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旭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堂堂一个副市长，怎么会杀人。”

“不说吗？”汤乐天的眼中露出杀意，他拿出一把匕首，直接一匕首扎到了方天旭的大腿上。

“啊……”

方天旭惨叫起来，大腿上的鲜血止不住的往外冒出来。裤子都被染成了血色。

很快，方天旭的脸上，就满是痛苦之色，更带着几分震惊。他怎么都想不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比他想的还要狠辣。他原本想要应对的计划，完全就失去了效果。

“现在肯说了吗？”汤乐天脸上带着残酷的笑容。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痛……”方天旭满脸痛苦的说道，匕首扎到他的大腿上，疼的脸上开始冒了冷汗。

汤乐天抽出匕首，带着冷笑，又是一刀子扎到了方天旭的脚腕处，轻轻一挑，直接挑断了他的脚筋。

“啊……”

方天旭再次的发出一声惨叫。

“不着急，不肯说就慢慢来，现在先挑断你的脚筋，接下来还有另一处脚筋和两条手筋，然后还能将你的脚趾，手指，一根根的切下来。反正现在我有的是时间，一点都不着急。”汤乐天再次抽出匕首，翻手把玩着匕首说道。

“啊……痛，求你不要了，我说，我说……”方天旭看着匕首上的寒芒，痛的浑身忍不住颤抖着。

汤乐天呵呵一笑，抓着匕首，目光盯着方天旭道：“那你还等什么，说。”

方天旭开口道：“是冷家冷二爷！冷二爷指使我收买他人撞死你大哥汤乐臣，制造意外，将他杀死的。”

果然是冷家冷二爷吗？

可惜，汤乐天却是不相信，自从知道方天旭背后的人冷家，这些天他一直都在让王元武调查冷家。

冷家和他了解的情况一下，虽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可是极少参与四大家族之间的争斗，冷家算的上绝对的中立者，不管是冷家家主，还是冷二爷，他们的口碑也不错，更加表面上调查到的情况，暗中也没有做过什么龌龊肮脏的事情。

汤乐天拿着匕首，又是一匕首挑断了方天旭另外的脚筋。

“啊……你这是干什么……啊……我不是已经都告诉你了吗？……你要杀就杀……不然这样让我受苦……啊……”方天旭一边惨叫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

汤乐天一把扯掉了方天旭左脚的鞋子，一刀下去，直接切向了左脚大脚趾，干净利落。血光唰地而起，旋即就是又一声惨叫。

他冷冷的说道：“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

“我……你要怎么样才能够相信……啊……我都已经告诉你了……痛、痛……你能查到你哥的死与我有关……难道查不出……我幕后……究竟是谁吗？”方天旭脸色惨白，说话依然断断续续的。

这一次，汤乐天根本就没有再和方天旭多说什么，他这一次，一匕首，又切下了方天旭的一根脚趾头。

就算真的猜测错了，就算幕后之人真的是冷家二爷，又有何妨，反正这方天旭与大哥之死有直接的关系，不管如何折磨他，这都是应该的，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这次汤乐天只是准备让方天旭偿命，没有准备对付他的家人，这也是看在方天旭并不是幕后主使者的份上，已经足够体现他的善良了。

“啊……”方天旭再次发出惨叫声。

汤乐天又一次的切下了方天旭一根脚趾头，现在方天旭的左脚已经被切下了三根脚趾头，那左脚，被鲜血染成红色，看起来还真的是有几分恐怖。

“还不说吗？……那就继续！”

汤乐天这一刀，接连切断了方天旭左脚的最后两根脚趾。

现在他也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有几分可能了，如果真的是冷家，那就将方天旭折磨致死吧？对方天旭这种，为了前途，随意的帮着幕后凶手买凶杀人的垃圾，不管再怎么折磨都不够狠。

“我……我说……是杜家……是杜家……”

方天旭嚎叫道。

杜家！真的是杜家吗？！之前汤乐天的猜测，哥哥之死，直接的幕后凶手，不是杜家就是古家，现在看来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

汤乐天停下了要脱下方天旭另外一只鞋子的手，拿着染血的匕首，冰冷的眼神看着方天旭：“杜家？确定没骗我？”

方天旭痛苦的点了点头：“真的是杜家，是杜二爷杜辉奎让我买凶杀人，制造车祸，杀死你哥，制造出意外死亡的。”

汤乐天沉默了两秒，询问道：“杜二爷？杜辉奎？你可知道骗我的后果？”

“不敢，我真的不敢再骗你了。真的是杜辉奎让我杀人的。”方天旭痛苦的想要死，可现在落在汤乐天的手中，想死都死不了。

其实，方天旭还真的不是什么硬骨头，他之所以之前没有透露出幕后真凶，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如果他透露出真凶，也许杜家会要了他全家的性命，方天旭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好官，但却是好父亲，好丈夫。不过现在真的太痛苦了，他已经完全忍不下去了。

就算知道到时候杜家极有可能不会放过他的家人，他也必须要说出真相了，那脚趾被一根根切下来的滋味，实在是太痛苦了，他再也忍不住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当年杜家杜辉奎亲自找上了他，让他出手买凶杀一个人，原本方天旭是要拒绝的。

首先，他是冷家的人，杜家和冷家同为四大家族，却不是特别和睦，帮杜家，那不是背叛了冷家吗？

再者，方天旭虽不是什么好人，可让他买凶杀人，他还是有些不敢，毕竟买凶杀人可是重罪，被找到证据，就算不判死刑，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可惜，他最后还是同意了。

原因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他的儿子，现在已经是科级干部的方宏宇，五年前的方宏宇还是大学生，不过却是一个色、胚，女干污了一个校花，最后还失手弄死了，而恰好，杜家人拿到了方宏宇做这种肮脏事情的证据，威胁方天旭，不帮忙，就将证据公布出去。

他虽然有不少情人，也有不少私生子女，可最爱的女人还是妻子，最疼爱的孩子，也是嫡子方宏宇。

除此之外，杜辉奎还答应他，若是办成此事，杜家会暗中配合冷家，让他在仕途上走的更顺畅。

原本，方天旭就有不小的官瘾，加上儿子的性命，自然很快就同意了买凶杀人。

这些年，方天旭也向杜家透露了关于冷家的不少秘密，当然，他不是冷家嫡系，自然也不知道冷家的核心秘密。

听到方天旭说的这些话，汤乐天的双眼红了，眼皮剧烈的跳动起来，他死死的盯着方天旭：“好，很好，居然为了一个垃圾，居然害我哥哥的性命！”

噗地一声，那愤怒的一刀，刺入了方天旭的胳膊，就算已经告知了幕后真凶，汤乐天也不准备轻易让方天旭死。

果然，方天旭浑身哆嗦着，精神都快被折磨疯了，连连惨叫道：“啊……你杀了我吧……就算我不帮杜辉奎，他也不会放过你哥哥的，我帮忙买凶杀人，我愿意陪命，你快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