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阳坐起来点了根烟:“让保镖去?靠谱吗?”
“放心吧,那保镖从小就负责保护我的,我当他亲叔叔似的.....”
夏阳乐了:“你亲叔现在似乎是杨家最大的隐患,你还觉得他靠谱吗?”
杨帆尴尬道:“我的意思你明白就行,反正没问题,现在你有具体计划了吗?”
夏阳应道:“放轻松点,不要那么急躁,急功近利不可取。”
“至于计划,我还没有明确的想法,先看看验血结果再说吧。”
他点头道:“好,那你接着睡吧,我也要休息了。”
次日上午,夏阳被保姆叫醒吃饭,下楼的时候,杨亦瑶一家人都在。
“夏阳起来了,赶紧过来吃饭吧。”杨夫人招呼道。
“谢谢阿姨。”夏阳礼貌应道。
杨亦瑶也简单跟他打了个招呼,神情有点疲惫,还有黑眼圈。
“都吃饭吧,别想那么多。”杨夫人夹菜给丈夫:“尽力就行,实在不行分就分了,一拍两散反而落个清静,让他们以后自个勾心斗角去。”
“你懂什么,杨家在西杭百年世家,代代相传,昌盛繁荣,若是在我这代手里断了,我如何跟列祖列宗交代。”杨奇胜训斥道。
“爸,妈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杨家早已不是当年的杨家,他们一心想要分家,你还拦得住吗?”杨亦瑶替母亲说话。
杨奇胜叹气道:“还是怪我,没想到老三怨气这么深,现在不少人都支持他,是我小看他了。”
“你爷爷刚走,他不帮我就罢了,暗地里不知给我使了多少坏。”
“呵呵,你弟弟什么德行你不知道?没有弟妹怂恿他,他哪来的脑筋敢打分家的主意,张婷可不是什么善茬。”杨夫人说道。
夏阳默默的听着,没有说话。可从他们话里得出了更清晰的了解。
“少爷。”
这时,外面一位中年保镖快步走了进来,杨帆立马站了起来。
保镖刚要说话,他立马打断,对四周的其他保镖和佣人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小帆,你干什么?”杨奇胜疑惑道。
“没事,爸。”杨帆转头对保镖道:“有结果了?”
“少爷,没错,老爷子的血液确实有问题,血有毒液!”保镖掏出化验单。
众人浑身一震,除了夏阳淡定的继续吃菜外,其他人都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杨奇胜问道:“你们又去调查了?”
“爸,你放心,这事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是我们几个暗中调查的。”杨亦瑶回道。
“爸,你看到了,化验单写得一清二楚,爷爷确实是死于非命!!”杨帆红着眼睛抓着拳头道:“爷爷就是被人害死的,有人下毒!”
杨奇胜抢过化验单一看,身体不禁颤抖了起来。
“要是让我查到是谁干的,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杨帆一圈打到墙上,咬牙切齿。
“爸,事实摆在眼前,你打算怎么办?”杨亦瑶转头问道。
杨奇胜平息胸腔的怒火,脸色阴沉的坐下,努力保持着理智:“此事现在万不可泄露出去,让我想想。”
父亲是被人所害,他这个当儿子的,需要承担最多的责任,没人比他更痛苦了。
“爸,还有什么好想的。”杨帆急道:“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爷爷就是被人害死的,我们要快点找到凶手,替爷爷报仇才是。”
“你爷爷是被人害的不假,但你知道谁是凶手吗?就这么去查,岂不是打草惊蛇,而且让人看咱家笑话?”杨奇胜瞪了他一眼。
杨亦瑶转念一想道:“爸,爷爷刚走,这么多人就吵着要分家,或许一开始就是个阴谋。”
“可能吧,不知这阴谋是外人所为,还是咱们自家人?”杨奇胜没心情再吃饭,烦躁的点了根烟。
杨亦瑶虽然很不想承认,可还是说道:“分家三叔闹得最凶,有没有可能是他?”
“不可能,你三叔虽然贪财势利,我知道他对在杨家的地位早有不满,但他不敢害你爷爷那遭天谴的事。”杨奇胜皱眉道。
“他或许没那个胆子,但会不会被人利用了?”夏阳放下筷子道。
众人一愣,杨奇胜点头道:“很有这个可能,只是老爷子出殡在即,现在不宜深究此事,老人家一世英明,光明磊落,走也要他走到体面些,有什么事,等后事办完再做吧。”
此话有理,众人也不再坚持,今天宾客就要来了,若发生点什么事,确实让人看笑话。
得知父亲是被人害死,杨奇胜心情彻底跌入了谷底,来到灵堂后,他脸色阴沉得扫着众人道:
“今日是父亲的出殡之日,各方宾客都会过来送他老人家,今天谁要敢再提分家之事,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众人沉默,虽然各有鬼胎,都想着自己的利益,可大是大非心里还是有数的。今天的日子,谁会蠢到再去提分家。
葬礼正式开始,和尚进场诵经超度,按照传统来办理。
从九点开始,就开始有宾客到来,给杨老上香祭拜。
夏阳特意穿上庄重的黑色衣服,给杨老上完香后,在外面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点了根烟。
杨亦瑶身为亲属,在里面守护她爷爷,今日杨家人都很忙,没人能顾得上他。
刚抽两口,没想到杨帆走了出来,到他身边坐下道:“阳哥,给我也来一根。”
夏阳给他点上后,问道:“怎么不在里面陪你爷爷?”
“爷爷已经有很多人陪了,我想他现在更想有人替他报仇吧,而我就只想尽快找到凶手是谁,竟敢害我爷爷。”他咬牙道。
“不着急,无论凶手是谁,他目的都是为了击垮杨家,所以眼下更重要的是别让他轻易得逞。”
“至于凶手,他迟早都会暴露的,相信我。”夏阳笑着拍着他肩膀。
杨帆盯着他的笑意,道:“阳哥,看来你有想法了啊,告诉我有什么方案了吗?”
夏阳笑而不语,这时一群宾客引起了他的注意,尽管他们穿着黑衣,但从步伐气息上,仍能感觉到一股正气,是战士。
尤其前面几名老态龙钟的老者,一看就并非常人,地位肯定不低,那不怒自威的气场,只有长期处于高位,才养成这种天生的威严。
“你爷爷的人脉很广啊。”他不由说道。
杨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眼看出了那些人的身份:“是啊,爷爷毕竟当了二那么多年的兵。”
“小时候他经常跟我讲自己的故事,他是个让我崇拜的老兵!”
“但人走茶凉,不知以后还有多少人,肯买杨家的账,唉。”
说完他不禁摇头叹气,神色黯然,爷爷若真是病故也就罢了,可偏偏是被人所害,让他有根刺似的,拔不出来。
很多宾客,上完香祭拜,心意送上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