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的十几秒钟，方寻就感觉自己已经彻底的掌握了这道空间乱流，在他的体内产生了一道微弱的气流，这股气流跟真气并存并呈现出绚烂的颜色。

由于这一丝气流的存在，方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现在可以预知这道空间乱流的行动轨迹并用意识之力加以引导，使其转换方向。对于这一发现，方寻兴奋的差点叫出声来，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什么位置了。

可悲剧往往就是在人们最喜悦的时候降临，方寻不经意间的动作引得周围的空间乱流再度活跃起来，其中有几道形成了一张不规则的大网向方寻笼罩而来。

“快用你刚刚感悟到的那一丝空间之力催动喋血剑。”得到剑灵提醒的方寻下意识的用刚刚产生的那一丝气流催动喋血剑。

喋血剑此刻散发出猛烈的空间波动，周围的空间乱流像是受到吸引一般全部汇集到了喋血剑的剑尖位置。

在聚集了十几道长达十米左右的空间乱流之后，剑尖的位置上传来了久违的气息，那是自由的气息。

很快，一个足以容纳方寻进出的洞口出现，方寻二话不说就顺着洞口返回了现实世界，他出来的瞬间，那个闪烁着绚烂光芒的黑洞立马消失不见。

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其上隐隐出现了一丝空间波动，方寻喃喃自语道：“看来感悟空间之力也不像某些人说的那么难啊！”

“你……。”剑灵心中暗骂世道不公，还是冯雪琪出面为剑灵结了围，“师父，在仙武大陆的时候你让我也修炼过空间之力，结果我总是感悟不到空间之力。”

“呃，那我……，算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方寻知道这是冯雪琪给自己留了面子，自己前世必然没有感悟空间之力，不然也不会逼着冯雪琪去学空间之力而不是自己亲自教导。

离开原地之后，方寻有些迫不及待的尝试瞬移，这个技能他渴求了许久，如今终于到了实现的时候，方寻如何能不激动。

本来抱着极大兴趣的方寻试图催动空间之力施展瞬移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对于空间之力的感悟太低了，别说施展瞬移了，就连干扰周围的空间使其产生波动都做不到。

“一定是我空间感悟太低了。”方寻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弱点，但是他对于空间之力的修炼还是太天真了，唯一知晓空间之力修行难度的剑灵聪明的选择了沉默，有玲珑宝塔在，方寻修行空间之力似乎没有那么艰难。

“剑灵，你当年是怎么修炼空间之力的？”剑灵被方寻问的有些脸红，好在他全身的血肉早就消失了，器灵状态下的他并不会有这些人类特有的变化，现在的他只是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我是继承者。”

继承者，即为继承别人的力量，严格来说方寻也是继承者，不过在空间之力的感悟上，方寻可以算的上是领悟者，继承者和领悟者最大的区别就是领悟者可以将自身的感悟传递给无数人，而继承者们大多是不能做到这一点的。

方寻一直以为剑灵的空间之力来自于感悟，因此对剑灵总有一种莫名的仰慕感，现在得知剑灵也是接受传承修来的空间之力，那种仰慕之情瞬间变成了鄙夷和不屑，“原来你的空间之力也不是修炼出来的啊，难怪你一直不教导我修炼空间之力。”

“你有鄙视我的资格。”剑灵竟然没有出声反驳方寻，由于地球上修仙者的数量急剧减少，很多修仙者都不知道曾经的一条铁律，那就是唯有自行领悟空间之力的人才有机会成为永生境界的强者，剑灵当初若是能够自行领悟空间之力，也不会自甘成为剑灵了。

“呃，开玩笑的了，你这么认真干嘛。”方寻对剑灵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这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剑灵的态度让方寻有些不知所措，冯雪琪算是最明白剑灵心情的那一个，不过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剑灵作为一个空间之力的传承者，对于空间之力的感悟完全停留在自身通过传承的那些加上吞噬的其他人的感悟，他本人对于空间之力的传承本就十分强大，加上这么多年来的吞噬，使得他的空间之力几乎达到了巅峰，当然了，是接受空间之力传承者的巅峰。

传承者更像是电器的使用者，只知道如何使用，对于电器内部的结构并不清楚。自行领悟者就像是电器的制造者，对电器的每一个组件都了如指掌，因此领悟者可以很清晰的将自身领悟传递下去，传承者就只能被动的接受和使用。

为了不影响方寻对于空间之力的领悟，剑灵直接拒绝了方寻想要在自己这里学习空间之力的请求，“你已经领悟了部分空间之力，这就意味着你未来有无数的可能，可你要是跟我学习空间之力那你未来在空间之力上的成就最多也就是跟我持平。”

领悟者和传承者在理论上是可以互相转换的，但是在所有的记载中，唯有领悟者向传承者转变，还从未有过传承者转变为领悟者的先例。

“那我该怎么提升空间之力的感悟？”方寻有些傻眼了，总不能再次跑到张晋身边，让他打开空间乱流，自己进去修炼吧？

作为领悟者，方寻感悟空间之力的方法只有亲自领悟空间之力的诡异莫测，他现在可以借助喋血剑划开空间进入空间乱流中。

但是，对空间之力领悟太弱的他无法精准定位到现实世界，很有可能在这里进入空间乱流中，回归现实的时候就回到其他城市甚至是其他国家，刚刚能够原路返回则是张晋划开空间的时候留下了不宜察觉的一丝印记，剑灵循着印记划开空间乱流就返回原来的位置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方寻自己无法实现瞬移，但是可以借助喋血剑实现瞬移，只是无法精准定位要去的地方，这不是剑灵对空间之力的领悟不行，而是受限制于方寻这个剑主的约束。

这要是瞬移到荒无人烟的地方还好，万一不小心瞬移到了人群聚集处，那方寻可就再也瞒不住自己修仙者的身份了，那时候，方寻就算是再强，也免不了被拉去做切片研究的命运。

“师父，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可以去茅山找杨太上长老，他肯定愿意帮你修炼空间之力。”虽然极度的不情愿，可冯雪琪还是提出了返回茅山的建议。

方寻双眼立马就亮了，杨姓老者也是传承者，对于空间之力的掌握应该还不错，让他出手帮忙的话，方寻在空间乱流中就不会迷失方向了。

有了方向的方寻立马心情大好起来，望江市的水太深了，至少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参与的，于是他打算先去提升一下实力，但是方寻显然忘记了自己正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中。

刚刚过来的时候，方寻并没有太在意方位，只是看着这边人数少就往这边来了，现在要离开了，方寻才发现这里貌似是一个公园，旁边就是一所大学，由于是在假期期间，学校的学生都放假了，导致这所公园里几乎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