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滋味,她多久没尝到了?
这些年来,身边的男人如过江之鲫,但全都对她垂涎三尺。
而这个异族莽汉,倒是刚正不阿,直到最后还忠于自己的妻子。
想起临走时,那神族硬汉屈辱而憎恨的眼神,美妇不禁掩嘴轻笑。
“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让我都未能尽兴……”
“夫人,玉竹小姐还是想要走,奴婢们怎么都拦不住,小姐大发脾气,已经把半个庄园都给砸烂了……”
一个浑身只穿了单薄红纱,性感妖娆的婢女,跪在地牢口。
“只要不让她出去,哪怕整个住处毁了,也无伤大雅,我女儿乐意就好”。
“奴婢们知道,但……但玉竹小姐好像知道了您在这里,正要过来……”
“什么!?”
萧忘歌神识一扫,立刻发现了一个正在接近的身影。
风光迤逦,梧桐遍地的树林中,简玉竹面带寒霜地飞身而来。
萧忘歌摇身一变,薄纱变成了厚实的红底白绒领子裘服,高贵雍容。
一个闪身,萧忘歌已经笑意盈盈地出现在简玉竹前方。
“女儿,你是来寻娘亲吗?”萧忘歌亲切地走上去。
简玉竹却是二话不说,上去就一个耳光!
“啪!”
萧忘歌能躲开,但并没有。
她知道,哪怕被这个女儿千刀万剐,也是她罪有应得……
萧忘歌回头,笑着道:“玉竹,娘不让你出去,是担心一些人对你不利。”
“贱人,你是没见过男人么?”
“……”
“那是帝王枪客,你不杀他也就罢了,还折辱他?一旦被他脱困,假以时日……你真以为,没人能杀死你?”
简玉竹看着眼前这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蛋,感觉无比恶心!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偏偏还是自己的母亲?
自己那英雄一世,万妖敬仰的天之骄子父亲,怎么会对这种女人,爱之入骨?
萧忘歌却是忽然咯咯笑了……
笑着笑着,还开心落泪了。
“你笑什么?”简玉竹皱眉。
“为娘是高兴……你原来还在乎我的生死”,萧忘歌泪眼莹莹,我见犹怜。
简玉竹则是微微一愣后,厌恶地一把将萧忘歌推开。
“乖女儿,你要去哪?”
“我要见太沧!”
“不可!”
萧忘歌赶紧一把将简玉竹的香肩扣住。
一股精神力,直接锁住了简玉竹的移动。
“放开!”简玉竹目露愠色。
“玉竹,娘是为你好,有些东西,不看也罢……”
“你以为,从小到大,我看得还不够多吗?”
简玉竹哂笑,“你身上还有那个太沧的味道,你以为换身衣服,就能遮掩了?”
萧忘歌面色楚楚可怜,“我们能不要说这个吗……为什么我们母女间,就绕不开这件事?”
“那该问问你自己,除了跟各种野男人鬼混,你还会做什么?”
“我倒是真意外,你一天到晚忙这点事,怎么没多生几百几千个跟你一样的贱种?”
简玉竹越说越鄙夷,用词也更加不留情面。
萧忘歌泪眼婆娑,“玉竹,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娘亲……”
“娘真的很爱你爹,此生此世,真爱的只有他一人……”
“只有简自在,只有你父亲,才配让我怀上孩子……”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简玉竹目光冰冷,摇头道,“你配不上我爹,甚至不配提他的名字。”
言罢,也不管已经僵硬石化一般的萧忘歌,简玉竹飞身就走。
深不见底的地牢,依靠数个传送阵,才能到达底部。
说是地牢,实则乃是一种独立的禁制法阵,凭空打造出了一个空间裂隙。
面对繁琐复杂的法阵禁制,简玉竹并没花费什么精力,就轻松到达了底部。
当简玉竹来到灯火通明的地牢时,萧忘歌也跟了下来。
“看来,你有好好研究你爹留下的六魂阵,这里的禁制,整个鸿蒙能一日之内闯进来的,都不过一只手”。
萧忘歌欣慰地说道:“自在若是在九泉之下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不要提我爹的名字!!”
简玉竹回头猛瞪了一眼。
她扫了一圈地牢,发现这里并没有太沧的身影。
除了各种脚链,锁拷,鞭子,各种奇形怪状的道具以外,什么都没有!
“你把太沧隐藏到哪里了?”
“我没有藏,他不在这里”,萧忘歌道。
“撒谎!他的灵魂气息我能感觉到!”
正当母女俩争执,突然一面墙体抽动几下!
“啊!——”
宛如一头野兽嘶吼,墙面竟然扭曲后,化作一团凤炎蒸发!
浑身伤痕累累的太沧,四肢都被用厚实的玄铁锁链扣在地面上。
而他的心脏,竟然被一把金黄的大锁,直接凿穿了锁住!
萧忘歌蹙眉,眼神掩藏不住地露出一丝兴奋。
“好一头恶兽,竟然连妖皇的‘穿心锁’都不能完全锁住……”
简玉竹才知道,是这个变态的女人,用凤炎当作幻术,把囚徒封印在了墙上!
“穿心锁?你将爹的穿心锁,用在这种地方!?”
简玉竹看到那熠熠生光的大金锁,气得发抖。
那可是连顶级神兽都能限制住的先天灵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