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高义,此时此刻他还不知余云豹说此话是为何,甚至还因为这话而哈哈大笑道。
“得,算我多言了,就怕余少爷你跟这种人呆久了,小心那天待蠢了。”
“那就不劳李少爷关系了,还是请李少爷说说,为何要蛊惑我手下背着我去做这些事吧,目的为何?”
“目的为何?还不是想为余少爷你解决问题。”
“解决问题?”
完全没有料到李高义竟然会回得那么的理所当然一般,余云豹都快被气笑了,只见他出声反问道。
“那事情解决了吗?”
“没有。”
李高义的回答还是那么的简单,简单到余云豹抓狂,只见他冲着李高义严肃道。
“李少爷,暂且我就不计较你就是是替我解决问题还是替李家解决问题了,毕竟咱们两家马上就快联婚了,谁解决都一样。”
“不过,你这次让余顺业提前动作,坏了我很多好事,你说该怎么办呢?”
“余少爷宽宏大量,连一个小小的下属都能原谅,总不该对我……”
与余云豹的认真不同,李高义的话多少带着了几丝轻佻。
余云豹见此,心知多说无益,当下便干脆道。
“李少爷,既然我对付侯一鸣的计划已经被你们俩提前打断,以失败告终,那接下来我便要你跟余顺业二人将功补过,想办法给侯一鸣一个教训。”
李高义在接到余云豹的吩咐以后,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在得知余顺业出手失败以后,他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只会阿谀奉承的小人。
要不是余云豹是他的表哥,这家伙,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如果余顺业出手,能够对侯一鸣造成一点麻烦也好,偏偏他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要余云豹出手救下他来。
而现在倒好,这个烂摊子,竟然落到了他的头上,让他来出手收拾,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在心中把余顺业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以后,李高义也不能不面对现实,忍不住摸着额头。
叹了一口气,余顺豹要他出手给侯一鸣一个教训,可是这应该怎么做呢?
余云豹能把这个事情交给他,那是出于对他无条件的信任,要是不能把这个事情办好,不能为余云豹找回脸面,恐怕他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想到此处,如果余顺业此时站在他的面前,李高义恨不得给余顺业来上一巴掌,都是他惹出来的祸患。
不过,难受归难受,办法还是要想的。
李高义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华子,面对着玻璃窗,抽出一根华子,点燃,开始吞云吐雾起来,这么多年,一旦他遇到烦心的事情,点上一根,困难总能迎刃而解。
细细思索了一阵,李高义的脸色却是变得越来越沉。
绕是他自比当世诸葛,一时间,却也没有好的办法,毕竟,侯一鸣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烟灰缸中已经堆满了烟头。
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李高义更加觉得心烦,余顺豹给他的事情可不多,要是不赶快解决他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就在李高义进退两难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谁啊,门没锁,进来吧!”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李高义心中刚有的一点灵光就这么被打断了,让他非常生气,草草掐了烟头,没好气地对着门外的人怒吼道。
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看上去有些贼眉鼠眼的精瘦汉子,正有些懦弱地搓着手,来到了李高义的面前。
“老大,你没事吧?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说出来,看有没有兄弟可以为你效劳的?”
当李高义看清楚来人的模样,脸上的怒色,不由减弱了几分,开口询问道:“沙皮,你怎么来了?”
眼前的沙皮,可谓是城南的一霸,手底下有百十号兄弟。
这些年来,一直暗中帮助李高义打理一些肮脏事,被李高义视做心腹,平时两个人很少见面,任谁也想不到,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有这样的联系。
听到李高义的询问,沙皮谄媚一笑,看了看桌上的烟灰缸,他很自觉地拿出打火机,恭敬地来到了李高义的身边,自然地重新为李高义点上了一根烟。
看那架势,竟然是颇为熟练,要是让沙皮的兄弟们看到他的这幅模样,一定会惊讶地合不拢嘴,堂堂城南老大,竟然在装孙子。
见到李高义满意地点了点头,沙皮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李高义可是她的衣食父母,要是把他得罪了,今后恐怕他都没有地方哭去。
见李高义脸色稍微平复了一些,沙皮不敢大意,当即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老大,余顺业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余云豹大少,他没有难为你吧!”
看着沙皮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惹怒到自己,李高义不由咧嘴一笑,总算还有一个人肯为自己解忧,倒也不往他和沙皮相识一场。
“没想到你小子的消息,还挺灵通,余少倒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要我给侯一鸣长个记性,想来是要出一出心中这口恶气,这不,我正犯难呢,你就来了。”
听出李高义为难的口气,沙皮不惊反喜,这种事情,他可是最拿手了,要是能够在李高义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这样,以后的日子,他的地位,还不水涨船高,说不定,还有机会趁此攀上余云豹这棵大树。
“不就是收拾一个侯一鸣嘛!老大,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沙皮当即拍着自己的胸脯,向李高义立下了军令状。
听到他这么说,李高义也不由得眼睛一眯,开口问道:“你有办法?”
沙皮谨慎地望了望四周,又特意打门,又见没有人往房间里走来,他才放心地走回到了李高义的面前。
俯身在李高义的耳边说了一番话,听的李高义连连拍手称好:“就这么办,要是把这事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听到李高义的许诺,沙皮也是喜上眉梢,连连向李高义道谢之后,他也不再停留,当即返回城南他自己的驻地调兵遣将去了,而李高义的眼神中闪烁出了一丝寒光,冷哼了一声。
第二天,沙皮带着手底下几十个兄弟来到了侯一鸣汽车厂的施工现场,二话不说地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
很快,工人们就怨声载道,这动静,自然就引起了侯一鸣的注意。
在施工现场的大门口,在一个工头的带领下,工人们与沙皮带来的人形成了对峙局面,不少工人的脸上,都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显然,这是被沙皮的人打的,工人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恨,却又有畏惧。
“叫你们管事的,赶快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那些被他下破了胆的工人们,沙皮不屑一顾地抱着双手,横在胸前,任谁都知道,他是故意来找茬的。
“我就是这工厂管事的,不知道是哪一位朋友,要找我的麻烦。”正当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侯一鸣穿着一双拖鞋,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那模样看上去,他才像是真正的地痞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