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禅也毫不谦虚,也是自夸自谈。
“哼,我看你这是在办糊涂案,若是让你当官那世间必然四处冤案,你竟然还如此自得。
只是刚才你所说的天地不仁之说到是有些道理,是你自己胡想出来的吗?”
青裳虽然不解,可也不敢有违王禅之意,所以转而问起了这几句话。
“是我的师傅,你们的先祖传教于我的,我也是慢慢领悟才知其义,就算是传与你们两位徒弟的。”
王禅也不敢自居,所以实话实说。
“原来如此,看来今日师傅赏罚还真是分明,徒弟佩服。”
青苹此时插了一句,又看了看王禅,似乎明白其中道理。
“姐姐,这个老胡神神鬼鬼的,一直不服师傅,今日小惩大戒也是应该的,可我想不通,他是一个老人了,应该精于世故,如此小事,为何还要闹来此地,受此罚处,虽然师傅赏了他自由之身,可做普通百姓,未必有在此别院要好,他这是为何呢?”
“妹妹,你是心中有善意,所以事事为人着想,此事当然就是师傅谋算了,我也不知,你为何不问他呢,姐姐其实比你还笨呢!”
青裳一听,两人也是同时望向王禅。
“告诉你们也无妨,其实青裳刚才之惑就是胡管事之谋,他当然知道这种小事不必惊扰于我,而我也只是顺水推舟成全于他,只是连带站阿二受此一罚,警告所有下人。
胡管事之所以故意找茬,其实就是想来受罚的,因为他想离开此地,若没有什么理由,那么反而会让本公子怀疑。
所以他就找阿二惹事,来自找罚处,当然我知道他的意图,就成全于他,而且还赐了他自由之身,这样他就可以堂而惶之的离开此别院了。”
王禅还是把事情说清,以免两位公主胡乱猜测,反而不好。
“原来如此,你实在是太狡猾了,就算是世间最狡猾的狐狸也比不上你,我看他听到受罚的时候表情十分自然,就像师傅所说的一样,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所以他心里满足,反而该感谢于你。
并且他会认为你愚蠢无比,正中他意,可他怎么又会知道,其实你早就知道他的谋算,他这只老狐狸,又怎么能斗得过比他更狡猾的猎人呢?”
“青裳小徒弟,你这是在表扬我吗,还是讥讽于我,我成全于人也要被你说得如此不堪,那师傅日后就不知该如何了?”
王禅也是嘻嘻一笑,开着玩笑话,并不在意。
“师傅,你既然知道胡管事想走,那一定也会知道他想去什么地方了?”
“如你所愿,他该是去离魂山庄,他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去了离魂山庄当然能得到信任,也会得到重用。”
青苹一听,也是一惊,她知道王禅所言是真的,所以心里也是徒生惧意。
王禅一看,也是接着说道:“你不必惊慌,若我所料不差,这个胡管事与离魂尊主该是老朋友了,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我一时之间还不明白,可你放心就是了,此人去了离魂山庄对离魂尊主而言未必是坏事。”
青苹一听,却也不好再说,因为她担心的是她的儿子,而并非是离魂尊主。
关于老胡的事,青裳跟她讲过,所以昨夜经过与黑狐狸一战之后,其实她们都在怀疑这个胡管事的身份。
所以刚才青裳也是有意无意说起狐狸,而且也直接把老胡说成是老狐狸,虽然这只是普通人的口头语,对一些狡猾之人的称谓,但却也并非是随便说的。
而青苹此时也不想把自己孩子的事让王禅知道,所以此时经王禅一说,也无话可说了。
“姐姐不必担心,我们这里与离魂别远其实并不远,以师傅和我们的本事,要去离魂别院其实并不难,若是有事,师傅当然不会不管了。”
“也是,谢谢妹妹关心。”
“青裳,你看你们也累了,你就带青苹去看看厢房如何,还有李阿二此时有伤,不如让新来的菊韵姑娘就照顾他一时如何?“
王禅也是顺嘴就说,像是早就有了想好的。
两人一听,也是一笑。
”师傅,这阿二被你罚了十仗,虽然他也是猎户出身,身体结实,可却也受了皮肉之伤,如此安排正好,不受此一劫何来一赏,你还真是贼精明。“
青裳也是领会王禅所赏阿二一个媳妇之意,所以此时也不得不佩服王禅,毕竟这样菊韵与阿二才会有机会在单独在一起,也才可能建立感情,若是没有感情,纵是赏与阿二若不喜欢,这赏赐就打了折扣了。
”那就好,你们没意见,就这般办吧,本公子想去看看修缮情况与白灵,就不陪你们了,日后你们姐妹在一起,可得相互照顾,若是院内有事,不可莽撞行事。”
王禅说完也是站起身来,虽然青裳也想跟着王禅,可却也不好跟着,毕竟若是王禅说出此话,就是不愿有人跟着,而她也该亲自为青苹打理一下厢房之事。
“徒弟送师傅。”
两人也是送王禅出了客堂,这才去东厢房整理房舍。
白虎像是睡着一样独自躺在后院的院子里,其实他对齐国的气候并不适应,因为它本非这里的白虎,像一块地毯铺在地上一样,白色的条纹之中映着黑色。
这里距离王禅的主屋并不远,不过是转了两个花园而已,正好在整个山麓的西边,可以看见晚霞,可却见不到朝阳,因为有青丘山相隔。
王禅慢慢的走进白虎所居的后院,看了看情形,心里也是泛起一些悲哀。
而白虎能听出主人的脚步,或许早就知道,所以此时也是动也不动,就算王禅走到白虎身边,白虎也是半眯着眼,似睡非睡。
王禅走了过去,蹲在白虎身边,轻抚着虎颈部的虎毛,心里也是愧意十分。
“白灵,在下来看你了,看起来你并不高兴,我知道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会来的,所以你是不是在装睡,不想理我,还是本就生我的气。”
王禅一个人说着,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他知道白灵一定能听懂他的话,所以他也不在乎对一只白虎自语自言。
“白灵,此次来齐国,也是师傅所托,所以你也别见怪,可别怪我好出风头,若不然来齐国本公子可不愿意。”
王禅像是自言自语,却又说出他的心里之话。
“是呀,齐国喜食人肉而且奢靡致极,若本公子不来,也有违天道,所以师傅就让我来,到是辛苦你了,让你跟着本公子受苦,本公子也是心有不安,所以才来与你聊聊。”
白虎一听,到也扭了扭头,却并不看王禅,似乎觉得王禅言不对心一样。
“我知道你生气,你本是西方白虎,当然瞧不起我一个世间俗人了,可世间就有这么巧的事,你自出生之后,就与本公子相依为命,这你总不能怪我吧,要怪也只能怪你的母亲,那一只老虎,是她让我去了虎踞镇后山,才勉强降伏她,让我带得你走,这也算是她把你托付于我,你不感谢我总也不该对我不理不睬吧。”
王禅依然还是自说自道,像是与人相辨一样,说着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