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府晏婴,此人我到有一面之缘,矮小如猴,可齐国相国在我眼中不值一提,就算是齐国王上在此,也难挡在下一剑,你若不听在下之劝,那么大可以试一试。”
黑衣人语气冷如寒夜里的一缕西风,就这样吹了过来,直刮得晏圉脸上如刀刮一般。
紫娟刚才还不知发生什么,可现在听晏圉与人对话这才知道是有人来劫,可她心里却是疑虑重重,她只是一个鲍府的下人丫头,生活了这么十几年从来也没有人在乎过她,可今天却接连发生她从来也不敢想的事。
先是鲍牧有机会谋得高职,接着是她成为条件,而且她会被当今相国大人收为义女,成为晏府的小姐,这一切都来得太过顺畅,她连想都未曾想过,可事实也正是如此。
而刚才晏圉亲自驾车接她更是让她受宠若惊,弄不清情况,心里一直提心吊胆的。
可她还是知道她只是一个奴婢,就算卖也不过几两金子而已,这还要看是否是大富人家来买,若是卖给普通人家,最多一两金子也就足亦,而且去了不是継续做奴婢就是给人家当小妾,从来也不会有很高的身份待遇。
而现在晏圉亲自来接,而且神神秘秘的,这更让她的心里变得不真实,像是在做梦一样。
“公子,是不是有歹人。”
“你不用急,任何时候都不要下车,一切有我。”
晏圉还是十分自负,毕竟这是在齐都,从来也未曾有人敢打相国府的主意,可此时却也发生了,只是他的人也不少,后面的黑衣人此时已把马车团团围住就算是前面护卫防护不力,可他还有这些黑衣人。
“公子,我看来者不善,你调头而行,我们拦住他。”
一个大汉低头对着晏圉小声说着,这到也是一种办法,毕竟来袭的黑衣人只是一个人,若有人纠缠住,那么掉头快速奔走,就有机会,只要进了青楼一条街,想来黑衣人也不敢大胆抢夺,而且此时整个城防是田穰苴负责,比平时加强了许多巡守的护卫,这就会更好一些。
而这个大汉,语音并不像是齐国口音,听起来像是晏圉前些日子招募的江湖人士,经验十分丰富。
“不必了,就凭你们这几人,拦不住我半刻,你还没调转马头,在下已经收拾完毕了,更何况两匹马的车,在下随时都可以追上,就算是你逃到前一条街,在下想要留的人,她一定还是得留下。”
黑衣人此时虽然距马车尚有十多丈远,可却听得清楚,也像是在警告晏圉一样。
“保护好小姐,动手!”
晏圉也是进退无据,可却也并非无计可施,此时唯有分个胜负才能见分晓了。
此时前面的护卫已向黑衣人发取进攻。
七八个护卫有的是刀,有的是剑,有的也是江湖中的奇门兵器,并不像统一的齐国护卫兵甲,如此看来这些人也是江湖之中的常客,所以对于黑衣人也不不会胆怯,一声令下全部都往黑衣人身上招呼去。
黑衣人一看,皱了皱眉头长叹一声。
不知什么时候就抽出了剑来,长剑在月光之下透着一股冷气,像是忽然之间春天就变成了寒冬一样,让几个护卫内息同时一滞。
“兄弟们散开,小心点子的剑。”
带头的一个江湖好汉在黑衣人拔剑的那一刻也看出眼前的黑衣人武技超凡,非是好对付的。
可他的话还是慢了一分,当七八件兵器向黑衣人刺去之时,黑衣人的剑快如闪电般,带过一股寒光,在几人之间一剑旋转,人却已趁势飞出是战圈。
只那一瞬间,这七八个都已经倒在地上,刚才的兵器连黑衣人的衣角都没有碰上。
而他们此时脖子上都有一道血痕,脸上十分痛苦,气息微弱,试图想吸取最后的气息。
而当这些人倒地之时脖子上慢慢的才开始喷起血浆,刚才黑衣刺客站的地方,此时冰冷的青石板上已经流满了这些江湖护卫的血。
映着冷冷的月光,也难与分清这血有多么鲜红,可这些血却带着浓浓的血腥之味,很快就扩散到了整个街上。
“你是谁,如此快的剑,该不是无名之辈。”
刚才说话的带头护卫此时单腿跪在地上,用一把鬼头刀撑着身子,勉强仰头看着这个黑衣人。
只见其一头散披的黑长掩住了大半的面容,可依然还是能看出脸上所透着的点点俊朗,而那一双藏在松散头发后的眼睛则像是一对暗夜里的儿狼眼一样,透着杀气。
黑衣人伸手抹了抹头发,露出一脸凶光。
“我是谁,你还不配问,既然你见了我,那你就得死,只是可惜你们本是江湖中人,不该卷入齐国之争,既然是为财,那么也就死得其所了。”
黑衣人说完,长剑一挥,一剑斩在带头护卫的颈部,血色飞溅,而黑衣人像幽灵一样,却不染半尘,人却已走出十步,持剑看着马车。
“公子快撤,这个点子手硬,若是在下有所差池,你就混入民房带着这位姑娘逃走。”
刚才与圉公子说话的黑衣护卫此时再次低声对着晏圉说完,也不再等晏圉回复,人已一跃,带着所剩的其它护卫冲在马车着面。
此时的护卫一共八人,却并不像刚才一样把黑衣人围住,而是二人一组,一共四组分别挡在黑衣人的前面。
而黑衣人此时距马车也只有五丈远,这其中已被八人四层给重重阻止。
而晏圉也开始掉着头,准备从另一个方向突出重围。
“别做梦了,还没有人可以在我的手中逃走,你们都是江湖中人,看起来并不算是乌合之众,那本人就给你们一个痛快,好赶上刚才那些已死之人,地府之路上也有一个伴。”
黑衣人说完,一剑下撩直取第一排的两人,剑势从中而起却并不攻击任何一人,看似并没有什么痕迹,也让人摸不着头脑,更无法防范。
护卫大汉的长刀却也同样对着剑劈了过去,可当刀剑相交之时,黑衣人的剑却攻向了他的脖子,对还是颈部,这是人最为薄弱的地方,只要轻轻划过,那人就会命丧瞬间。
护卫大汉也是一惊收刀横立想护住自己的颈部,而另外一个护卫则一剑刺向黑衣人的胁下,想让黑衣人撤剑,可他未曾想,划向大汉的一剑并不是实剑,这一剑只是一个虚势,而剑只逼在汉回刀之际,可剑尖就像毒舌的信子一样反向划过了持剑护卫的颈部,像一股冷风一样,也像毒舌的信子一样,轻轻的在颈部划过。
而此时大汉也察觉出异样,再次一刀劈向黑衣人,因为此时黑衣人的剑向上回收的剑势,大汉见同伴遇难,他却并不迟疑。
可黑衣人去并非真的收剑,就等着大汉收刀一样,他的剑再次无声无息的直刺持刀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