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禅一听,脸上一阵燥热,心里也是十分难受。
“是呀,自三年前离开母亲,我也有三年多未见母亲了,也不知道她老人家身体如何,现在过得好不好,我这个做儿子的也实在是过于不孝,离开大周洛邑本该回去一趟,只是偏偏就发生盗婴妖人一案,希望母亲能理解做儿子的心意。
我这个做儿子的到不如赵伯懂得人情世故,懂得孝道,实在是惭愧万分。”
“公子到也无需过多持念,二月前我们知道公子出师,从虎踞镇来的时候家主千叮万嘱让公子放心,不必挂念家主。
而且家主现在也很忙,去年水灾,至虎踞城一些百姓受灾,而楚国大江两岸也是水灾不断,家主也是四处奔波,到处解百姓于危难之间。
好在现在叶公是楚国令尹,也十分尊重家主,遇上此事,叶公也会多派人手共同处理,这也到让家主省了不少事。
公子不在的三年,我们与楚国的叶公以及一些城主也十分熟悉,对于家主如此大仁大善之举,也都衷心佩服,若是有事也会尽心帮助,毕竟公子之名也是声名在外,没有人不服的。
而且楚王每年也都会派人送此礼物来虎踞镇,现加上我们在列国的买卖,到也还周济得过来。”
阿大说到此也是把虎踞镇的情况给王禅说了一说,上次来的时候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现在王禅有些思虑母亲,阿大当然借此让王禅放心了。
“希望母亲永远也不要醒悟,更不要记起过往,这或许也只能是做儿子的唯一心愿了。”
王禅说得有些悲哀,这也是唯一能让王禅如此不愿意面对的事,可他也知道有些事或许是天意,是劫缘,若是不解,那么还会延续不知几百年。
他虽然也悟得些道,可对于生死,他还是难与看得开,毕竟他现在只是普通之人,还没有达到圣人那种境界,看淡一切世间恩怨情仇,看淡世间一切争斗,在圣人的眼中世间一切都是道法所为,人之争斗无外于心,无外于欲。
“另外,那四位侠义之士也在齐都,想来他们也一直潜藏着,只是连我也不敢问他们去处,他们知道公子的意图之后,就没有再联系了。”
“你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事,而且应该也在路上。”
王禅说完也是微微一笑,而阿大当然知道王禅的卜算还少有失灵的。
“有江湖传闻,这些日子会有一些列国使臣来齐,看起来非是因为齐国,而是因为公子身上的三件圣物。”
“应该的,这也是应该的,首要原因是齐王还有一年之寿,二个月之后就是齐王生辰,所以齐王当然想借此机会再过最后一个寿诞,以接受列国朝奉了。
而且三件圣物现世,这些列国当然也会想得到商亡周兴之地,他们也想就此看看能不能分一杯羹,看起来我鬼谷王禅这些日子,也不能消停了。
不过也好,也让齐王知道,本公子非是想与他合作,这列国之中想与本公子合作的大有人在,只是不知都会来什么人,若是故友,这人情脸面到也难与成全了。”
王禅也是有些感叹,列国之中现在除了北方的燕国还有鲁国没有与他有过联系之外,大小列国他都曾与之有这交集,吴越不说,楚国秦国宋国郑卫晋国,这些都与王禅有过关联。
所以若是这此使臣来齐,当然明面上是给齐王面子,其实也都是奔王禅而来。
若说齐王之寿,从来也怕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公子,若是无事交待,那在下就该回去了。”
“事当然有了,你可听好了,也要记清楚了,若不然会有性命之忧。”
王禅语气十分凝重,接着就把要安排的事一件一件的细叙给阿大听着,这也让阿大不得不十分慎重。
“公子放心,一切都不会有事,我们会小心应对的。”
阿大说完也是松了一口气,以于将来要面对的事,他还是有心里的准备的。
王禅送走了阿大,此时到也轻松许多,只是又觉得无聊,本想去后厨看看,可又不想影响两位公主,此时到也阳光明媚,春光一片,院落里到处都是花香鸟鸣之态。
走到书房之时,春然已经在门前候着。
王禅微微一笑走了过去。
“春然,你到也勤快,为何不陪青裳公主去后厨做些美食,我曾教过她们作七色点心,你是绿意盎然,代表着春之生机,难道也不想学一学吗?”
“回公子,奴婢去了,也帮了一会儿,可青裳与青苹两位公主说公子此时也该读书了,所以这才让奴婢来侍候公子,到不是奴奴婢有心偷懒。”
春然经过一段时间,也知道了王禅的一些习性,而且也知道王禅并非是十分严厉的人,所以此时说话也随意得多了。
“好好好,既然你来了,刚才本公子心情也是有些郁结,那你来坐坐,部本公子聊聊,我到有些放想问你。”
王禅也是显得十分轻松起来,不像刚才思虑母亲,又想起生死,现在到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会在一个丫头面前有所顾忌了。
春然一听,到也不见怪,进了书屋首先为王禅再擦试了一遍书桌,这才给王禅斟好热茶。
“公子,为何你不在客堂书屋会客,却在卧室理面,到像一个官老爷,那位阿大哥哥为何每次来时都如此匆忙,既然今日有客来访,为何公子不留他坐坐,听说他是阿二哥哥的亲哥,是不是真的。”
王禅一听,也是微微一楞,继而也是一笑道:“春然,你到也机灵,竟然知道这么多,上次阿大来的时候,好像你并不在场,而且阿大与阿二是亲兄弟这种事,似乎院内也无人知道,为何你竟然知道呢?”
“公子,人的面相总有相似之处,看也能看得出来,我们虽然是奴婢可也在王宫中久了,自然也懂得一些。”
“哦,原来如此,这位阿大哥哥已有娶亲,若不然到是可以给你们撮合一下。”
王禅说完也是嘿嘿一笑,虽然桌上有书,可王禅却并没有心思要看,而是看着十分勤快的春然,心里又开始变得十分复杂。
“公子说笑了,我们是奴婢,那有这种命,或许这一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像小红姐姐以及那些早被作成菜肴的姐姐们一样,连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将来如何,没有人会抱着期盼。
听闻公子会卜算观相,能不能会奴婢也卜算一下,什么时候死,那这样春然也会心慰一此,将来会如何却不敢去想!”
王禅一听,心里也是透过一份淡淡的忧伤,下人的命有的时候还真的不由自己。
此时想起阿二与菊韵,又想起了被吃掉的小红,也是十分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