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方寻听的稀里糊涂的：“就算没有阴间天堂又怎么样，无所谓啊，人间自有正道！”

然而这让对方笑的更加猖狂了：“哈哈哈哈，人间正道？人间屁个正道！”

“你知道吗？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因果轮回，也没有天理循环，更加没有报应不爽。有的只是力量，还有权势。”

老头朝身后勾了勾手，焦厂长搬着一张椅子走了过来，老头坐了下来，对方寻说道：“你知道死亡是什么吗？不，你不知道，你所知道猜想的一切都是错误的，真正的规律和真相，现在掌握在我的手里，你想知道这一切么？”

“人死之后，就不会就此消失，除了一些特殊情况之外，很多人的灵体会化为能量，然后穿过一扇门，去往另一个世界。你知道是哪个世界么，没错就是仙武大陆，地球和仙武大陆，其实是互通的。”

互通？仔细想想，冯雪琪说过，她是在仙武大陆身死之后，意外通过时空之门来到了地球。而自己则是尚未前往仙武大陆的方寻，也就是说，自己是仙武大陆那个方寻的曾经，这里面是有个时间差的啊。

“而那扇门，就是时空之门。在仙武大陆死去的人，会在地球重生，而在地球死去的人，则会在仙武大陆重生。当然也也不全都重生成人类，灵体破碎成为能量后，能量会进行重组，但是会组成什么，谁都说不好。”

方寻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仔细回忆了一下，这特么不就是自己童年看的电视剧里的大反派，拜月教主的感觉么。

“不管是仙武大陆重生到地球也好，还是地球的人重生到仙武大陆也罢。那你既然已经探究到了这个真相，还吃灵体干什么？”

虽然在自己高中的一段时间，方寻十分迷恋拜月教主，觉得他才是真正探查真相的人。但是若一个人为了探查真相，代价则是他人生命的话，那么这个真相的获得，真的值得么？

“为了获取力量啊，我说过，就算是一个傻子、哑巴，他们的灵体都蕴含着不少的能量，我相信只要吞噬到足够过的灵体，就会拥有无穷的能量。到时候，我就可以主宰地球和仙武大陆两界，并且长生不老，创造出一个为我独尊的世界了！哈哈哈哈！”

方寻看着这个老头，眉头是皱到了极点：“说实话中二的人我见得多了，你年纪这么大了还这么中二的人我是第一次见。”

听到了方寻的吐槽，老头明显愣了一下，他的话触及到了老头的知识盲区了：“什么，什么中二？”

说实话，方寻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上次遇到那个狂刀是个报复性极强的变态，现在又遇到了一个为老不尊妄图统治世界的中二病，这仙武大陆来的人真的是太让自己失望了。

“中二病，就是说你脑子里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方寻指着那老头的鼻子就开始骂道：“还统治世界，就是让你统治了你能干啥？来来来，我问问你，统治世界了，你想干啥？”

老头明显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眼神一下子就呆滞了。

“统治世界……统治世界之后可以……”忽然，老头一副想明白的样子，哈哈大笑道：“统治世界之后，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方寻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脑门，他感觉有无数的黑线正在顺着自己的额头流淌。

为所欲为……你是在玩成语接龙么？

“这世界上，好吃的吃多了是会腻的。当你真正成为世界的霸主，无人可以与之匹敌的王之后，你一定会有深深的寂寥之感。高处不胜寒，站在顶尖位置的只会有你一个人，你觉得这种日子，会过的有意思么？”

老头脸上全是嘲弄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在方寻的面前摇晃着：“不不不，你说的不对。当我成为世界的霸主之后，我可以主导这个世界的发展，我可以控制人民的举止行为。我想让世界偏向黑暗，它就会偏向黑暗，我想要让他们走向光明，他们就可以走向光明。”

说着，老头伸出双手，从掌握成拳：“我可以让我的仇人全部受尽折磨，也可以让我爱的人永世幸福。方寻，你曾经站在武道巅峰，你应该更能理解这种感情才是？”

“武道巅峰又什么样，我还不是身死了？或许不久之后，我还会死第二次。”不到半年的时间，仙武大陆那边就会来更多的人组团来取自己的性命，一想到这里，他就有些犯嘀咕。

老头哈哈大笑：“那是因为你还无法真正的睥睨于天下，你还无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还无法去掌控千万人的命运。就算你是武道巅峰，却还是芸芸众生之一，你没有成神，又如何能将万物视为蝼蚁呢？”

“难道你想要完全的凌驾于人类之上？你想要成为神？”不知道为什么，方寻又想到了要成为新世界卡密的那个男人……

“没错，其实你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啊，”老头又站了起来，走到方寻的身边，绕着他走了一圈，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仙武大陆和地球时间不同，我在仙武大陆的时见，你已经身死命陨。可是现在的你，却只不过区区北冥二成功力。我知道你的事迹，自我修炼，创造北冥神功，一朝飞升，进入仙武大陆。”

“你想想，对于地球上普通的人类来说，当你修炼到北冥神功第七层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像神一样存在了吗？你可以遨游于云层之中，你可以转身之间就到达世界各地，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你也可以让整个世界都囚禁在自己的脚下。”

方寻连忙摆手：“我才不要这些，我不需要成为神，甚至不需要成为高高在上的人。我只想做自己，做一个快乐的男人就好了，就是这么的简单。”

“那是你在达到那个高度的时候才可以做出的选择，你终究会选择登入仙武大陆，成为地球人心目中的神。而我所做的，不过是为了让我有更加多的选择罢了。”

“……”方寻沉默不语，他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一个人的思想是很难改变的。但是方寻坚持的一点就是，你想要变强完全没有关系，但是通过伤害他人来让自己变强，那就不行！

天空中的星星都已经没有了，虽然灯光将这片土地照耀的如临白昼，但是方寻还是感觉到头顶的夜空又黑暗了不少。

虽然知道黎明总是会来临的，但是黎明前的黑暗，比漫漫长夜还要黑暗。

“既然我无法改变你的心意，那么来吧，咱们之间迟早要动手的。不过我有一个请求，不要碰我的同学们，不然的话，我可以跟你同归于尽。”

老人站了起来，背着双手朝方寻微微鞠躬：“既然要打的话，我就自报一下姓名吧，我叫柳雨，我想若干年后你飞升至仙武大陆后会重新认识我，我希望，我们俩可以好好的喝完那一壶桃花酿。”

“希望到时候喝完酒的我们，可以成为忘年之交。”方寻说完，立刻激发起全身的内力，双手各出现一团白色的火焰，用力朝着柳雨的方向扔去。

柳雨站在那里只是轻轻一抬手，两团白色的火焰就被他挥到了一边，然后消失在了空中。方寻有些惊讶，要知道自己为了能够炼化出白色的火焰可是下了一定功夫的，没想到直接就被人家给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