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叶老师的头发现在好好的，到时候随便弄一下，吹风都不用。就给叶老师化化妆。化妆免费的。”
“托尼老师！”蒋老师抓住他的手，感动得快哭了，“可是我怕耽误你生意。”
“没事儿，我喜欢参加婚礼。”
杜若抹着镜台上的头发，回头看了师傅一眼。
蒋老师几乎是蹦蹦跳跳地走了。真是春风得意俏新郎啊！
秦空看得直好笑。
杜若走过来，笑眯眯，“师傅，蒋老师怎么也来找你了？他在顶流，从来都是找艾伦。”
艾伦，洗剪吹，六十八。有会员卡，更便宜。
“不过蒋老师好像变年轻了！这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吗？”
秦空看着她笑笑，“到时候你也去，看看新娘妆发。”
“嗯。”杜若点点头，“那我包多少红包合适啊？”
“不用，我送就行了。”秦空转身抱着秦重去喷泉边玩。
杜若转头做饭，抑制不住嘴边的笑容。
师傅越来越开朗了！
而且师傅喜欢参加婚礼！
师傅还带着她参加婚礼，却两人送一份礼！
越想，越笑。
婚礼定在大学城那边的酒店。
周末，秦空和杜若吃完早饭，就带着秦重和工具包先到顶流。
大半年没回来了，一踏上那熟悉的台阶，同事们一溜站在门口，整齐地拍手：“欢迎！欢迎！欢迎托尼总监回来视察！”
秦空一手抱猫一手拎包站在梯子上，“你们神经病吧？”
“哈哈哈……”同事们大笑，跑过来勾肩搭背地抱住他。
又看看杜若，更漂亮了！
“你把杜若都拐走了！我们这儿一个女生都没了！”
秦空无奈道：“你让允哥再去招啊！”
杜若冲大家笑笑，赶忙把秦重和工具包从秦空手上接过来，拿进去。
把秦重放收银台上，秦重转了转胖胖的身子，四处打量一下。转头看看秦空在外面，才大佬般地坐好。
同事们也转头看着它，大笑，“把招财猫带来了，我们要发了啊！”
周末的上午，学生都在睡懒觉。快到中午，街上人开始多起来。一张张新鲜的面孔，令秦空都感觉新鲜。
好像好久没有回来过了！
同事们站在门口吆喝：“特约发型师托尼老师来了啊！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
过！”
秦空竖起杂志挡住脸，“一群神经！”
结果还真有一个女生停下脚步，歪头看着杂志后的脸，突然跳起来，“托尼老师！你又跑回来骗人了？”
秦空抬头一看，老顾客，徐秋雅！无奈道：“你不会又要举报吧？”
徐秋雅拉开椅子坐在对面，熟练地翘起二郎腿。秦空都有冲动给她点根烟，这大姐大！
同事们都靠在门口看好戏。
“托尼老师，我后来找过你的。不信你问他们。”
同事们纷纷点头。
“找我干什么？赶尽杀绝？”
“那哪会啊？”徐秋雅一扬头，靠到椅背上，“听说你辞职自己去开店了，我很愧疚。”
“是吗？”秦空怀疑地看着她。
“是啊！”徐秋雅诚恳地点点头，“你开店还是收一万几千的吗？”
“嗯。”
“有人上当吗？”
秦空微笑着点点头，“还好，上当的人还挺多的。”
徐秋雅看着秦空，一脸同情，这还赌气呢！要是开得下去怎么回顶流了呢？
解释道：“我当时是太气愤了。你想想我要去奔现，你却趁机涨价，然后我去别的理发店，被整得好丑。我太气愤了，就举报你了。”
秦空无语地看着她，“别人把你整丑了，你举报我？”
“因为你辜负了我啊！”徐秋雅昂起头理直气壮，“我一直找你做头发，结果你那样对我。然后我也没脸见人，把情缘拉黑了！”
“情缘又是什么鬼？”秦空觉得跟她们这些新人类真的有代沟了。
“嗨！”徐秋雅不好意思地低头，“就是网恋啦！唉！总之，托尼老师，我还是怀念你的。”又转头看一眼玻璃墙上的价，总监理发，依然是168。
徐秋雅点点头，“怀念你以前的价格。”
那神情是真的怀念！
“你以前真是物美价廉！”
“我师傅现在物超所值！”杜若突然冲出来。
同事们大笑。
秦空看着
两个女生，无语，他到底是什么物？
徐秋雅又忧伤地看了一眼价目表，“你走以后，我再也没碰到懂我的发型师了。我现在都懒得整了。”
秦空看看她的头发，确实很糟糕，“攒够一万块，来找我剪吧。你现在太难看了。”
“托尼老师你！”徐秋雅刷地站起来，“你为了骗钱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刷地掏出手机，秦空以为她要砸过来，下意识地举手挡脸。
结果一张照片怼到面前——
“你要是给我整个这种，我借贝花贝背着债也让你剪！”
大家探头一看，是梁安歌的照片。
“哇！又是梁安歌！”
“最近这款短发好火啊！好多人拿着照片来剪！”
“个个都以为自己是明星吗？”
同事们纷纷吐槽，徐秋雅抬头看他们一眼，“梁安歌之前造型也很丑的，是这个造型才火的！不过当然了，你们肯定做不出来！”目光却落在秦空身上。
杜若看着师傅，这款发型确实好看，很希望师傅做一个，也让徐秋雅心服口服。
“你不适合。”秦空道。
“说得好像你会做似的。”徐秋雅嘴一撇。
秦空笑了笑。
“当然我要求可以降低一点，你只要做得跟我以前一样，但是价格也要跟以前一样。”
秦空摇了摇头。
徐秋雅气呼呼地转身就走。秦空喊道：“别报警！我只是过来玩，不是来理发的。”
“哼！”徐秋雅噔噔噔地踩着小高跟走了。
同事们笑嘻嘻。围着他，“空空，听说你过年生意很好啊？”
“不过梁安歌那个发型是真好看啊！我看很多明星也在模仿，但都没她好看。”
“又不是每个人都适合那样的发型。”秦空道。
同事们看看他，也不打击他。即使是秦空，也很难把短发剪出那种幼幼的感觉吧？短发一般都是酷酷的。
杜若也看着师傅，还是相信师傅研究一下，应该可以剪出那样看似自然却高难度的发型。
不时有学生进来。这个店的老顾客基本都认识秦空，其中也有秦空的顾客。
一见他，兴奋地跑过来，“托尼老师！回来啦？给我剪头发呀！”
“剪发一万，吹风一千。”反正这里轮不到他洗头，就不说了。
不同的学生，一样的眼神，只好走进去找别人剪。
秦空依然坐在外面看杂志。秦重也跑来坐在桌子上。
杜若帮忙烫染。
帮凯文卷杠时，凯文悄悄问：“小若，空空给你多少工资啊？”
杜若笑着抿抿嘴，摇摇头。
“很低吗？”
杜若又摇摇头。
“那到底是多少啊？”
杜若顿了顿，看看外面的秦空，“一万。”
“啥？”凯文都跳起来了，“这都能开出来？亏着本的？”
“没有啊！”杜若笑道，“每天都有几万，龙抬头那天有二十万营业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