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古董?”赵刚皱了皱眉,心想听说过推销假手机,推销假药材的,就是没有听说在火车上还推销古董的。
虽然知道肯定是骗子,但是赵刚这会儿也无聊,心想就跟这家伙玩玩算了。
“明成化的鸡缸杯,要不要?”
鸭舌帽边说,边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摸出一只杯子来。
“明成化的?”
听这家伙一说,赵刚忍不住心头一惊,这家伙还真敢说啊,要知道之前在很多拍卖会上,明成化的鸡缸杯可是拍出过数千万,甚至上亿的价格,而之前一个乾隆时期的斗彩鸡缸杯甚至在香港苏富比的拍卖会上,拍出了将近三亿港元的天价。
这家伙是欺负自己不识货啊!但凡有个识货的,肯定不会搭理他。
“我摸摸。”赵刚不动声色,提出要摸一摸这鸡缸杯。
“那可不行,哥们,不瞒你说,我老母亲在家重病,之前有人出了十万买我的鸡缸杯,我都没买,就是想找个识货的。”
鸭舌帽边说边抬起头来,是一个胡渣唏嘘的中年男人,他眼窝深陷,嘴唇泛白,眼神也是飘忽不定,乍眼一看,赵刚还以为是瘾君子。
“十万我可没有。”赵刚摆了摆手。
听赵刚这么一说,鸭舌帽急了,“别介啊,哥们,我这也是急用钱,你要是诚心要,八万你拿走。”
“八万?”赵刚笑了一声,“这东西我摸都没有摸,就算是一万我都不敢要啊,你要是好东西,八万我还是勉强能拿出来的。”
鸭舌帽想了想,最后一咬牙,一脸很艰难的做出了决定,“好吧,哥们你可拿好了,别给我摔了!”
“放心吧。”
赵刚心头冷笑,这家伙一脸肉痛的表情倒是很逼真,他应该去做演员,而不是去做骗子,真是屈才了。
把鸡缸杯放在手心里转了转,赵刚撇了撇嘴,他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新仿,而且还是很近的,而且仿的细节也很差,胚子烧纸的成色也不好,另外做旧的手法也很生疏。
这东西但凡是有个几年鉴宝经验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
当然了,要是骗骗那些刚入行的菜鸟,还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赵刚觉得不能让昂这家伙再用这玩意骗别人,于是食指狠狠一搓。
“哎呀,大哥,你这是假的啊,这上面怎么还掉漆?”赵刚将鸡缸杯的一面给鸭舌帽看。
鸭舌帽哈哈一笑,“开什么玩笑,小哥,我这”
他话还没说完,笑容就僵硬在了脸上,因为他看到在赵刚食指的位置上,上面的釉漆的确如同被泡过水的墙皮一样,整块脱落。
“这怎么可能?”鸭舌帽直接蒙圈了,从来没有遇到这情况啊,这东西他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也没有假的这么离奇的吧。
“娘的,被那个家伙给骗了!”
鸭舌帽暗骂一声,然后赶紧把东西收起来,然后直接连招呼都没有打,就匆匆离开了。
看着鸭舌帽衣服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微微一笑,然后用帽子盖住自己的脸继续睡觉。
这算是一个小插曲,到下午的时候,火车终于开到了天津西站,下了车之后,杜芸请一帮人吃饭。
“咱们这次任务很重,上面已经给了死命令,必须在一周之内找到国宝,最好能把国宝弄出来。”
赵刚和司徒岩点了点头,赵刚忍不住问,“那现在应该可以告诉我们,这个国宝到底是什么了吧?”
杜芸犹豫了一下,“我只能告诉你们我自己知道的,那是一幅古画,大概是唐末到北宋那个时期的,至于具体的是什么画,谁人画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行,那范围就缩小了。”赵刚点点头,他自然不相信杜芸真的不知道,不过她不说,自己也不问,反正到时候她自然而然就会告诉自己的。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要提醒你们。”杜芸忽然严肃起来。
“什么事情?”赵刚见杜芸一脸严肃,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因为我们之前基本上已经暴露过了,目前只有夏炎没有暴露,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你们只能跟夏炎对接,他现在还没有暴露。”
杜芸这么一说,赵刚不由的皱了皱眉,夏炎这家伙一言不发,就是个闷油瓶,最关键的是,这家伙一开始就给自己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眼神一直很轻蔑。
不过,让赵刚更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开口呢,夏炎倒是先开口了,“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他们,只要把对方头目的信息和位置发给我。”
“夏炎,这是一次团队合作,我知道以你的能力也是可以的,但是我们这一次要面对的不是单兵作战,这一次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杜芸冷着脸喝道,夏炎没有说话,最后点了点头,对于他来说,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其余的人协同作战,争取早日将国宝保护好,然后将这帮人一网打尽!”说完,杜芸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你们还有没有想说的?”
赵刚这时候站了出来,“大概的是知道了,但是这个文物走私团伙儿到底是一个什么构成,你刚刚说了仅仅只是一个外围,里面是什么结构,头目有几个,什么背景?”
“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目前得到的消息,现在这个团伙儿里面管事的是一个女的,外号丽姐。”
杜芸也不是很清楚,之前的卧底都没有打入到走私团伙儿的核心,自然也没有太多的消息,只是知道这个走私团伙儿的人特别多,达到了数百人之多。
“行,大概的我们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回头电话联系。”赵刚点了点头,随后回到了杜芸帮自己安排的酒店里。
回了酒店之后,因为距离晚上南开鬼市开启的时间还有段时间,加上舟车劳顿,赵刚准备休息一会儿。
不过司徒岩这会儿倒是有些忍不住,他给姑妈司徒明月打了个电话询问骸骨的事情。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赵刚也很是关注这件事情。
司徒岩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结果,那边是要等到明后天才有检验结果。”
“没事,等等就等等吧。”赵刚拍了拍司徒岩的肩膀,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还是比较幸运的,毕竟自己的父亲还在,虽然不能出现,而司徒岩的父亲却
想到这里,赵刚不由的疑惑,当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居然导致堂堂西域几人居然死无葬身之地!
难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司徒明月口中的丁红英吗?
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现在还在不在人世?
这一切,赵刚都不知道
而此时此刻,在数千里之外的西南某个边陲小镇,王娜推开了一扇黝黑的院门,在她的面前是一个二层小楼,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一个五六十岁的妇女,正在给花浇水,一副怡然自得的画面。
“妈!”王娜叫了一声。
妇女听见声音,缓缓转过身来,原本一张普通的脸,一转过来顿时能把人吓一跳。
她的脸一半是好的,而另一半如同是被丨硫丨酸腐蚀了一样,皮肤黝黑,如同黑碳,并且皮肤有几条狰狞的疤痕贯穿到耳垂的部位,显得十分的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