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带的橙子！”秦空把箱子放到地上。
“哇！”同事们兴奋地说，“师兄！你现在怎么这么好？每次都给我们带礼物！”
“你们觉得像师兄的作风吗？”
因为有客人，大家也没说出来，只是暧昧地看着秦空。
秦空笑笑地点点头，“那我先下去了啊！”
“嗯！”大家也点点头，“谢谢啊——”啊字拉得好长！
“带到！”秦空转身走了。冬季片一上，他们就能正大光明地恋爱了吧！
车开出停车场，秦空看着安静的梁安歌，“他们说谢谢你。”
“嗯。”梁安歌嘴角翘翘，望着窗外，“云州还真的不会下雪啊！不过还是很冷的！”
“是
啊！”
到家楼下，梁安歌戴上大大的羽绒服帽子钻出来。秦重从她羽绒服里探了一下头。
虽然寒风拂面，秦空却是笑容满面。
敲了门，秦芳云立刻开了，满脸笑容拉着梁安歌进去，“外面冷吧？”
“还好。”梁安歌指指秦空提着的小箱子，“甜橙基地带回来的，很甜哦。”
“哎呀！”秦芳云笑得更甜，“安歌你真是体贴！空空出门从来不会给我带东西！”
“没什么带的嘛！现在想要什么哪里买不到！就是橙子也能买到，她非要带！”
“那不一样！”秦芳云和梁安歌异口同声。
好吧！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就坐在他家呢！已经没他什么事儿了！秦空自觉进去端菜。
现在云花拍完了，秦空让梁安歌多吃点，秦芳云也让她多吃点，梁安歌却没怎么吃。
一会儿就放下碗筷，去阳台。
秦芳云歪头看看，“安歌！阿姨把你衣服收下来放你房间了！”
“哦。”梁安歌又回到客房，打开衣柜，把衣服放进袋子里。
秦空也放下碗筷，起身走过去，“现在收衣服干嘛？”
梁安歌转过身，“空老师，我要走了。”
秦空一怔，“大晚上的……”
“明天一早的飞机。”
“那我明天再送你呀！”秦空急忙说，拉着她的手。
“我本来要跟乔姐回酒店的，但你说阿姨做好了晚饭等我们。空老师……”
“我明天可以送你呀！”秦空又说，看着她，眼睛逐渐泛红。
“你明天别送我了，我跟乔姐小何一路走。你快去吃饭吧，一会儿送我去酒店。”
“安歌……”
梁安歌转身把枕头上的兔子抱在怀里，“我可以带回炎京吗？”
“可以呀！这是你的……安歌……”
“你不吃了吗？那送我去吧。”
秦空控制了一下情绪，走出来，秦重也跟着。
“下去散步吗？”秦芳云站起来，看看梁安歌提着的
袋子抱着的兔子，又慌起来，“现在就走吗？”
“嗯，阿姨，谢谢。明早的飞机，我和经纪人还有助理一起走，空老师送我回酒店。”
“啊？”秦芳云不舍地送到门口，秦重直往她怀里扑。
梁安歌放下袋子和兔子，弯腰抱起它。秦重头在她怀里揉了一会儿，舔舔她的下巴。
把秦重放到秦芳云怀里，梁安歌又抱起兔子。
秦空提起袋子，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外面冷，妈你先回去。”
“哎！”秦芳云一边答应着一边送到楼下，又突然说：“你等等！我给你做的东西忘拿了！”
说着把秦重往梁安歌怀里一塞，又转身上去。
秦空和梁安歌默然站在路边。
一会儿秦芳云跑下来，把两罐米线帽子和几袋香肠、牛肉干，递给她。
“谢谢阿姨。”梁安歌低着头。
秦芳云接过秦重，看着她上了车，抱着秦重站在路口。
梁安歌看了一眼后视镜，又望着窗外，一会儿抬手擦擦眼睛。
秦空也没有说话，以为还能跟她待一夜的！她这太突然了！
都不知道说什么。
“空老师，先去店里。”车子开出小区，梁安歌突然说。
“去店里吗？”秦空又高兴起来。
“嗯。”
到了店里，秦空拉上窗帘，梁安歌直奔茶几。弯腰从抽屉里拿了两罐红茶，又站起来，走过去打开橱柜，把红茶都拿出来，放进袋子里。
“为什么拿这么多？”秦空走过去。
“希望撑到再见你的时候。”
秦空伸手从她袋子里把红茶拿出来，只留下一罐，抬头看着她，“那就早点来见我。”
“嗯。”
秦空抱住她，深吻。
过了一会儿牵着她的手，开门了又放开。
去王府商场开车送她回酒店。
开得很慢，突然连堵车也是享受的。
一直没有说话。
到酒店门口停了车，秦空也没有打开
车门。门童过来，都拉不开。
门童弯腰往里看，秦空突然开着车从门口斜坡冲下去，到酒店停车场角落停下。
车里开着氛围灯，但氛围一点都不好。
“空老师……”
秦空转头，眼睛红红地看着她，又搂着她的头，轻吻了她一会儿。
放开她，打开车锁。
梁安歌推开车门，拿起袋子下去。一边走一边回头，终于走上酒店的台阶，消失在墙角。
到房间，乔安娜连忙跑过来把自己手机递给她，“周总找你。”
梁安歌把袋子扔到床上，接过来，“行，我参加。”
然后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床上，把自己也扔在床上，“杂种！”
乔安娜坐在床边，“坚持坚持。你这么红，不给公司挣一笔钱再走，公司不会放人的！现在没有了云花的协议限制，只能听公司安排，辛苦点。”
“我知道。”
“这段时间和秦老师联系少一点，不要被抓到把柄。”
“我知道。”梁安歌翻身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抱着兔子。
在车里坐了一会儿，秦空想想回家又不想说话，不说话妈妈又要担心。
就给秦芳云打个电话说去和顶流同事聚餐，在店里睡，别等他了。
开车回到店里，开门进去，空落落的。
看着茶几上那堆红茶。
以前拍广告，总有个时间，有个盼望，现在就一片茫然。
也许年底她会忙一些，肯定会有很多活动邀请，可能还要回家、看望老师……
不知道年前还能不能见到她？
秦空有点落寞地坐在沙发上，给她发个信息说到家了，梁安歌回了个晚安。
孤单单坐了一会儿，秦空才把红茶收到抽屉里。
躺到床上，看着她的照片，依然难以入眠。
想到她明天一早的飞机，又不想打电话去打扰她。
辗转反侧，大半夜才迷糊睡着。
冬日的清晨，天还没亮，一辆单车在冷冷清清的路灯光下穿城而过。
把车停在桥头，梁安歌走到第三条长椅，在冰凉的铁椅子上坐下。
望着青色的江面上笼罩的白雾，一群野雁在江边湿地草丛里栖息，发出咕咕咕的呼噜声。
梁安歌拿出手机查了一下雁回江的来历。
原来，每年冬天，大雁都会从遥远的北方飞到温暖的云州过冬。一整条雁回江，绵延的湿地，都是它们的冬日乐园。
梁安歌笑笑，站起来，趴在栏杆上，看着草丛里的雁群。
手机响起来，雁群一阵惊动，有几只扑棱而起，飞落到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