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他不知道狄纬泰对自己的态度为何会转变的这么快

但是这一阵冰霜之感,转瞬即逝。

待刘睿影转个身回头对着他恭敬问好之时,取而代之的又是先前的那位谆谆老者。

“刘省旗也在啊。”

狄纬泰说到。

“是,我与朋友在此饮酒,碰巧遇到了欧家家主,欧雅明阁下。”

刘睿影回答。

“听闻你与定西王霍望爱徒,汤中松乃是旧交?”

狄纬泰问道。

“这……旧交倒是谈不上,不过的确是熟识。”

刘睿影不知道狄纬泰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能如此婉转的回应道。

其实在心里,刘睿影一直觉得汤中松与自己不但是熟识,甚至还有救命之恩。

毕竟当时在丁州府城的琉光馆中,自己中了音波功,是他带着自己去找到了叶老鬼,还不惜用家传玉佩抵押作为诊金。

若是没有他当日的仗义之举,自己或许早已撒手归西。

虽然刘睿影明白汤中松这么做定然有他的考量。

不过无论如何,自己那一次却是实打实的被汤中松救了,这一点没有丝毫疑问。

“既是如此,那这位定西王的爱徒也要让刘省旗多多费心了!”

狄纬泰说道。

刘睿影却是不解。

为何汤中松来了博古楼却要自己费心?

何况他身边还有张学究,而且自己也并非博古楼中人,却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出头才对。

“我们都是一群老家伙,和年轻人打起交代来也不知该当何如。况且汤中松正是英姿勃发之时,总是与我们这些老家伙在一起,难免沾染的暮气沉沉。”

狄纬泰说道。

刘睿影一听,便知这是狄纬泰的祸水东引之策。

汤中松代表着定西王这一方势力。

无论是福还是祸,都会与他博古楼产生不少瓜葛。

但只要把刘睿影也拖下了水,那这便是三方角逐,总有一方可独善其身。

看来这狄纬泰是决计要引得这定西王和擎中王两方五王势力互争短长。

但狄纬泰以为这汤中松只是一个被定西王霍望惯坏的孩子。

以为他不明事理,不知礼数,就像一只金丝雀儿一般,可以任他揉捏。

在定西王府时,自然是锦衣玉食的被关了起来。

到了他博古楼,锦衣玉食自然不成问题,只是换了个笼子罢了。

博古楼的笼子不一定就比他定西王域的笼子差,但这笼子里关的究竟是什么,倒是狄纬泰眼拙!

汤中松早在被霍望收为徒弟以前,就已是一只翱翔于天际的雄鹰。

雄鹰怎么会委身屈居与笼中?

自然是极度的渴望自由才对。

只不过汤中松这这只雄鹰太过聪明。

既有雄鹰的狠厉,也有金丝雀的乖巧。

事不可为,绝不硬拼。

有人投食的日子,那就舒心畅快的过。

但若是让他抓住了一点机会,雄鹰的爪牙与利嘴可不是用来当摆设的。

只是这些过往的种种,狄纬泰不知道,他也没心去查证。

他心里所在意的,只是汤中松头顶的这个定西王霍望徒弟的名衔,而并不是汤中松本人。

就像他会对刘睿影客客气气的,也是冲着他身后的中都查缉司和擎中王刘景浩一样。

狄纬泰不是迷信的人。

但是他已经发现,博古楼近来的种种变故,似乎都是围绕着刘睿影展开。

自他到了博古楼之后。

鹿明明回来了,两分死了。

擎中王刘景浩莫名现身,定西王霍望的徒弟新至。

现在却是连欧雅明和他本身的仇人,以及欧家的仇人也来了!

就算是再不迷信的人,也讲究个因果之说不是?

所以狄纬泰现在的注意力,倒是全都放在了刘睿影身上。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大家都在,就给老夫一个薄面。不管是新仇还是旧恨,暂且都先放到一边。到了博古楼,我怎么也得一进地主之谊,聊表寸心才是。”

狄纬泰说到。

“汤中松和他的文道师傅我已派人去请了,想必马上就到。”

狄纬泰的这一句话,却是对这刘睿影说的。

而聊表寸心这个词,已经是他在一个多时辰内第二次听到了。

“请我们去赴宴!”

博古楼中汤中松手上拿着狄纬泰送来的请帖,对张学究说道。

“嗯。”

张学究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再没有下文。

“狄纬泰请我们去赴宴!!”

汤中松提高了声调又说了一遍。

“嗯。”

张学究还是这般不冷不热,好似这事儿与他无关。

“他请我们去赴宴,你却在这里对我敷衍。”

汤中松看到张学究正在目不转睛的看书,所有的精神似乎都全部投入了其中。

至于那两声回应,估计是听到了汤中松的声音,胡乱应付了事。

至于汤中松究竟说了什么,他却是一点也没听清。

汤中松觉得纳闷。

以张学究这古灵精怪的老头儿,怎么会有如此投入的事?

向来都是一副万事不萦于怀的清高样子,唯一在乎过的,就是他那悲惨的徒弟。

“你是个老王八蛋!”

汤中松骂道。

他想,这下你却是再无法装聋作哑了吧。

“嗯……”

结果,张学究还是喉间挤出一个字,应付了事。

汤中松这下才知道张学究是真的被手中的书所吸引的心无旁骛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书。

但若真是如此好看,为何先前从定西王域来博古楼的路上,都没见到张学究拿出来看过一眼?

“啪!”

汤中松走到近前,两掌拖着书的封面与封底,一把给它合了起来。

“你又发什么疯!”

张学究不满的说道。

“《皴经》?这是什么书?”

汤中松这才看到封面上的书名,但他却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这书书关于什么的。

汤中松的认知范畴博而不精,杂而不渊。

什么都知道个大概,但却又什么都知道的不真切。

这也怪他自己读书时不认真,天天变着法儿的只顾着想该如何气走那教书先生。

他觉得书都是人写的。

看到什么,想到什么,就写出什么。

着实没有什么大的意思。

若是看书,还不如去看写书的人。

琢磨透一个人,可比精通一本书要有趣有用的多。

不过他这么想倒也没错,毕竟这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大部分人都是通过书上的文字,透过纸张,封皮,看到写作之人的内心与精神。

若是跳开这一环节,直接去看写作人的内心与精神岂不是能学的更多更透?

所以汤中松当时告诉他老爹,你要让我读书也行,只不过有一个条件。

毕竟这读书人有几分真才实学不能光靠口头功夫,也不能凭借他穿着什么颜色,什么质地的文服。

汤铭知道这臭儿子的小心思……八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来逃避学业。

但当下这世道,不识字的人叫做文盲,没文化的人叫做白丁。

武修只练武,也难免被说一句‘只知逞匹夫之勇。’

人们敬佩的是像张素那般的文武双全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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