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刘睿影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关于草原王庭的种种,更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末了,只是觉得坐在一旁赔笑敬酒的贺友建有些可怜。

第二日清晨。

鸡鸣还未过三旬。

一阵轻快的马蹄声将刘睿影吵醒。

起身收拾停当后出账一看,却是汤铭到了。

霍望已然端坐于大帐中央,一改昨日的和蔼亲切。

脸色肃杀,眼神锐利,不苟言笑。

看到刘睿影进来也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转而从怀中掏出了那封刘睿影也看过的信。

“汤铭,本王唤你到此便是为了这。信中之言,该作何解释?”

霍望语气平淡的问道,将信扔了下去。

汤铭捡起后粗略一读,便立刻心如死灰……

心口处仿佛被无形的大石压住,让他喘不上气。就连嘴皮子也开始哆嗦不止,脑中一片空白。

帐中并不暖和,可汤铭的汗珠已经从内浸湿了整片胸襟。

如芒刺在背,进退不得。

只等着头顶响起那一道雷霆震怒。

“这封信怎的会落入王爷手中……如此一来不就是全盘败露?想他贺友建也忒不会办事!”

汤铭在心中想道。

但是责怪抱怨已经毫无用处,而且也确实不知究竟该作何解释。

自己挑起争端在再由自己平息。

本想以此来为自己换取至少十几年太平,没曾想却变成了让自己身首异处的屠刀。

“我想,你对此也是不甚知之吧。”

霍望身子前倾,略微往左一歪,将重心移到左臂上,撑着椅子的扶手说道。

汤铭听闻后骤然一愣,竟是完全转不过弯来。

他抬头与霍望四目相对,便知道王爷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可这又是意欲何为呢?

没错。

霍望现在是不想杀汤铭。但是,这不代表他就会让汤铭如此为所欲为的把丁州经营成铁板一块,坐拥国中国,成那王中王。

杀鸡焉用牛刀。

但如果要震慑住牛,那非得用牛刀杀鸡不可。

贺友建。

家族世代于丁州土生土长。

自幼从军,一直效力于汤铭麾下,本来并不出众。

只是一次秋季行猎,刚从军不久的贺友建在营门处执哨。

谁曾想他硬是以时间已过,营内锁闭为有,把寻乐晚归的汤中松挡在营门外面。

虽然,当时自己亲自发话让汤中松进的营来,但是事后却也拦住了想要处分贺友建的军官。

从那以后,贺友建平步青云,直至执掌兵权。

与汤中松不同,汤铭觉得用人之道还是要以情谊为先。

贺友建能在夤夜之时拦住州统之子,一般人只会觉得他傻,脑子很轴。

可汤铭恰恰是看上了他的这般性格,从而加以重用。

现在的贺友建,即便是汤铭让他砍了自己的老母亲,他怕是都会毫不犹豫的拔刀。

如此忠勇的部下,汤铭怎能轻易舍弃?

但是在王爷面前,除了弃车保帅以外根本没有任何别的出路,况且这似乎也是随了王爷的心愿。

汤铭跪在账下,闭上了眼睛。

他着实无奈至极……

“王爷……州统大人他确实不知情。在下是以劳军之名向州统大人申请拨付金银。至于马匹美女……却是在下持功自傲,向州统大人强行索取的。”

正在这时,本来跪在汤铭身后的贺友建,突然抬头挺胸说道。

刘睿影在后方看到他的背影。

虽是跪着,却和那日看地图时的气势丝毫不差。

贺友建倒也是机灵。

他虽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但是却并没有承认自己通敌。

这私通外敌,和临阵邀赏的性质可是截然不同。二者天差地别,宛若云泥。

霍望也是没有想到事态会如此发展,可是这话茬却不得不由自己接下去。

“如此说来,却是你自作主张?可是,我怎么听说这批金银、宝马、美女都是要送到对面的王庭去?”

不得已,霍望只好强行揭底。

贺友建听闻后,并不辩解,而是再度深深地磕下头去。

其实霍望并无证据,但是这封信中的内容以及一路走来的见闻以及军中将士给他的感觉,便让他十分笃定这次狼骑犯边绝对不是突发的边患,而是早有预谋之事。

能做到这一点的,一定是汤铭无疑。

不过,霍望只是想让贺友建做这替罪羔羊,敲山震虎罢了。至于里面具体的那些弯弯绕,他也是没有功夫更没有心思去深究。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手段又有何用?

所有的丁州府兵摞起来也不够玄鸦军一回合的冲杀,你汤铭就是豁出性命般的舞动三亭锯齿钩搂刀也未必能接住霍望一剑。

而且霍望与狼王明耀互相都很清楚各自的斤两,短时期内是不会爆发大战的。

这种微弱的平衡,没人愿意将其先行打破。

所以霍望只想一劳永逸的破了汤铭的那些小心思,让他老老实实的镇守丁州便好,如此一来自己也能安心的参悟星剑之秘。

因此,贺友建必须得死。

只是霍望没有想到,他竟会自行出头,把罪名大包大揽。这倒是不禁让人对其高看了三分,同时也让霍望对汤铭更加的忌惮与厌恶。

能调教出如此部下之人,若有不臣之心,翻天覆地岂不是一念之间?虽说汤铭的武道修为差自己甚多,可这收买人心的功夫更加要命。

武道修为练到极致,也无非就是万人敌罢了。

但是天下间的人心所向却是能形成不可抵挡的大势。

眼下,却是必须断其一臂才可罢休。

霍望让刘睿影也前来一同处理此事,一者是自己先前答应过,二者也是借机与刘睿影多些相处的时间。

本来他承诺刘睿影,在战后必将重审贺友建一事,没想到那封信却如瞌睡遇到枕头般落在自己手上。

事不宜迟,天赐良机。

“传王命:丁州府长贺友建私通草原王庭,扰我军心,乱我边界,罪不容诛,于今日申时斩首示众,乱刀分尸,剁成肉泥。然,本王仁慈,念其昔年战功,此事便不牵连其家人。另,丁州州统汤铭,用人不查,听信其谗言,追记渎职之罪,罚俸一年,领五十军棍。”

刘睿影将上述旨意一字不落的,抄写在给诏狱的回函中。

当日下午,他亲眼看着掌丁州军权近十年,统兵十数万的府长贺友建被玄鸦军押至自己大营的辕门前。

大营中有不少贺友建的心腹嫡系,克制不住悲愤之心,群起攻之去劫夺法场,无奈却全都死于玄鸦军的黑刀之下。

“帮我一个忙。”

“嗯?”

“帮我把这个交给州统大人。”

行刑前贺友建将一张小纸条交给了刘睿影。

随后对他笑了笑说道:“这下,你也好交差了吧。”

刘睿影并没有留下来看那行刑的场面。

他只是在帐中听到很多把刀不停息的砍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入夜。

这得是多细腻的肉泥……

刀声消逝,刘睿影来到汤铭的帐中。

见他正趴在床上,一名医师在为其上药。

玄鸦军的五十军棍,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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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为谁春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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