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让他意外的是,这两个姑娘一来,白聪儿也被送了过来,这到是意外之喜。
只是今天思儿心切,当妖人来时,她并没有回避,反而听到白聪所说之话,也是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心有愧意,也正是如此,气息不平,这才引起了妖人的注意。
此时她并不着急,因为她知道,妖人之所以刚才发现他,却并不追出,那么说明妖人并不重视于她,看不上她,而且也知道她必然与三人有关系,甚至于与王禅有关系,所以妖人自然会设计来猎捕于她。
可她并非庸人,也非是经不起风浪之人,更是十分聪明的女人。
这几年来,自从越国与王禅分开之后,他先是回了楚国,为养父子闾守孝三月,而她也是足不出户,整日呆在家中,可让她未曾意料的是,她发现她怀孕了,所以她不得不离开楚国。
因为她尚未婚嫁,若是传出去,会成为楚国王室的丑闻,而且世人皆知她与鬼谷王禅的关系,所以也会因此而猜测这腹中孩子的父亲就是鬼谷王禅。
她不想如此,也不得而已,她选择离开楚国,去了秦国。
相对而言秦国并没有人认识她,可辗转返侧之后,她已快是待产之身,后来在秦都她勉强找到一个住的地方,却又遇上流氓垂诞她的美色,险些再次酿成大祸。
结果她命不该绝,被一个公子救下,后来她才知道救她的人正是当今秦国的太子,左庶长赢盘。
赢盘见她相貌绝艳,也处处照顾于她,而且也不嫌弃她身怀六甲,在太子府她顺利产下的白聪。
只是与赢盘太子相处之后,她发现赢盘太子竟然会喜欢上她这样一个未婚产子的人妇,而且十分衷情于她,一直想娶她为太子妃。
慢慢赢盘也知道了她的身份,更知道她与王禅的关系,最后她无法面对赢盘太子,不得不带幼子再次偷偷的远离秦国,回到齐国找到她离魂山庄,找到她的母亲田淑雅。
只是当时的离魂尊主知道她之后,表面上十分热情,而且指点了她烈炎大法,也传了她组织不传的剑法离魂剑法,还把离魂剑交与她,让她使用。
离魂尊主的一切都给她一种错觉,那就是离魂尊主对她十分重视,超过任何一人,将来想把离魂组织交与她。
那一段时日,她苦心练剑,却少与白聪见面,而且每次见面都会戴着面纱,自小就与之隔离,虽然是母子,却一直欠得太多。
直到鬼谷王禅来了齐都,再次引起了局势的变化,包括离魂尊主。
一开始离魂尊主想借她的母亲与孟赢王祖母决斗来引出王禅,同时引出青裳,可以用她与青裳来钳制王禅。
可离魂尊主未曾想到的是,王禅通过三年修行,也熟悉其它三大组织的剑术心法,知道梦魇组织的正反手剑法正是克制离魂剑的,所以她那一夜引了王禅出来,而王禅也当着青苹的面,把离魂剑一招一式说与青苹知道,那时田淑雅却正在望海坪,她亲眼看着离魂剑法与纵横四方天地乾坤剑法的下反手式。
所以在与孟赢交手之时,她能克制孟赢所会的离魂剑法,最后当孟赢发现田淑雅会此剑法之时,才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两人在重伤之下也算是醒悟过来,最后双双掉入望海坪悬崖。
当然她此时并不会为此而担心,因为她知道王禅自然会有办法。
而且王禅过后只说过,两人已回到她们该去的地方。
而她知道她的母亲与孟赢之间,其实也让青裳左右为难,此时的结局,两人和好,对大家都好。
所以此时的青苹已非当年的青苹,而是经历无数磨难的普通女人了,她心里虽然有愧,却不会冒然行动,她要等,像王禅一样以静制动,只有当妖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那么她的机会也就来了。
而且现在她还得考虑的是,纵然最后救出白聪与两位姑娘,那么她又如何才能安全离开这个地方,千里延绵的藏狮山呢?
所以她此时要做的事就是去了解整个藏狮山,把退路想好,才能觅得良机,她不想给王禅惹麻烦,可她更相信王禅的判断。
既然知道白聪没有受伤害,她就更得耐下心来了。
青苹把整个事理了一遍,此时也觉得困了,这个洞里她准备了一些干草,此时她只能就着干草一躺,调息养身,以备随时有机会救下三人,逃离这个地方。
青苹躺了一会,再起身坐了一会儿的禅定,感觉外面时辰也不早了,这才缓缓起来,一个闪身却已奔出山洞。
她朝着山洞之下走去,在那里有一个十分平整的场地之上,有一户人家,在这纵横千里的藏狮山到是十分独特,只是这一户人家却掩在藏狮山四周高耸入云的林木之中,若是不注意,或者远观,不会有人发现这其中的异乎寻常之处。
而青苹之所以注意到这一户人家,还是因为来的时候无意之中瞥了一眼见树林之中偶听得几声狗吠,她才知道这山中也有隐居之人。
此时她边走边也编了一个藤篮,随手就挎在腰间,再从路边采了一此普通草药,再加上自己的一身农妇衣服,头上的一块头巾,脚下也是粗布的鞋子,到让人真的会认为她就是附近的村姑,而不是什么大富人家的姑娘,更不会有人知道她曾是楚国公主。
青苹慢慢走近农户人家,心里也莫名的紧张起来。
因为农户家里的狗一直在叫着,看起来已察觉她的到来,可这里距农户之家还有一里多路呢,这也让青苹不得不小心应对,脚下也放慢了脚步。
“大黄,莫要叫了,有客远来,你如此无礼,到让客来之后会生分了。”
一个老头,弯腰驼背的坐在院中劈着柴,有一下无一下,手中的柴刀也像是老气横秋一样,任随着老头的手,不想出力,更不想劈柴,可柴却劈得精准,从不会滞停,一刀之下,柴自被劈开。
“爹,是一个女人来了,你可不能怪大黄,大黄这一辈子可还没见过女人呢?”
“哼,这大黄要见女人做什么,是你想见女人了吧,爹爹在这一辈子,难道连一个人女人的脚步声也听不出来吗?
你读了三日书,就觉得肚有千秋,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天地之地非是你可想像的,而世间万物万灵又非是你可明白的,将来你可得听话一些?”
老头子虽然老,可对于教子可并不妥协,就像普通的农家一样,纵然大字不识一个,只是一介粗人,可对于自己的儿子从来也不会放松,也不会苟且,不论是读书,还是做农活都严格要求,教子以严。
只是在此偏避的山野之中,一个如此年暮的老人家,竟然会让自己的儿子读书,这到是与众不同。
普通农家子弟,读书是一种奢念,若是到了年纪就会跟着父母种田劳作,在此山中当然打猎是首要的,可听屋里少年人的声音却十分有礼,并不像是普通农户人家的子弟一样语气粗俗,语言之间处处透着学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