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一刻，阿特尔德终于像个老人，安安静静地躺着，被温柔专业的理发师认真耐心地护理着。
因为死皮很多，秦空用湿毛巾把他的脸擦干净，又用一张半湿毛巾擦一遍，才在他脸上脖子上拍上润肤露。
阿特尔德也睁开了眼睛，哈米兹靠过去，温柔地说：“阿特尔德先生，秦先生已经给您修完面了。”
说着把椅子扶起来。
阿特尔德看着镜子，整
个头，整个脸都清洁光亮，每一个毛孔都在自由呼吸。
转头看看秦空，秦空已经站到他背后，伸手。
哈米兹默契地把围布递给他，秦空展开给阿特尔德系上。
拿起剪刀，快速地修剪着他的头发。
一室安静，只有理发剪的沙沙声。
两人都看入迷了，看他的动作，看他的人，这才是艺术！
真正的行为艺术！
太治愈了！
一番行为艺术后，阿德的头发软软地垂下。秦空吹走碎发，开始调烫发剂，也没问阿特尔德的意见。阿特尔德也没出声，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希望他不要停。
这真的太治愈了！
感觉他那睡梦中也在狩猎的心终于得到了片刻休息。
裁剪支撑层次，烫发改变形状，染发丰富颜色。
最终，阿特尔德拥有了一头软金色的头发，像塞纳河上的粼粼晨光，一波又一波涌积在他头上，迎着风，迎着光。
完全看不出秃顶。
配合干净的脸，七十岁瞬间变成四十岁！
还是一室安静。
秦空从镜子里看着他，“阿特尔德先生，您的头理好了。”
还是一室安静。
终于，哈米兹的目光缓缓从阿特尔德脸上移到秦空脸上，如仰望上帝！
“噢！我的上帝！”哈米兹捂着嘴，眼睛闪亮激动地看着秦空，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特尔德说：“我感觉我还可以再活三十年，把世界上所有美丽的品牌都收入囊中！”
秦空无语，洗脑失败，反而激起了他的雄心！
“秦先生！”阿特尔德站起来，握住他的手，“你、还有秦丝，都加入我，好吗？”
他就像一个狂热的追求者，让秦空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于是说道：“您先把账结了吧。”
最喜欢的就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阿特尔德高兴地问：“多少？”
秦空拿出手机计算器，认真地算了一下，“一万二千五百欧元，谢谢。”
“这么便宜？”阿特尔德瞪大眼。
哈米兹也点点头，“收十万欧也便宜啊！”
这直接年轻三十岁啊！这！
天底下就他一人能做到！
“呃……”秦空还想收他百万欧呢！反正他又不缺钱！
但还是认真地点点头，“就是一万二千五百欧。”
阿特尔德叹口气，摇摇头，无法理解这么便宜！他那些掉色的驴包随便一个都要上万欧呢！
又看看秦空，这么便宜，岂不是暴殄天物吗？
付了钱，由衷地说道：“秦先生，你恐怕不明白你的价值。”
伸手，请他出来。
哈米兹一直送到走廊，恋恋不舍地看着秦空的背影。
两人坐在大堂安静的角落里，侍者过来上了下午茶和茶点。
阿特尔德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秦先生，不瞒你说，我用过这个星球上最好的东西。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感受。
你真的太神奇了！或许是上帝对这个世界的恩赐。你会把梦变成现实，这将多么令人疯狂啊！”
阿特尔德眼神疯狂地看着他，“秦先生，加入我，和我一起改变这个世界吧！帮全世界的人实现梦想！”
他可能真的以为自己能再活三十年！秦空看着他，“您愿意让秦丝在思复澜销售，也能帮全世界的人实现梦想。”
阿德小心翼翼地摸摸头顶的头发，显然他对他这绺头发十分在意。
“我的技术，风也吹不乱您的发型。”秦空安慰道。
看着他自信的样子，阿特尔德笑了，满怀希望地问：“我这头发还能长起来吗？听说秦先生能让头发重生。”他现在对秦空的能力已经毫不怀疑了。
“您已经拥有了这么多，还需要什么头发呢？”
阿德无语，还有人会嫌拥有的多吗？何况是头发！
“你七十岁了吧？”秦空看着他，“我也无能为力。”
阿德低头喝了一口茶，有点儿伤感，“
可是我现在真的感觉回到三四十岁那会儿。”
“您给人的感觉不一直是这么年富力强，令人战战兢兢吗？”
阿特尔德笑了，或许他令很多人战战兢兢，但秦空是第一个说出来的。而且看着他平静的眼睛，他是没有战战兢兢的。
“阿特尔德先生，您觉得秦丝怎么样？”秦空直接问。
“这加了你的技术吧？”阿特尔德果然很清醒。
“秦丝就是出自于我的技术。”秦空坚定地看着他。
阿特尔德点点头，“我能感觉到，真的很舒服。令人仿佛畅游在森林里，心情宁静。”
“这款是安神醒脑的。您看萎靡的午后，您现在是不是非常清醒？”
“嗯。”阿特尔德点点头，“安神，同时醒脑，这果然很神奇！”
秦空笑了，“那么她够格上您的思复澜吗？”
“秦先生，你真的不想让这么好的品牌加入易登集团吗？”
“我不想让秦丝加入易登，只想让秦丝进入思复澜。”
阿特尔德笑了，太固执了！
“如果我给你很多钱呢？”
“您拿整个易登集团换秦丝，我也不换。”
阿特尔德愣住了，看着他毫不避让的眼神，他的名气，他的专业，秦丝的品质，即使不通过思复澜，秦丝也会惊艳世界的！
笑了笑，“你们选中思复澜，也是看中了思复澜的客户群体和充足的客流。思复澜在全球有两千家门店，遍布全球各大都市。”
秦空道：“阿德先生，思复澜确实能为秦丝带来客流。可是，秦丝也同样能为思复澜带来客流。这是双向的。”
阿德笑了。
“您原来找我做联名品牌，不就是因为我能引流吗？更何况，我创造出来的秦丝。”
秦空继续说：“现在人们的购物方式很多，高端产品因为其特有的附加值，还是主要依托于线下门店。但也确实有很多的人选择线上购物。
在炎国也是如此。商场门店再也无法恢复电商出来之前的兴盛。可是我在一家商场开了一家理发店，因此救活了一整个商场。”
“我知道，王府商场。”
秦空
笑了，“王府商场没有收我理发店的租金，也没有抽成。因为他们知道我能给他们带来什么。
我当然不是让思复澜也给我们免除租金和抽成。但是，我想，我的带货能力您是毋庸置疑的。
我们的广告也马上要拍摄，讲故事这一点，我们一直做得很好。秦丝会让无数人走进思复澜，给您创造大量销售额。”
阿德笑了。他当然研究过云花的营销，确实是很会讲故事！
“思复澜也有网店。”阿德说。
“但门店依然能为顾客带来线上没有的体验，特别是试用类的彩妆、香水。还有帮着化妆的店员。
而且现在各个品牌都有自己的网店。思复澜唯一的优势是把许多品牌集中在一起，一站买齐，不用跑那么多专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