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也是个骚包，一下子明白过来，顿时很羡慕地看着叶帆，说：“叶先生你真幸福，不像我，我一直营养过剩……”
叶帆无语，摇头道：“这种话，我就跟你开开玩笑，你说的这么认真干嘛？”
“哦。”姜小白点点头，心里却想，自己真的过剩啊。
两人跑到李雪菲上班的酒吧附近，找了一家小店，叶帆快速地吃了两盘加蛋的蛋炒饭，也给姜小白点了一份热汤面。
吃完后，刚好酒吧里的部分员工下班了。
叶帆和姜小白站在一栋楼的屋顶，就看着一个扎着马尾，披着见青色外套，身材相貌都挺一般的女人，拎着只a货的名牌包，走向一个小区。
在叶帆眼里，李雪菲确实很一般，脸上的化妆品也比较粗糙，浓妆一画，就更加显得媚俗。
但是，在姜小白眼里，这女人刚好就合了她的审美，美的不行。
“走，跟着她，别被她发现。”叶帆说。
姜小白点点头，“叶先生你跟我来，我知道一条路线很隐蔽，我可熟悉了！”
叶帆差点忘了这货是跟踪狂，于是也就随他在前面带路了。
一路跟到了小区的一间老旧楼房下，这里的房子全都是二三十平的小出租房，李雪菲打开单元门，进了二楼的一间房，里面灯还亮着。
“叶先生你看，她哥赖着还没走呢。”姜小白站在楼房外几十米的一颗树下，跟叶帆解释。
叶帆二话不说，迈步走了过去。
“叶先生？！你要干吗？”姜小白着急道，“这样万一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叶帆道：“你怕什么，跟我来就是了。”
姜小白无奈，只好跟着叶帆，一路走到那楼房单元门处。
这种老旧的单元门，根本挡不住叶帆，轻而易举就打开了。
两人走到二楼的那间房门口，叶帆让姜小白别说话，安静地听声音。
很快，两人就能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和李雪菲的对话……
“……你放开，我要卸妆洗澡。”
“钱拿回来了没？”
“还没呢，那胖子今天没来，那一万不是给你了吗，你这就用没了？”
“一万都不够塞牙缝！趁着有个傻子肯给你这小贱货砸钱，赶紧多捞点！”
“你才贱货！急什么急，在人家眼里我很清纯好吗？你手乱摸什么，抽出去！”
“吗的，钱没拿回来，还不让老子碰了？你是我的娘们，老子憋了一天火，不找你泄找谁去？”
“要不要脸？自己不打工输了一屁股债，你有力气玩老娘，怎么没力气去搬砖？”
门外，听到这些话的姜小白，已经面无血色，两眼都湿润了，透着悲痛和无助。
叶帆低头摸了摸鼻子，虽然他早就能感觉到一些不对劲，但也没想到现实残酷到这地步。
就在这时，里面的李雪菲已经开始发出一些重重的鼻音了……
姜小白“啊”地喊了一声，猛地一拉门，把保险门直接拽开，又猛一推，里面的木门都给直接推开了！
里面的一张餐桌上，李雪菲正衣冠不整地躺在上面，一个染着黄发，两手臂刺青的男子，正要做什么。
看到大门突然被人这么强行推开，姜小白红着眼冲进来的样子，这对男女就跟石化了一样，惊呆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骗我？！”姜小白看到这一切，扁着嘴，委屈又愤怒地质问。
李雪菲吓得赶紧从桌子上下来，惊慌地道：“姜……姜先生，我……我跟他只是……只是……”
那刺青男皱眉道：“你们干嘛？！在这里偷听还把门撞坏？！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姜小白根本不管男的，咬牙切齿地对李雪菲道：“我……我那么相信你，你竟然这样对我，难道你之前说的全是骗我的吗？！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李雪菲面红耳赤，但这会儿也没办法再掩饰什么，道：“我是骗你了，但你大半夜来我住的房子，跟踪我，把我门撞坏，你这是犯法吧！”
刺青男也跟着道：“没错！不想我们报警，就赶紧给钱！十万块！不然你们都要完蛋！”
姜小白满眼的悲伤，指着那刺青男道：“你宁可跟这种人渣在一起，也不想跟我在一起？难道就因为我胖吗？”
“你他吗智障吧。”刺青男一把搂住李雪菲的肩，道：“你当这女人是纯洁的白莲花啊？
这**早年跟村里不知道多少个男的搞过，也就我运气不好接了盘，我们老家她都给我生了两个娃儿了！
要不是去年国家管得紧，她还在夜总会里上班呢！”
李雪菲听得脸色难看，推开刺青男，骂道：“要你多嘴说这些？！还不是你赚不到钱，老娘不出去卖，哪来钱养孩子？！还不是你这男人没用？！”
刺青男冷笑，“你就是个烂婆娘！你的心底里就不是什么安分的种！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保姆，跟现在那家雇主的老头子也有一腿！你手上的金链子就是他给你买的吧？！
也就这只死胖子，这么个蠢货，还把你当多清纯的女人，你自己有多脏，自己清楚！”
李雪菲气得发抖，但又全都被戳到痛处，眼神带着一丝复杂地看了看姜小白。
“你走吧，我不计较今晚的事，我们扯平了。”李雪菲道。
“凭什么不计较？！就得赔钱！不然我报警！”刺青男瞪着眼道。
姜小白此时已经满眼的绝望，刺青男说出的每一句话，李雪菲的每一个表情和眼神，都像是一把把尖刀，刺进他单纯的一颗心上。
叶帆看到这里，走上前道：“这就是世俗，这就是现实，你在蜀山上，向往的一切，这里会有，但你想不到的一切，这里也有。”
姜小白泪水满脸地望向叶帆，“叶先生……为什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办？”
“你该问你自己，你要杀死他们？还是就这样算了？”叶帆淡淡问道。
刺青男听了哈哈大笑，“杀了我们？你们当自己谁啊？”
不等他说完，叶帆一挥手，一道掌风就把一张桌子打碎了！
这把刺青男和李雪菲吓得面如土色，瑟瑟发抖，躲到了墙边。
姜小白看着那对男女，看着已经完全陌生的李雪菲，眼中露出一抹哀伤。
“算了……杀了他们，我还是什么也得不到。”姜小白可怜兮兮地擦了擦圆脸上的眼泪，扁着嘴说：“叶先生，我们还是走吧。”
叶帆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道：“不会后悔？杀了他们，我也保证你不会有事。”
“不后悔，我觉得那没意义。”姜小白落寞地道。
叶帆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跟姜小白一起离开了楼房。
等两人走回大马路上，姜小白问道：“叶先生，您是不是早就知道，菲……那个女人，是骗子。”
叶帆耸了耸肩，“大概能猜到一些，毕竟这种事，社会上挺多见。”
姜小白苦涩地抹了抹脸，“您也太狡猾了，故意不告诉我。”
“我哪知道我猜的准不准，再说了，你师傅不就想让你看看人世百态么？”叶帆道。
姜小白垂头丧气道：“我想念蜀山了……还是在山上睡觉，烤野味吃好……”
叶帆莞尔，正要说什么，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