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们人红楼可是齐都最红的一家青楼,来这里的非富即贵,谁都是来这里销金买醉享乐的,可谁来了也都要守规矩,若是没钱,我看对面那此小铺小店才是两位的好去处,现在没有,等会儿人多了可别丢了春红楼的面子。”
“你你你。”
春然本就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被老鸨如此一挤兑急得一脸通红,话都接不上了。
王禅也是苦笑不得,可一想这骚枝花其实也说得没有错,来这里当然要花钱了。
可王禅似乎从来就没有自己花过钱,也后悔刚才故意换了这身粗布衣服,竟然还连累着春然受辱。
所以此时也是把衣服拉开,用手摸了摸腰间系着的那一个乾坤袋,可里面却感觉不出来有什么金银珠宝。
虽然他犹记得当时他打开看过,里面有一些钱币,还有一些豆子,都不知是做什么用的,想来他的师傅是怕他饿肚子,所以里面放了些豆子,一些钱币。
可说起来,他的师傅虽然道法通天,从来也不会是大富之人,钱币于他毫我作用,纵然是有,也不是用来逛青楼买醉的。
“哟哟哟,穷归穷竟然还有一个钱袋子,只是这粗布袋子我看连一块刀币都装不下,穷也就算了,竟然还学人家装阔,到是让骚老娘我开了眼。”
这老鸨手脚也是麻利,边说着边就想用手来摸一摸王禅的钱袋子,不想春然动作比她还快,一把就抓住骚枝花的手,紧接着一拉,这一身肉的骚枝花险些被看似柔弱的春然给拉扯摔到。
“放尊重点,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家公子,你不配。”
王禅有些无奈,向远在对面角落的几个江湖人士看见,眼中到是充满期盼。
可那几人一直在喝酒,此时听着王禅如此窘迫,却想笑也不敢笑,反而个个低着头,都不敢朝这里看。
可就在此时,刚才那一个趴在桌上的醉汉却因为骚枝花尖刻的声音醒了过来,王禅立刻感觉到一股冷冷的目光,像刀一样刮了过来,而这眼光所盯之处正是王禅桌上的剑。
“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对老娘下手,是不想活了吧。”
骚枝花被春然一拉一扯也是惊出怒成羞,随即大声吼叫着,紧接着楼下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那一桌江湖人此时也都一起看向王禅,而此时王禅却又摇了摇头。
王禅知道现在赶上来的必然是春红楼的打手护院,可王禅未卜算到,他第一次来青楼,却竟然是如此待遇,说不定还要与这些下人动动手。
虽然动手他不怕,可若是传出去,必然会被笑掉大牙。
列国闻名的鬼谷王禅,竟然会来青楼,来青楼也罢了,竟然还会因没有钱而被赶出去,不仅事情办不好,而且还露了身份,这似乎就丢人丢到家了。
他想起青裳,若是表青裳知道了,更是要笑他不懂世俗,没钱逛窑子,自找屈辱。
“骚老鸨,你最好不要惹他,要不然你离死不远了。”
醉汉看了看王禅,又看了看骚老鸨,缓缓叹了一口气。
骚枝花一听,看了年醉汉。
“你在说什么,难道我骚枝花会怕他一个穷酸吗?”
此时七八个护院打手都拥了上来,把王禅这一桌团团围住,而王禅依旧坐在桌上喝着茶,于他而言到是亲鲜之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春然却十分紧张,又手握掌,挡在王禅身前。
“春然,不用如此紧张,你与本公子出来,谁也不敢动你。”
王禅话说完,骚老鸨并不理王禅,而是盯着那个醉汉。
此时醉汉已经坐起身来,自己斟了一杯酒,自己在饮着。
“你不怕他,是因为你不知他,若是知道他是谁,别说你,就算是齐王来了,也要对他礼遇十分。
刚才这位小姑娘说的还不够,他的这把剑可非骚老鸨所言的烧火棍,别说是你这春红楼,就算是把整个齐都送他,我看也换不来他手中之剑。
若是这把剑出鞘,整个齐国都要为之一震,就别说你一个小小的春红楼了。
你这些护院打手,就别叫上来丢人显眼了,免得让人笑话。”
醉汉边说边饮,却是看了看另一桌的江湖人士,此是却不再吵闹了,也都低着头静静的听着。
“你说什么,这小子竟然有此本事,你不会是想吓老娘吧。”
骚枝花心里也是十分震惊,显然这个醉汉的身份并不简单,所以说的话她不敢不信。
可她说完还是看了看依然在喝着茶水的王禅,似乎对她毫不在意,甚至是对那个醉汉也毫不在意一样。
骚枝花虽然心里震惊,也有些不敢相信,可还是挥了挥手,让那些护院先退下。
这些护院一看,本来气势汹汹而来,可一看却并没有冲突,所以还有此心有不甘,竟然并没有撤下,反而更回向前一步,似乎还真的不把这老鸨放在眼中,不把王禅放在眼中。
毕竟王禅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穷公子,而站着的也只是一个单薄的春然,身格矮小,粉拳绣腿。
“骚姑娘,别怕我们春红楼可不是吓大的,在齐都还没有人敢来我们这里耍赖,你知道我们的老板是谁,就算是阳生公子来也也要客客气气的,何况他一个穷酸公子。”
骚枝花一听,像是壮了胆一样,又有些犹疑,毕竟或是听别人如此一说就退缩了,似乎也太没有面子了。
“本公子可没有在此耍赖,是你们这位骚老鸨狗眼看人低,难道你们真的想仗着晏婴相国大人的权势在齐国欺负人吗?
若是这样我看你们真的要大祸临头了,我不杀人,可你们却因我而死,实不在该呀!”
王禅淡淡的一句话还是让骚老鸨一惊,她心里暗思着这个穷酸公子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个青楼的后台老板本来就十分保密,王禅却一口就说出晏婴的名号,这不得不让她对王禅刮目相待。
“还不给我滚,我骚姑妈在的地方,还容不得你们说话。”
骚枝花此时也心里有些害怕,害怕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人,不仅会被责罚,而且还有可能具的有性命之忧,毕竟晏婴从来也不会想让人知道这座青楼竟然是当今齐国相国所开的,这与晏婴在齐国的形像并不一样。
这些护院也是有些不甘,却不得不退了下去。
“这位公子,这就向你陪罪了,是我骚枝花不识高人,错看了公子,呸呸呸,你看我这嘴。”
骚枝花一脸带笑,边说边自己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声音很响,老脸上的粉脂之上,竟然也显出马巴掌之印,而且还把那皱纹给打了出来。
王禅一看,也是扑哧一笑,就连春然都觉得十分可笑。
“算了,我来了这么长时间,就算去相国府晏公也会给在下备些酒菜。
骚老豹,难道来了你春红楼,竟然就不待见了,难道真是怕本公子付不起酒钱吗?
我这把剑呀,也只是普通的剑,可没有刚才那位兄台所言那么重要,你可别被吓着了。”
王禅说完,春然这才慢慢站在王禅身后,她也弄不明白为何王禅竟然如此忍耐,若是依王禅的名气和声望,就连宠妃芮姬娘娘都对王禅另眼相看,可此是在一个青楼受此侮辱,竟然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