读了。

那书中所讲的道理也只通宵了一半,他便觉得已是足够。

他家好歹也算是个书香门第。

如此行为当然是让祖宗蒙羞,房梁晦暗的大不敬之举。

但他的爹亲却就是如此的一意孤行。

不得不说,三岁看老,看的不是孩子到了年龄老。

而是看的这孩子的老子。

一个孩子三岁的时候,观其言行,查其举止,便可以知道他老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利欲熏心之辈,还是沽名钓誉之徒。

亦或是平平淡淡,真切诚恳的老实人。

若是有人看了张学究三岁的时候,依照如此推论,定然会觉得他的老子忒不成人!

三岁的年纪,本该撒尿合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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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为谁春第6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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