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一件乾隆年制款缠枝花卉纹玉碗便拍出了七百万的高价,现在价格长得更快,两千万以上都算低的价格。
这件玉杯更比那款玉碗更精致、漂亮,价格只会走的更高。
“真的?“赵锦年意动了。
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沈飞这件事情,沈飞只给了他八千万的资金拍最后压轴的宝物。
此时的叫价已经到了两千五百万,热度不减,保守估计怎么也要四千万才能拿下来。
“嗯,非常不错。咦“
赵刚刚想要转头,突然愣住了,无限地放大某个地方,神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赵锦年紧张了起来。
“没事,我只是看这个地方“
“就是印章这里,似乎有着一条非常淡的裂痕,但是这是图片我看不清,也有可能是看错了吧。“
“总而言之,是极品。哪怕有一道裂痕,也是不可多得的极品。“
赵刚说道。
赵锦年只是短暂地犹豫,便决定不买。
比起那件压轴的宝贝,这乾隆玉杯又算的什么?
很快,乾隆玉杯被人四千一百万收入囊中。
皇帝爷用过的玉杯,还是非常有价值的。
那个买了玉杯的老板高兴地合不拢嘴,一脸福相。
一直都有说法说乾隆的玉器买了有发财的寓意,很多做生意的都会想要买个一两件供在家中。
赵刚眼神闪烁,他的心里还是很在乎那个印章的地方,初看上去看不出问题,但是如果细看的话,越想越不对劲。
应该不是当时造成的损伤,而是后世挖掘或者研究过程中造成的损坏。
待会结束了看,如果那个福相老板同意的话,他很想拿过来研究一下,印证自己的所想。
终于,在万众期待中,到了最后一件拍品,赵锦年的身子也坐直了,有些紧张地等待着,赵刚也打起了几分精神。
能够让赵锦年放弃乾隆玉杯也要买到的东西,应当是真正的精品。
这次的准备时间很长,等了十分钟,甜甜才抱着拍品施施然地走了上来,还换了一套衣服。
和之前的兔女郎不同,她现在换成了一身深蓝色花纹的旗袍,艳丽多姿。
在万众期待的眼神中,甜甜弯起了嘴角,介绍道。
“接下来就是我们今天的压轴拍品了,相信很多朋友也都私下得到了它的一点消息。“
“这是真正的珍藏品,明代景泰年间的景泰蓝掐丝珐琅勾莲纹小花觚!“
“这件拍品,绝对是珍品中的珍品!“
简单几句介绍,也比介绍其他拍品时多了几分用心,足以看出拍卖场对于这件拍品的重视。
瞬间引爆了最后的拍卖高丨潮丨。
“就是这个,快,你快点看看是不是正品!“赵锦年激动的脸红脖子粗的。
像他一样的人不在少数,稍微懂点行的人都听说过景泰蓝的大名,这个市场也因此鱼目混珠,真假混杂。
正品少之又少,正品中的珍品说是万里挑一都不为过。
这是因为,景泰蓝瓷器并不一定是景泰年间生产的,只是在明代景泰年间这个技艺达到了巅峰。
这件景泰蓝掐丝珐琅勾莲纹小花觚非常漂亮。
通体修长、弧度往内,曲线瓶上宽下窄,正中的瓶身上绘制的正是那个年代达到了顶峰的景泰蓝技术,美轮美奂的深蓝色彩。
瓶底部镌刻着阳文“景泰年制“四字楷书款,这更加加大了这件拍品的价值。
因为传世的现有景泰蓝瓷器中,仅有两件同样镌刻景泰年制的景泰蓝现世,均藏于国家博物馆中。
传世之宝来形容都不为过!
赵刚呼吸急促起来,飞快地翻转着瓶身查看。
台上甜甜结束了描述,最后说道:“那么,起拍价三千万,大家竞拍吧!“
三千万,顿时打退了一小波人,毕竟三千万也不是个小数字了,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成交价远远不止三千万。
家产不够的自动退出了这场争斗,只得望“瓶“兴叹。
景泰蓝工艺非常复杂,简单地描述来说分为了七个阶段。
制胎、掐丝、烧焊、点蓝、烧蓝、磨光、镀金。
其中点蓝和烧蓝便是其中关键,采用的正是工艺中的重要原料——珐琅料,成色鲜亮明艳,深得后人的喜欢。
一般来说,景泰蓝分金、银、铜胎。
面前这一件制作富丽堂皇,哪怕是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其中使用的大量黄金散发的金芒,这正是三胎中最少的金胎瓷器。
赵刚认认真真地看着,一点也不敢马虎。
旁边的赵锦年虽然着急,但是也知道要给赵刚时间,屏住了呼吸等待着。
场内的叫价一路走高,已经到了五千万的拍价。
越看,赵刚心里对于景泰蓝的了解也随着自己了解的知识在不断地映照加深着。
这件瓷器色彩由天蓝色、宝石蓝、深绿等多种颜色绘制而成。
虽说用色很多,但是花形饱满、色调鲜艳、釉质坚实,这些色彩更添了几分华贵之气。
要看瓷器的真假主要是看锤炼图画的方法,现代的仿品走线工整齐平,千篇一律。
虽说规整漂亮但是却少了那分多变的色彩和独特的美丽。
而真品则依照图画在金属胎上锤出高低不平的图画、斑纹,之后再在斑纹内点蓝、烧蓝、镀金,三道工艺之后成色。
如同在富丽堂皇的地面上镶嵌的宝石,可以说每一件景泰蓝都有它独特的美丽和花纹。
这件瓷器的走线能够清晰地看出凹凸感,是由明代的手工匠人一点点锤炼而成,非常稀少且不容易。
能够形成这般漂亮的花纹,堪称绝品。
越看,赵刚愈发感叹。
比起那似乎有瑕疵的乾隆玉杯,这件拍品保存完美,没有丝毫的损伤,色彩也依旧饱满紧实。
“买吧,绝对的珍品!错过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再遇到一件。“赵刚拍了板。
几乎同时,在第一排,一个年轻人身边,他身旁的老者放下了手里的屏幕,感叹道。
“这确实是无比珍贵的明代景泰蓝,成色之美,老头子我生平仅见!“
“好,七千万!“青年立刻抬手,一瞬间抬高了一千万,惊得不少人瑟缩。
赵锦年也是其中之一,他是知道最后这件景泰蓝很珍贵,但没想到珍贵到这种地步。
他慌了,毕竟沈飞只给了他八千万的资金。
“你先看着,我马上打电话给沈少!“
场内慧眼识珠的不在少数,价格一路高涨。
在气氛火热的同时,二楼拍卖场上,陈子琪不满地甩开李然的手,皱紧了眉。
“请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李然,我说过很多次了!“
陈子琪想顺着二楼走下去,她来这里是陈金润的意思,说和李家有生意要谈,结果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合同签字而已。
要她亲自过来,是因为李然也在这里。
李家长子李然,年少有为、归国高材生,年纪轻轻的鼎盛酒店董事长。
这些光环一道道地加在李然的身上,近些年进驻该城的李家人马里,就是以李然为首。
足可见这个人的野心、实力,和家族的厚爱。
“好好好,我不碰你。“
李然连连摆手,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他眼珠子一转,看向了拍卖场里,笑道。
“琪琪,你先别忙走,这可是最后一件拍品了。景泰年间的景泰蓝瓷器,不感兴趣吗?“
陈子琪脚步一顿,她对这些不是很了解,但是架不住陈金润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