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全是拜夏阳所赐。尽管知道他有背景,能耐不小,但恨意仍疯狂的在心中滋长,恨之入骨。
“建舟哥,你有什么想法吗?”他朝余建舟问道。
“呵呵,他再厉害,可西杭还是咱们的天下,如今杨家自身难保,哪还敢保他。”
余建舟森然的笑道:“难道你不想一雪前辱吗?”
“老子能不想吗?我恨不得喝他的血。”孟建华咬牙切齿道:“用不用通知星哥?”
“王星算了吧,那犊子就是个情种,这样的人,难成大事。”余建舟摇头道。
夏阳打车来到杨家,大老远的就看到庄园里灯火通明,外面停了不少的车。
从车里下来,他直接走了进去。
“你好,杨家现在不接客。”
刚走到大门,他被保镖拦了下来。
夏阳并不介意,毕竟不是他家,要遵守人家的规矩。
“听闻杨老爷子去世的噩耗,我专程过来祭拜他的,麻烦通报一声,就说夏阳来了。”
保镖犹豫了下,怕是什么贵客,不敢怠慢:“好吧,那你稍等,我进去通报。”
夏阳点了根烟,等了有几分钟,看见杨奇立和张婷夫妻俩走过来。
夏阳自然还认得他们,笑着打招呼道:“三叔三婶,好久不见。”
“夏阳,你怎么还敢来我们杨家?”张婷怒道。
感受到他们的态度,夏阳皱了皱眉:“我为何不敢来?杨老去世,我来看一眼不行吗?”
“我爸正是用了上次你开的那些养生方子,才造成突发疾病去世的,你就是罪魁祸首的凶手,我们不去找你算账就不错了,竟还敢主动送上门来。”
杨奇立指着他气道。
夏阳紧皱眉头,没想到祸从天降,居然把杨老的死怪到他头上。
这么大的黑锅,他可不会接:“你们可别血口喷人,小心祸从口出!”
“呵,吓唬谁呢?好久不见脾气见长啊。”张婷冷哼道:“知道你在深城风生水起,但又怎么样?我爸的死,就是跟你有关。”
“杨家不欢迎你,请你赶快滚,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夫妻俩心里很清楚夏阳如今是什么人,而分家也是他们主张的,老爷子一走,没有明确的遗嘱,作为亲儿子的杨奇立,财产肯定比其他人多出不少。
与其再寄人篱下,还不如分个一干二净,拿着钱再去干自己大业。
而现在大部分人,已经站到了他们分家的阵营,杨奇胜目前虽然掌管家族事务,但若是没人支持他,他也无可奈何,毕竟大家都是杨家人,不可能财产全给他一人。
他们清楚杨奇胜现在的局面很被动,而夏阳又是杨亦瑶的男友,可不想让他们多个有力的帮手,于是才急着把他赶走。
甚至不惜把脏水往他身上泼,让他知难而退。
可夏阳岂是惧怕困难的人?毫不示弱的反击道:“我行得正坐得端,为何要走?我敬杨老爷子对我不错,才来送他最后一程,天经地义,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就是不行,赶紧滚,别逼我们让人赶你走,不识抬举的东西!”杨奇立骂道。
“为何不行?”
这时,一道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只见杨亦瑶生气的走过来,刚才她散步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夏阳的声音。
开始还以为是错觉,但没想到还真是,惊讶过后,听见三叔夫妻俩的话,不由有些生气。
对于夫妻二人,杨亦瑶很了解他们,以前就看不惯他们的作风,但碍于一家人的份上,也没计较,但爷爷死一事,让她对两人非常不满,此时也有意针对他们。
走过来对夏阳道:“夏阳,都到家门口了,进去吧。”
杨奇立不悦道:“亦瑶,家里现在不接客,也不让外人进来,大家都遵守规矩,你难道要打破?”
“我没有打破,只是夏阳并不是外人,他是我的男友,杨家未来的女婿,难道不可以进来吗?”杨亦瑶反击道。
别看她平时知性优雅,大方体贴,可她并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弱者。
夫妻二人,顿时无话可说。
夏阳随着杨亦瑶走进去,看她脸色疲惫又伤感的表情,杨老去世了,她现在肯定很伤心吧。
“其实你不该来的。”
对于夏阳的到来,杨亦瑶惊讶又惊喜,但还是忍不住道。
“这就是你不告诉我的原因吗?”夏阳无奈的笑了笑:“再怎么说,当初我在杨家,你爷爷对我如座上宾。”
“他离开了,我当然得来送他最后一程。”
杨亦瑶被家里的事,搞得心很乱。
但转头看到夏阳的眼睛,不知为何,他的眼神却能给自己极大的安全感。
不止一次清醒的告诫自己,要跟他保持正常的距离,可此时他的出现,让她的心里再次有些波动。
夏阳,好像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出现的都是你。
“看什么?我脸上长花了?”夏阳被她盯着不自在道。
她反应过来,没心情跟他说笑,淡声道:“你有这份心就好了,只是,你不适合再以杨家女婿的身份出现了。”
“可我已经来了。”夏阳无奈道:“要不和你家人解释清楚?”
“现在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不是好时机吧?”她心里一暖,接着担忧道:“况且不怕危险吗?忘了西杭多少人想杀你,你应该比我清楚。”
“那有什么,想杀我的人多了,要是谁都怕,那我干脆别出门了。”夏阳不屑道。
杨亦瑶不语,朝她们一家住的楼房走回去。
或许,这就是夏阳最吸引人的地方吧,与众不同,无所畏惧。
和杨亦瑶回到住处,看着熟悉的装饰,夏阳莫名有几分亲切感,上回来西杭,住在这里小半个月呢。
“家里还是没什么变化。”
杨亦瑶忍不住翻着白眼道:“好像是你家似的。”
夏阳尴尬笑了笑。
杨帆听到动静,从楼上走下来,看见夏阳诧异道:“阳哥,你怎么来了?”
“你爷爷去世了,我当然得来。”夏阳应道。
杨帆还挺高兴的,毕竟上次夏阳走时闹那么大动静,打心里佩服这个男人,于是热情招待道:
“你刚到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还真有点饿了。”
夏阳倒不是真饿了,只是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有点嘴馋。
否则以他的修为,哪怕几天没吃东西,也不会有饥饿感。
杨帆立即让保姆去做饭,屋子里也没外人,等饭做好后,夏阳边吃边问:
“恕我冒昧,但我还是想问问,杨老为何忽然就走了?”
姐弟俩神色有些黯然,杨帆回道:“连你一个外人都觉得奇怪吧?”
“呵呵,那些人都只想着要怎么得到自己的利益,根本不考虑爷爷是怎么死的,实在是令人寒心。”
他皱了皱眉,看来杨家目前的处境不太乐观啊。
“那你们是怎么想的?”
杨帆接着道:“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总之爷爷的死绝对有蹊跷,我只想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夏阳点头道:“可也不能光靠猜测,还得证实你爷爷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真的是有什么急性疾病,那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