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你好,我这里是市医科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心血管内科,我是你爸爸的主管护士林佳,你爸爸的手术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做好,请你尽快过来缴费,并签订手术责任书。”电话里悦耳的声音耐心的解释着。
赵刚的父亲在前几日突发冠心病,医生说现在需要做心脏搭桥手术才能救父亲,巨大的医药费压在了赵刚的身上,要不是为了救父亲,赵刚怎么也不会如此缺钱到帮李家鉴宝。
“好,我马上来,谢谢林护士。”赵刚跟林护士打过几次交道,只是一下子没有想到林佳会给自己打电话。
之前在收到刘勇的转账后,赵刚立马给医院打了电话,要求他们尽快手术,没想到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手术就已经做好准备,赵刚不敢怠慢,连忙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你开到邻水市医科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对于他来说,赚钱只是手段,最终目的却是为了爸爸的身体健康,这对于他来说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种事赵刚绝不允许发生在自己身上,只要有可能,哪怕倾其所有,赵刚也要把爸爸治好。
得益于邻水市最近的交通路况改造,出租车一路畅行,不到二十分钟赵刚就赶到了邻水市医科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
来到住院部心血管内科,赵刚敲开了护士办公室的大门。
入眼,一位穿着粉红色护士装年纪约莫二十五岁的护士正在办公桌写着什么材料。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说的就是林佳的身材。
从侧面来看,林佳身材极好,前凸后翘,一头乌黑而又带着些许光泽的头发,忍不住让人产生一股想要轻拂的念头,再配合那姣好的五官,林佳可以说是一位难得的美人。
虽然赵刚已经和林护士打过很多次交道了,但每一次赵刚依然会被林佳给惊艳到,收拾好自己略带纷飞的念头,赵刚径直走向林佳。
“林护士,你好,我是来缴费和签订手术责任书的。”赵刚来到林佳办公桌前,一阵淡淡的幽香自林佳身上传来,让赵刚才刚压下的思绪又乱飞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赵刚还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处在精力无处安放的年纪。
“赵刚你来了,你先坐一会儿,我把这一点病床记录写完。”林佳微笑着对赵刚说道,林佳对赵刚印象不错。
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就要全心全意的照顾自己的爸爸,从来没有过任何怨言,也从来没在赵刚身上看到低落的情绪,这是一个坚强的小伙子!
不到一会儿,林佳的病床记录写完了,整理好自己的办公桌,林佳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纸,来到赵刚身前。
“赵刚,现在我代表你爸爸的主治医生王医生,来跟你谈谈关于手术风险的事情。”林佳撩了撩额头上散落的刘海,略带严肃的对林佳说道。
“林护士,你说。”赵刚端正了自己的坐姿,耐心的等待林佳接下来的话。
“我们的治疗方案是这样的,首先鉴于你爸爸身患冠心病的病情,而且又是急性发作,我们要做的手术全称是心脏搭桥手术,也就是在冠状动脉狭窄的近端和远端建立一条通道,从而改善心脏血液供应,缓解心绞痛,改善心脏功能。”
林佳顿了顿语气,然后接着说道:“从技术上来说,心脏搭桥手术风险不大,但是由于你爸爸现在处于急性发病期,情况很危险,所以我现在明确告知你,手术有可能失败,而失败的唯一后果将无法挽回,你考虑好了吗?”
林佳说完眼神略带鼓励的看着眼前的小伙子。
“可以,我考虑好了。”
赵刚一脸坚定的说道,他可没有自己大伯那样无情,身为人子,他的第一底线就是家人的身体健康。
“好,首先是关于手术费用以及后续治疗费用的问题,原本预计是三十万左右,同时手术马上就可以进行,现在有一个好消息是明天会有京都仁和医院的心脏病专家吴丰明医生来我院会诊。你可以要求吴医生会诊并且进行手术,但是治疗费可能会往上提,大概需要你缴纳四十五万。”
说到手术费用,林佳略带担忧的看着赵刚,三十万都不是一个小数目了,现在突然又提高了十五万,林佳生怕因为钱的原因打倒了眼前的小伙子。
“好,钱的事没有问题,但是我要求吴医生会诊,并亲自操刀。”赵刚没有丝毫犹豫,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关于吴丰明医生,赵刚有所了解,当时把爸爸送到医院以后,赵刚上网查了相关疾病的治疗专家,吴丰明是排在前几位的专家。
“行,现在这个主要的问题你决定了就好办,你看一下手术责任书,如果没问题就签字,签完就去缴费,明天上午十点准时手术。”
林佳将手术责任书递给赵刚,林佳十分惊讶,原本还担心治疗费用会让赵刚心灰意冷,然而没想到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一下就答应了。
看完相关条款以后,赵刚没有丝毫犹豫,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责任书递给林佳。
来到医院缴费窗口,看着医院将自己才赚到的五十万轻松划走百分之九十五,赵刚无奈的摇摇头,钱真是不经花,真是应了那句话“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
以赵刚的鉴宝技能,挣钱不算太难,像今天这样的一场拍卖会赚五十万只是一笔小数目,虽然医药费对于穷人来说可能一时半会拿不出来,但是这点钱,对赵刚来说不算什么。
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口,赵刚深深的看了爸爸一眼。
儿时,爸爸陪伴他玩耍的情形不停的浮现在眼前,还有在他摔倒的时候爸爸那担忧却又希望自己能够站起来的眼神,亲情在任何时候都是温暖人心的!
“爸,你一定会好的。”赵刚默默的祈祷。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赵刚离开了医院。
既然现在父亲的手术已经敲定下来了,赵刚的心里也可以舒口气了。
赵刚突然想起他前几天拿到的那一副鎏金眼镜,昨晚上他研究那一副鎏金眼镜一直到深夜,愣是没研究出个所以然。
他当时收下来的时候,本是看准了这副眼镜的搭链,虽说材质只是黄铜鎏金,但其铸造手法却是十分罕见的‘七绝’中的刑正技术所成。
传世古书《考工记》中所载,所谓器物,必以气论型,欲正其器,必先刑其气,由此方能达到铸金技术的高峰。
古人将各类金属统称为金,冶炼金属又称之为铸金。
在生产力不发达的古代社会,冶金技术全靠经验和传承,中国古代由于政权稳固,矿产丰富,所出的铸金奇人不在少数。
这些人将自己毕生本领传与后人,慢慢被后代工匠总结为七绝手法,奉为铸金的顶级手段。
那天赵刚在古玩街上遍查无货,这一副眼镜一下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可笑那摊主还说这是明代时候的物件。
他不知道的是,五胡乱华之后,七绝手法接近失传,而到南宋被蒙元所灭之后,更是绝迹于世间。
沈一贯只是大明阁臣首辅,别说他了,就算万历本人也未必能在那时候找到一名懂得这种手法的铸造高人。
赵刚将它收下后,本以为这种奇珍能在各类古籍中找到几分线索,但没想到,昨晚他翻遍资料,也没有查到有关于这副眼镜的一丝一毫的来历线索。
这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自己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眼镜的来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