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于王祖母本王一直心存敬意,可若她谋略不利于我楚国中兴,先生也可酌情处之,不必请示本王。
本王信任先生,也知道先生一心为天下百姓而谋,并无私心,若非逼不得而已,先生不会轻易动武。
听闻先生自出道以来,尚未亲自斩杀于人,足可见先生仁善之心。
所以先生是此剑最好的主人。”
“王上放心,若有人不利于楚国,不利于百姓,微臣绝不会姑息,包括王祖母,只是在下也是十分为难,有些事涉及两位公主有所隐瞒,还望王上见谅。”
“有先生在,本王知道与否并不重要,过往恩怨本王实在不敢招惹,一切都要劳烦先生了,只要先生不觉得本王有些造作,把如此家丑之事让先生来为本王处理,实在有失君子之风,本王就感激倍致了。
本王也知此次吴国派出伯否太宰来楚,也是对楚国的重视。
而且伍相国之孙化蝶玄女不计前嫌为北方求雨功成,又力阻水怪蛇灵有功,救得万千百姓以及列国使臣,还有楚国群臣以及本王、王后、母后、王祖母等,本王心中实在愧咎难当。
回想当年伍氏一族及伯氏一族忠于楚国,对楚国功勋卓著,却无辜蒙冤受辱,实在让人痛惜。
所以本王将在三日后大朝会上再发旨令,召告天下,由本王承担当年对伍氏一门及伯氏一门的一切冤假错案之责,亲向伍氏及伯氏一门致歉,发布罪己召,洗清伍氏与伯氏冤由,还两门清白,让忠烈之魂得以安息,并归还伍氏及伯氏一族当年的产业房舍,让他们的后人可以放心安居于楚国。
由此以表本王对楚人爱戴与忠诚,同时也体现本王与吴国交好之心。
不知先生觉得本王此举是否妥当?”
王禅一听,也有些意外,但也觉得楚王此举到也心胸广阔,知错必咎,实不可多得。
“王上胸怀楚国,实让微臣钦佩,微臣并无异议,在此代表伍氏及伯氏一族感谢王上。”
王禅也是行了一个在大礼,跪在楚王面前。
楚王也是及时扶起王禅,让王禅就坐,并且亲自再次为王禅斟茶递水。
“先生不必如此,这是我楚国王族欠伍氏与伯氏一族的,自该由本王来还。”
“有王如此,实是楚国之幸,大周天下之幸,微臣感怀泣零,衷心钦佩。”
王禅也是喝了一口楚王亲斟的茶水,表达了敬佩之情。
“能得先生称赞,本王心满意足,看先生面有忧色,难道还有什么让先生烦忧之事?”
楚王也是善于察物观人,见王禅脸上有些忧虑,所以也是问起。
“回王上,并无忧虑之事,只是此人也是故人,微臣已有决定,会亲手处理此人,并不敢有劳王上问询。”
“本王知道,该是前左相国李悝之事,本王当时也有猜测,却也难与相信,既然如此,不知道也罢,就全权由先生处理,免得再添烦忧,只是要烦先生为本王多烧几只香,让李相国早日得以超脱。”
王禅一听,也是心里一惊,楚王看似并不聪慧,可谋略与观察却并不逊色,而且所作所行,都充满着大局之观,不会因一时之失而愤怒,更不会因一时之得而喜形于色,十分沉稳大气,不失君王之威。
“谢王上体贴,李相国本已逝去,此事也该有个了结,只是与李相国已无关系。
而且想来将来会与子建王叔一起会得到了结,王上不必忧虑。
若无其它事宜,微臣这就告退了。”
“好好,本王送先生。”
楚王站起身来,欲送王禅,王禅只是作揖行礼,却摆了摆手,微微一笑道:“不劳王上,微臣告退。”
王禅说完,人身一闪,就已离开了楚王的书房。
清晨,楚都又恢复原本的宁静,街道之上行人也慵懒了许多,昨日端午盛会整个楚都经历了一场惊险之旅,几乎所有楚都人都看见了那百丈高的巨浪,也看到了神勇的楚国左相,如何与水怪蛇灵斗智斗勇,而那条粗大的白蛇,也是楚都人一辈子都未见过的,这一切看起来整个楚都危在旦夕,可最后的结局却又变成让人津津乐道,茶余饭后的谈资。
关于鬼谷王禅以及化蝶玄女的传闻更是已经被坊间百姓神化,都说两人都是天命之人,有通天彻地之能,而一些人却也在巨浪将倾之时,看见一条龙相在祭台上升起,这更让这些传闻找到了玄之又玄的说辞。
不论传闻如何,可大家都知道只要楚国有鬼谷王禅在,就可以保楚国平安。
不论是其它列国,还是楚都行凶的一些刺客妖人,还是大江之中的水怪蛇灵,在鬼谷王禅面前都不值一提。
而白虎的几声怒啸,也传遍整个楚都,每个人心里都十分震憾。
知道若不是天命之人,那么又如何能有白虎这种通灵的灵兽做坐骑,再结合王禅天遇灵婴的身份,此时王禅在楚都已经是有如神灵。
更难得的是王禅一直广施仁善之举,救济贫苦百姓,接纳流离失所的列国流民,赎回在列国被贩卖的楚人,这种种仁善之行,都给王禅的身份添加了不少神秘的色彩,随着整个来楚商旅的广为传颂,鬼谷王禅之名将更加响彻列国。
此时的王禅却十分小心,亲自驾着马车来到原李悝的府宅,亲自为车里的王彩霞掀开车帘。
“母亲,到了,这里就是李叔叔生前的府宅,他的陵墓也就在此宅后院之中。”
王禅边说边扶着王彩霞走下马车。其身后两个丫头分别提前些一些祭祀用品。
“此地到也甚是偏避,到也适合你李叔叔品性,我们进去吧。”
王禅彩说完,向府内走去。
王禅虽然并不在此地住了,可他却一直安排下人时常打扫此地,自上次被李悝刺了一剑之后,王禅就再没有来过此地,他也不想来,也不想再次面对一个失了心智的李悝。
可他却也不得不来,关于李悝的事,王禅已经跟王彩霞说得清楚,其中关联也说明白,这一次来也只是在王彩霞离开之时,来祭拜李悝。
“有劳禅儿,竟然为你李叔叔保持着屋里的整洁,也算你有心了。”
王彩霞边走边看了看屋里的陈设,一切都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简洁简陋,与普通民房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少了普通人家那么多的农具家什,整个院落显得十分清冷萧条。
王禅十分小心的带着王彩霞来到了后院,此时院内的菜已长得丰盛,而那几棵桃李树已枝叶茂盛,而且都已挂满了果。
“母亲这是李叔叔的后院,李叔叔却把院落建成了菜园子,这些果树已挂满了果,用不了一月就可以成熟了,待成熟之时,我让人摘一些给母亲送去虎踞镇。”
“不必了,禅儿有此心意,母亲心知即可,此地水果与我们老家的水果也并无太多区别,你如此劳师动众,反而显得为娘的不通世务了。
我对你李叔叔也只是感激与敬佩之情而已,此时他已逝去,送此水果也并没有什么意义,反而只会让为娘的多添愁绪。
前面那就该是他的陵墓了,我们去祭拜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