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相国大人一直以爱民形像深入民心,而且距鬼谷王禅所算死期也没有几日了,所以他才会阻止王上。
王上对他如此,晏婴相国大人定然会十分伤心失落,虽然王上踢他一脚不会有多大的伤害,可却会让他有些寒心。
而且若此事传之出去,此时又是列国来奉之时,我怕会引起朝中其它朝臣的失望,同时也影响王上声誉。
不若这样,还是依以前的老规矩,明日由妾身亲自去探望一下相国大人,以示安抚,若能劝服相国大人当然最好,若是劝服不了,至少也不会让人骂王上不体恤良臣,以致让齐国忠臣寒心。
不知王上觉得如何?”
芮姬娘娘一说也是合情合理,而且以前对于一些忠臣,齐王有时也会怒从心来,不顾颜面而处罚忠臣,最后都是由芮姬去为齐王安抚,让这些臣子也才不会因此而怨恨齐王。
更不会因此而重犯当年齐王父王所犯之错,因惹怒权臣而反被其害。
这一点芮姬娘娘身为齐国国母,也是体贴十分,为齐王解决了许多他本人拉不下面子的事,也保证了齐国忠臣的报效之心。
“好好好,本王正思虑此事该如何处置,爱妃如此正合本王心意,明日就由爱妃代本王去看看晏婴这老小子,本王也不想他死后还埋怨本王对他不义。”
齐王也是十分乐意十分爽快,其实他自己并不知道那一脚对晏婴的伤害有多大,毕竟有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能力,也会以己度人,忘了自己的身份。
“如此正好,既然王上忧虑已解,而王上似乎意犹未心,那妾身当然要好好陪陪王上,良辰美景,长夜漫漫,王上可要对妾身温柔一些才是。”
芮姬娘娘说完也是帖身靠近齐王,衣裳半解,眼神迷离,气息馨人,让人见之爱怜,如醉如痴。
芮姬娘娘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宫奴十数人,浩浩荡荡的向相国府开进。
到了相国府,晏圉已接到消息,也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在府门口迎芮姬娘娘之驾。
“微臣晏圉恭迎芮姬娘娘。”
晏圉十分小心的跪在府门口,芮姬娘娘车驾一停马上就向娘娘请安。
一个老奴小心的揭开了车帘,芮姬娘娘踏着车靠走下马车,看了看跪着的晏圉。
“晏圉,你是相国大人的儿子,现在供职于相国府衙,想来这几天相国府事多,你就去忙你的吧。
今日本宫受王上之托,听闻晏相国大人身体有恙,所以特来看望相国大人。
你也不必跟着本宫,想来你的父亲也不愿你因此而耽搁了正事,快些去吧,本宫还找得着路。”
芮姬娘娘说完,几个宫奴已经带着向晏府走去,也不理跪在一旁的晏圉。
晏圉一想,此事到并不奇怪,毕竟王上踢了他的父亲,心里也有愧意,可却又扯不下面子,所以让最宠幸的娘娘来看望他的父亲,心里一想,也是欣慰许多,也不敢违逆,芮姬娘娘一进晏府,他也是乘车赶忙相国府衙办差,这个节骨眼上,他当然需要好好表现了。
芮姬娘娘进了晏婴卧房,也不避忌,到让躺在床上的晏婴有些愧意,想爬起来,可却浑身无力,挣扎半天胸口巨痛,反而弄得满头大汗。
芮姬娘娘见状,只是对着晏婴挥了挥手道:“相国大人不必如此挣扎,本宫与你也是相熟之人,而相国大人是我齐国柱国之臣,你又受王上所伤,更不必多礼,安心躺着吧!”
芮姬娘娘说完,而门外的宫奴数人也都捧着一些礼物进来,全部放在卧房之内。
而晏府的丫头也给娘娘奉了茶水果品。
“你们都出去吧,本宫受王上之命前来探视相国大人,想与相国大人私下聊聊。”
芮姬说完,所以奴仆都走了出去,包括晏府的下人也不敢留在里面。
而晏婴则是脸上忧虑,也不知这个娘娘打得什么主意。
“有劳王上记挂,有劳娘娘记挂,老臣年岁已大身体也不大不如前了,到让娘娘见笑了,都不能起身迎驾,还请娘娘见谅。”
晏婴也是说着客气话,语气到也平顺,没有什么怨气。
“相国大人,你为齐国操劳一生,不知道王上为何会如此暴躁,竟然也分青红皂白对你下脚,难道你们之间有过争执。”
芮姬明明知道,却还是故意问起。
“回娘娘,老臣一直脾气倔犟,心直口快,不善言辞,时有与王上相抵触发生,这到也并不奇怪。
只是昨日之事确实与王上无关,是老臣急于一时失了礼,有损了王上威仪,这才不巧被王上踢中。
所幸伤得轻,再休息一日就可上朝办差了,还请娘娘回复王上,不必让王上记挂老臣了。”
晏婴也扯着白,有意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而且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伤得不重,其实伤得如何他心里明白。
“是吗,天底下谁人不知齐国晏子能言善辨,你到自觉愚拙,这到让本宫十分好奇了。
本宫少小之时,曾在青丘山也学了一些医术,略懂一二,王上来时叮嘱本宫,到要为晏公好好把把脉,察一察晏公的伤情。
还请晏公伸出手腕,本宫察探之后,也好回去复命。”
芮姬娘娘说完也是坐到了晏婴床着,准备着给晏婴把把脉像。
“不敢有劳娘娘,老臣真的只是受了点轻伤,昨日已有医师看过,这里还有医师给诊断的病情,还请娘娘过目则是。”
晏婴伸手从床前桌上拿起半册竹简递给芮姬娘娘,看起来也是早有准备。
芮姬娘娘看了看晏婴苍白的脸,其实心里也有些数了,可此时还是接了过去。
竹简之上写着晏婴的伤情,其实只是说晏婴年老体弱经不起撞击,所以经此一踢伤了胸骨,却并不严重,只需疗养二日即可。
芮姬娘娘一看,心里知道这其实是晏婴早就准备好的,这二日之后就是王上大寿之日,若依此断言,后天晏婴依然可以上朝参加王上的大寿之宴。
晏婴知道王上会派人来探视,可却并没有想到来的是宠妃芮姬娘娘。
芮姬娘娘随意一看,却是冷冷一笑道:“如此正好,相国大人虽然身有伤情,却不影响相国大人思虑,看来是早就准备。
可本宫既然受王上之托来看相国大人,若不能亲自了解相国大人伤情,本宫回去也无法向王上交差,不知相国大人是否还要固执己见,不让本宫把脉呢?”
芮姬显然并不相信,毕竟刚才晏婴连爬都爬不起来,又怎么可能只是轻伤,而且只需调养二日呢?
所以现在说的话不是在与晏婴商量而是带着命令的口吻。
晏婴一听,也是疑惑的看着娘娘,他对这个娘娘也是忌讳深深。
他知道芮姬娘娘是齐国后宫之主,深得齐王喜爱,而且齐国一众乐身之臣都听命于她,在齐国可以说与他这个百官之首的相国大人不相上下,权势涛天,许多时候下面的朝臣都避而远之,对于这个娘娘是带着恐惧。
而晏婴也曾劲过齐王,要他废除芮姬娘娘,两人关系本就敌对,此时来探视他,他的心里多少也带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