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他太久太久都没有与人交过手了。

一是他的身份地位,能为难他的本就寥寥。

二是因为他的性子,这些年来的安逸早就磨没了先前的狠厉。

可是当下,现如今,却是让他想起了自己最后一次热血之时。

众人只知道凤凰池畔的鹦鹉冢,却没人知道凤凰池下还有一座深坑,埋葬者曾经的全部九族嫡系。

那简直不能说是埋,只是胡乱的挖个坑再胡乱的把尸体扔了进去,盖上厚土罢了。

面对最后一位九族之人时,狄纬泰就这么沉稳的站着。

和现在他沉稳的站在张学究面前一模一样。

他两手空空。

没有任何兵刃武器。

但一支脆笔,一方砚台,一滴墨汁,一本古树,一条小虫,一阵飞沙,一块走石,一根枯竹,甚至连他身上的衣衫都可以是兵刃武器。

对面之人却凶悍异常。

若说武器,他也没有。

但是他的怀中却揽着一块巨石。

他要将狄纬泰砸的粉碎。

砸成连渣滓都不如的粉末。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杀人了。

这是泄仇。

九族人横竖挥舞着双臂,双臂中夹着的巨石也一并随之舞动。

狄纬泰步步后退,巨石带起的风已经挂在了他的脸上。

但即便是退,他的步伐仍旧稳健,他的身子仍旧板正。

最后,九族人将这块巨石朝着狄纬泰掷了出去。

这时,狄纬泰却不再后退了。

反而迎着巨石冲上前去。

狄纬泰伸直了双臂,握紧了双拳,就这么笔直的冲了过去。

巨石与拳风刚一接触,便如豆腐与铁锤碰撞般四分五裂。

“这是什么功法!?”

九族人惊惧的问道。

“不知道。”

狄纬泰回答。

“我的擒龙掷象功何止万钧巨力,你怎么如此轻易的就破了!?”

九族人问道。

他已不是在问狄纬泰,他是在问自己。

人一旦最为引以为傲的东西被打破的稀巴烂,批驳的一无是处,往往都会陷入崩溃中的自我否定。

“我比你多一钧。”

狄纬泰说道。

不论你是千钧还是万钧,我都比你多一钧。

这一钧,足以。

九族人仰天大笑,狄纬泰知道他已经死了。

虽然他的肉体完好无损,仍能呼吸,仍有脉搏,但是他的精神已被撕扯的零碎。

身后凤凰池的大坑还没有被土掩埋。

因为还缺他这最后一具尸体。

狄纬泰却走了。

他知道过不多久,他就会自己跳进去的。

甚至还会把土填满。

隔日此时,狄纬泰到凤凰池一看,果不其然。

他填满了周身八方,漏在外面的只有一双手。

狄纬泰缓缓的收上去,左脚踩左手,右脚踩右手。

这双手便隐没于土中不见。

自始至终,狄纬泰都没有低头看过一眼。

现下,手中抖动的盒子,便如那日投掷而来的巨石一般另他振奋。

这盒子毫无规律的抖动着,张学究便索性不再去探寻这规律。

狄纬泰让它随性震抖,张学究也就随性出手一接。

见招拆招,是有招对有招,也可以是无招对无招。

你既随意,我更随心。

如此一来,却正好是歪打正着,张学究的三指指尖稳稳的拖住了木盒。

就在这一瞬,狄纬泰霎时便收了外放的劲气,木盒回归了常态。

此时,刘睿影方才眨了一次眼。

接着,狄纬泰托着书信另外半边的右手,轻轻抬高了些微。

又是一股劲气喷薄而出。

不似先前那般柔和圆润,却是短促而疾利,倾泻在绢帛信上。

不过霍望用的绢帛,纱织却要比纸张更加细腻。

就算是泼上了水,也能兜住而不漏。

但劲气无形无色,相比于水则更加无孔不入。

打入绢帛之后,立时就将这柔软顺滑凝为铁板一块。

他的边缘锋利如剑刃刀锋,稍有不慎便会被割伤。

伤口虽小,颜面事大。

对于狄纬泰和张学究这样的人而言,流一滴血和掉了脑袋已经没有丝毫区别。

何况既然能用一滴血分出输赢高低,又何苦去拼死拼活的砍掉对方的脑袋呢?

霍望喜欢砍头,因为他除了是霍望,更是定西王。

一个王字背后所蕴含的意义,并不是张学究这般修为绝顶之人能够揣摩通透的,否则他便也不会一气之下叛出坛庭了。

他不行。

任洋也不行。

霍望自是有成千上万种方法弄死一个人。

别说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就是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也能够毫不重样。

但是他只钟情于最基础,最粗陋的方法——砍头。

并不他是嫌麻烦,而是此般方法最能震慑人心。

王者,恩威并济。

只有恩而无威,则过于懦弱。

只有威而无恩,则过于残暴。

以砍头恫吓蠢蠢欲动之心,再以厚禄平复惴惴不安之心。

如此一来任谁不感恩戴德,涕泪俱下的誓死效忠?

要知道那吃了贺友建尸身上肉泥的野狼野狗,可都还在集英镇附近的旷野里欢快的奔跑着。

虽然狄纬泰也是一方雄主,但他毕竟还是个读书人,不喜欢那样脏乎乎的做法,有辱斯文。

因此,一滴血足矣。

张学究看到了绢帛信的边缘处溢散出半寸左右的锋芒,他举重若轻的将大拇指翻上去,压在了木盒的边缘。

这一压,却是生生切断了绢帛信左右两边的联系。

方才的绢帛信好似绝世神兵,然而此刻却是被折断的废铁。

就算余下的部分仍旧能伤人,却还是已经输了七分。

没想到,狄纬却是仍有后招。

他干脆把绢帛信的右半直接折贴过来,同时用上了蝉翼千钧的功法,轻薄的绢帛信霎时重如山岳。

若是任由此般压将下来,张学究这条右臂怕是非得骨断筋折不可。

到了此时,刘睿影方才眨眼两次。

张学究见状也是不敢再行托大。

他伸出左手探入木盒中,压在已被他切断了狄纬泰劲气的半边绢帛信上。

若把压下来的半边看做苍天,那张学究便在木盒中的半边上顶起了通天一柱!

天欲坠,那便柱其间!

究竟是柱能刺破苍天?

还是苍天能压残此柱?

张学究与狄纬泰的想法截然相反。

谁都觉得自己能赢。

就在柱与天刚刚相交的刹那,二人却默契的同时撤功。

木盒还是清脆的木盒。

绢帛还是软绵的绢帛。

狄纬泰只是用手缓缓的把右半边搭了过来。

张学究顺势平整了一番,便合上了盖子。

此时,刘睿影的第四次眨眼还未完全闭紧。

弯三方才替酒三半的说的话还萦绕在耳畔,仍未完全消散。

单凭这一句话,对弯三的心性又是一场脱胎换骨的改变。

世间无论有千万重关卡,说到底无非都是名利关,生死观。

名利关没几个人能闯的过,但一只脚迈过生死观的却大有人在。

不过那一只迈过了生死关的脚,无非也是为了能更彻底的去追名逐利罢了。

若说那名利关是何种模样,各人却是自由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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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为谁春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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