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当下,不少的朝臣都是齐声叫着好。
然这还不算完,沈傲继续开口说道:“这样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在来一首《虞美人》好了。”
秋声一夜凉灯瘦,寂寂愁新逗。
病蛩悲蟀小庭中,落月悄垂帘影翠房空。
轻烟黛锁双眉恨,背镜情无准。
粉残脂剩酒醒难,靠遍皱痕罗袖倚天寒。
回文倒读,还是《虞美人》。
寒天倚袖罗痕皱,遍靠难醒酒。
剩脂残粉准无情,镜背恨眉双锁黛烟轻。
空房翠影帘垂悄,月落中庭小。
蟀悲蛩病逗新愁,寂寂瘦灯凉夜一声秋。
这一次叫好之人更多,还有一些人看向沈傲的目光中已经充满着兴奋,显然他们都被其文采所折服。如果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出一首诗来是运气,可是接二连三的回文诗,那就非常的不容易了,至少说明此人在诗词一道的造诣已经非常之高,可以做到信手拈来的程度。
以上几首回文诗,原本就在历史中很有名气,但若是说到回文诗中最强的,却还要属宋代李禺的《两相思》,这首《两相思》更是令人叫绝,正读是《思妻诗》,倒读就是《思夫诗》了,不愧题为“两相思”,令人赞不绝口!
现在沈傲就要把这两相思给拿出来,彻底的打败管原中浩,让他知道,诗词一道东瀛不行,回文诗大乾更是其祖宗。
“听好了,下面还是回文诗,但正读是《思妻诗》,倒读就是《思夫诗》了。”
沈傲的话也不过是刚落,众朝臣中就传出了一片片的议论之声,“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
“如果真可以这样的话,那绝对是大妙呀。”
“怕是他做不出来吧,只是说来听一听而已。”
“好了,都不要乱说话,且仔细的听一听。”
朝臣中说什么的都有,但怀疑者居多,即便是龙椅上的乾文帝,这一会也是一脸的不信,只是将目光放在沈傲身上,看他接下来要如何去做。
未去理会旁人,沈傲依然是背手而立,接下来口中言道。《思妻诗》
枯眼望遥山隔水,往来曾见几心知?
壶空怕酌一杯酒,笔下难成和韵诗。
途路阳人离别久,讯音无雁寄回迟。
孤灯夜守长寥寂,夫忆妻兮父忆儿。
“大家听好,接下来是《思夫诗》”
儿忆父兮妻忆夫,寂寥长守夜灯孤。
迟回寄雁无音讯,久别离人阳路途。
诗韵和成难下笔,酒杯一酌怕空壶。
知心几见曾往来,水隔山遥望眼枯。
诗句已被记录下来,就展现在朝臣的面前,同样的字,不同的排顺之后得出了不同的意境与结果。一时间大殿中安静非常,即便是管原中浩也是瞪大了眼睛,等到他把诗词内容弄明白之后,便将那原本高傲的头低了下去,他知道,比起在回文诗的造诣来,他实在差这个紫袍少年太远了。
只是不要以为这们他就认输了。此行他来,可是做足了准备,回文诗只是其中的一道考验而已,像是作对,也就是对联才是他的拿手好戏。
其中有些盈对堪属绝对,上联有之,下联便是现在还没有结果呢,他倒要看看,这些个大乾臣子要如何的应对。
“赞!”
“大赞!”
此刻那些个大臣正对沈傲所作的两相思赞不绝口呢。在他们看来,这一首绝对是回文首中的巅峰之作,怕是一段时间内很难会有人可以超越了。
而他们今天就一起见证了这首诗出现,被不少人誉为盛世,甚至有不少还激动不已。而就在这个时候,讨厌的管原中浩又站了出来。他先是向沈傲微微鞠躬,“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不值一题,大乾忠国公沈傲是也。”说是不值一题,还是把名字给说了出来。话说这么好的扬名机会,沈傲又怎么可能不抓住。这也算是他在朝堂之上的第一次亮相了,虽然他没有当官的想法,但做了好事却不说不来,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此时已经不少的朝臣认出了沈傲,但有些面色还是很诧异的。毕竟之前此人还被人称为混帐小公爷,不学无术般的存在。现在竟然有如此的才学,当真还是应了那句话,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事实上,有关沈傲的名字最近还是很响亮的。像是之前正阳节的洛水诗会,沈傲这个名字就大放了异彩。只是后来有人说,他的诗都是抄的,即便是被人们所传诵的现场做诗也是早就准备好的。想一想吧,现场作诗时,只有三人提出了不同的问题,他们是翰林院的侍郎骆青、一个清伶女以及长公主殿下。
这三人中,只要说服了长公主殿下,余下两人都是可以做为帮凶一般的存在。也正是因有这样的议论,沈傲的才学并没有被大家所承认。便是说他入主了国昌隆,很多人也并不以为意,毕竟商人的身份在这个社会中还是被人看不起。
可是今天,沈傲的表现完全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他的才学也得到了很好的展露。难道这个时候还能有谁去说这一切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吗?难道东瀛的使臣也会为他所用不成?
还有这些回文诗,怕是花钱请人都写不出来的吧。
也就是这一刻,沈傲的才学被承认,很多人看向他的目光时也充满了欣赏之意。
感受到众朝臣灼热般的目光,沈傲并不为之所动,以前他在公司讲话的时候,下面几百上千人都有过的,也不见有其丝毫的紧张,现在又怎么会不适应?
沈傲站在大殿之中,正享受着众人的夸赞之声,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原来是忠国公,在下管原中浩,很仰慕大乾的文化,尤尤是盈对一道,略有研究,但不知道可否请教一二。”
这是要继续挑战的意思了。其它的大臣也看了出来,如果是平时,有自诩在这一道精通的臣子自然会站出来,可是有了九连环在前,又有回文诗在后,那些人未敢冲动,停下了脚步。
管原中浩虽说是向沈傲挑战,也不无向其它朝臣挑衅之意。但是此刻无人站出,只有沈傲来不及退回,还站在殿中,似乎就成了目标。
只是成为了目标也不怕,沈傲想的开。对的上自然是最好,煞煞这些使臣的锐气。即便是对不上,他这般年轻,谁还会和他一般见识不成?
这般想着,沈傲干脆也不退让,而是脚步不动,声音坚定的说着,“盈对吗,恰巧本国公也曾研习过,虽然不精,但也可对上一二,管原中浩是吧,出对吧。”
沈傲的口气同样不小,还一幅教训般的口吻,看的管原中浩实在是生气,他便决定先收拾了此子,然后在向其它的大乾臣子们发难。当下他便道:“好,即是忠国公如此自信,且就听好了,我的上联是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义,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胆!”
此言一落,不少的朝臣是面色愠怒,显然是听出了管原中浩话中的骂人之意,意在耻笑沈傲年纪轻轻,却是大言不渐,胆大妄为。
龙椅之上的乾文帝也是面色一变,当下站在他身边最近的严福就感觉到一阵阵寒气袭来,他就知道,这是皇上生气了,看向管原中浩的时候,右手不由用力攥紧。此时他全身上下的肌肉也迅速的绷紧着,大有一幅一声令下就会取下管原中浩狗头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