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名龙牙齐齐出手,有针对性向着同样四十人的队伍拔刀而向。仅是一个照面之下,四十名毫无防备的敌人这便被解决了,甚至没有任何一名龙牙多用上一分的力气,龙牙的手段可见一斑。
“这些天已经让你们观察过了逻禄部士兵的走路姿势,大家尽量放自然,有样学样就是。”走在队伍最前列的小队长华全开着口,以着不是很大,却正好可以让下面兄弟听到的声音说着。
东城门下,守在这里的逻禄部士兵一个个已经起身,有的还在伸着懒腰或是打着哈欠。
逻禄部的地理位置下,让他们在这一片基本上没有什么对手。他们的真正敌人说到底都不能说是人,而是恶劣的自然环境以及有时可能因为没有了食物而偶尔出现的狼群。
反倒是做为同类的人,少有人能与他们发生争斗。当然,以前不是没有过,只是都被他们给杀光了而已。
正是很长时间没有敌人出现了,所谓的巡逻也好,看守城门也罢,都只是一个样子罢了。不然的话,偌大的城门也不会只让四十名兵丁看守了。
“你们可算是来了,这里就交于你们,来呀,兄弟们回去睡觉了。”为首者打了一个哈欠,似乎刚睡醒般的模样,带着一众兄弟起了身向着华全迎了上来。
“好说,好说。”华全呵呵的笑着,大步来到了对方的面前。
“咦,你是谁,怎么如此的面生?”走近了,对面那位逻禄部的兵勇感觉到了不对。但也仅仅只是好奇而已,并没有把他当成敌人,或只是认为是新来之人。
“你在说某嘛,其实,某是来送你...上西天的...”华全的脸上依然带着笑,让人本能性的生不出什么防备之心。可是话说到最后,尤其看到众兄弟们已经走到了应有的位置,已方四十人已经将对方的四十人全数围起来后,这嘴角才轻轻一咧,接着一把短匕就此送进到问话的那汉子心脏之处。
人的身体构造如何,哪里是最为关键的位置,可以一击而毙命。
哪里又是只能造成创伤,不会危及生命的。这一切龙牙队员都有所涉及。甚至学的好的队员都可以当一个合格的法医解剖员了。
在加上龙牙独有的锋利匕首,纯钢打制,虽短小威力却是很大,说是削铁如泥有些过份。但捅进人的身体,自不会有丝毫的阻碍。
以至于每当龙牙匕首出现的那一刻,基本就可以判断对手的死亡。
匕首无阻碍的扎进到对方的心脏之上,一股痛感猛然而来,接着又随之而去,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龙牙便在悄无生息间完成了灭敌的任务。
轻轻的将一个个尸体放倒在角落之中,华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之意的道:“大家动作快一点,这些人不回去,估计军营那里很快就会反应过来了,现在提前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
原以为一切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这些天的观察下来也证实了这一点。逻禄部的士兵军纪不严,甚至有些懒散。
万没有想到,或是说遗露一点的是这些士兵间太熟悉了,或许是人口太少的原因吧,使得还是给暴露了。
不过还好,并非不能补救。华全为了大计,便决定提前发动攻击。
东城门被在几名龙牙队员的合力之下推开。逻禄部,并不富裕,城门只是简单的木板拼成,推开并不费力。接着华全亲自手拿火把,左三圈右三圈的转动着。
“是信号!嗯,提前了一会,不过不打紧,刚刚好。来呀,冲锋!”冯逊正座于战马之上,目光炯炯的看向着前方。
一声令下之后,战马也随即打了一个响鼻,接着大地就此而颤动,颤抖了起来。
第一猛虎团为先锋,足足五千重骑蛮横般的跃过大地,向着东城门下飞奔而来。连人带马两千多斤的重量压迫下,引得大地都受了震动。而这股声音更是尚远可及,入耳清晰。
逻禄部,是马上民族。大家以放牧为主,对于马踏大地之声自是不陌生的。正因为此,当重骑兵发起冲击的那一刻,犁城之内,很多人都清醒了过来。
王宫内,已经入睡的阿史那北原本就紧张的心弦因为这道声音而被惊醒。还赤着手臂的他连忙间就把身边的女人推到了一旁,随后就向外大声的喊着,“怎么回事?哪里有骑兵调动。”
回答这道声音的是几声闷响,接着就是兵器撞击之音,黑夜中显得是如此的清晰。
“不好。”警觉性很高,一直心有警惕的阿史那北一声惊呼之后这便向着床头之上摸去,接着一把大型弯刀就被拿于手中,尔后光着臂膀,只是穿着一条单裤的他便从床上跳了下来。
脚不过就是刚刚落地,厢房之门便由外被打开,传出了一道很明显的嘎吱之声。
“外面怎么样了?”以为来的是自已的亲兵,阿史那北一边找寻着铠甲,一边是头也不回的问着。
“唰!”
一道剑风由身后划来,那划破的空气声被阿史那北听到,他本能性的就想向着一旁跳过。只是龙牙出手,怎会这般轻易的就被躲过,更不要说出手之人还是中队长牧惊山。
向着冯逊介绍完了情况之后,牧惊山便潜回到城中,他的任务很简单,手刃阿史那北,狼群没有了头狼,战斗力至少会下降三成。
能成为中队长的人,牧惊山的本事自不用去怀疑,这一剑也根本躲不过去,所不同的只是伤势大小而已。
若是早有准备,正面对战,面对有着万人敌称号的阿史那北,牧惊山最多也就是三成胜算而已。可是在偷袭之下,结果就是完全不同。
龙牙最擅长的就是偷袭,就是在暗中做事。以有心算无心,这一剑划来时,阿史那北尽管实力不俗,身形在最关键的时候让了过去,但整个左臂上还是被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
刺痛感传遍着全身,阿史那北也不去找什么铠甲了,回身便是一刀劈了过去。
阿史那北厉害的是马术,是在战马上发挥着自己的实力,如此之下,便是以一对众也是毫无问题。可是在厢房之中,又是在黑暗之下,环境狭小不说,视线也受到了阻碍,怕是连平时战力的一半都无法发挥出来。
这原本就是牧惊山有意制造出来的机会,他要的就是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杀掉目标人物。划剑而过之后,身形一蹲,似是知道对方会举刀劈来一般,很轻松的就躲了过去,接着又是一剑刺去,正中了阿史那北的右大腿上,带走了一片的血肉。
感受到腿上传来的疼痛,甚至可以感受到鲜血在腿上流出的那股温热之感,阿史那北怒了。一声大喝,弯刀再一次向前劈去,一个实木桌子当下被斩成了两半。
但同样的,还是没有碰到牧惊山,相反这一转身劈刀之后,后门大开的阿史那北又感受到背部一痛,又是一片血肉被带飞了出去。
牧惊山虽然自信,可真正做起事情来的时候却十分的谨慎,他没有做出一击毙命的举动来,他不会小视对手。
即是不能一击而毙命,那便小刀剌肉,一点点来吧,反正他有时间,只要不让阿史那北冲出王宫去指挥军队,他便是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