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债大过天，林川对此是深有体会，所以不想拖欠他们。
林川正看着雪山灵芝，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尖叫。
林川回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展台旁，一名少女正满脸惊恐的站在一旁，在她面前一个身穿礼服的贵妇浑身湿漉漉的。
看起来，是少女不小心碰了一下她，导致贵妇手中的酒撒在了自己身上。
这本来是平常一幕，然而林川看着那女孩，脸色却一变。
这女孩，他认识，竟然是陈羽佳召集同学会中二中的一个女孩，名叫季文雪。
而此女当年，正是他无常身份中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当时她因为笨笨的，经常放学后泡在图书馆里，和林川就隔着两个位置。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经常偷偷看林川，后来有一次，她鼓起勇气拿着书本过来，找林川请教问题。
再后来，两人就逐渐认识了，林川能看出少女对他的好感，他一直奇怪自己什么地方吸引了她。
然而就在少女鼓足勇气想要和他表白的时候，林川却因为家族的传唤，而离校去深造了。
想不到再见面的时候，她已经出落得变成了个小美人。
只是，她怎么来这当服务生了？
贵妇心疼的看着自己一身的礼裙，满脸扭曲的吼道：“你是不是没长眼，知道我这一身衣服多贵吗，把你扒了皮都买不起！”
季文雪满脸苍白的道歉，说道：“对不起，非常抱歉，我这就给您擦干净。”
贵妇一把推开她，怒吼道：“你不要碰我，我这礼裙不能沾水，你以为擦了就能擦掉？赔钱！”
季文雪满脸惶恐道：“我......我没有钱。”
贵妇闻言一愣，旋即吼道：“没钱你还敢撞我，我这一身礼裙几十万，我不管你去偷还是去抢，甚至去卖身当婊，子，你必须给我凑齐了，不然我让你一辈子不安生。”
季文雪吓得俏脸苍白至极，她从没想过，只是一件衣服竟然能值一套房那么贵，自己去哪儿弄几十万的钱来？
“阿姨，你，你这衣服只是脏了一角，我吹吹干不影响的。”
贵妇冷笑道：“可我不想吹干，我就要你赔我一件新的。”
四种众人好笑的看着季文雪，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
“这小丫头不知道什么叫奢侈品吧，奢侈品就是明明能穿十次一百次的衣服，但就是硬要穿一次，不然怎么叫奢侈品呢？”
季文雪俏脸通红，解释道：“阿姨，我刚刚没有碰到你，是你自己撞上的我，你怎么能怪我呢？”
贵妇脸色一变，吼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污蔑你，我故意弄脏了衣服讹诈你吗？”
“让大家来评评理，我是缺钱的人吗？我犯得着为了几十万就讹诈你吗？”
季文雪吓得脸色大变，赶忙道：“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愿意赔偿您，但我真的拿不出来几十万。”
“没钱，没钱那你去卖啊，你这小丫头模样还挺俊的，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好哥哥？”
众人闻言，有几个老男人顿时眼睛一亮，迈步就要往前去递上名片。
几十万而已，对他们而言只是几天的生活费，甚至一晚上消费就要上百万。
而季文雪如此清纯朴素，一看就是个雏儿，几十万而已，很值！
季文雪满脸惊恐，眼见贵妇要上来抓她，吓得惊恐后退，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阿姨，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给你写一张欠条，我赚钱还你，求你不要抓我走。”
所有人啧啧称奇的看着季文雪，轻叹道：“想不到几十万就能把一个人逼上绝路，我给我家的狗狗一年的狗粮就要几十万呢。”
“我上个月换了辆车三百万，玩腻了直接扔到马路上了，都忘了扔在哪儿了。”
“几十万也是钱吗，我看这女人就是想赖账。”
众人刻薄的说着，一人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嚷嚷道：“阿姨，别同情这小丫头，就让她去卖身，我们是证人，你怕什么？”
贵妇闻言顿时理直气壮的说道：“不错，你今天必须赔钱，不然我就抓你去坐牢。”
季文雪吓得瑟瑟发抖。
林川脸色阴沉，刚要走上去。
此时，几个身穿制服的人走上来，当前一人是大会的大堂经理。
“这边怎么回事，如此喧闹？”大堂经理问道。
贵妇当场说了刚刚的事情，指着季文雪厌恶道：“这种人一看就有问题，你们要好好严惩。”
大堂经理立刻上前说道：“你叫季文雪是吧，你的工作证呢？”
季文雪俏脸一白，惶恐的低下头，一言不发。
“没有工作证，也没有工作制服，你不是工作人员，那你是接受邀请的了？你的邀请函呢？”大堂经理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可就报警了，没有资格却偷偷进来，我们一率当成小偷抓起来。”
“我不是小偷，我只是......”季文雪惊恐道。
“我看她就是小偷，把她抓起来。”
贵妇幸灾乐祸的说道，冲上来立刻要打季文雪。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猛地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扯。
贵妇惨叫一声，被摔倒了一旁。
全场瞬间一静，愕然看着一个男人走到了季文雪身旁，将她搀扶了起来。
“别怕，我来保护你。”
林川擦掉季文雪脸上的眼泪，冷冷看向众人，淡淡道：“我今天要保下她，我倒要看看谁敢拦住我。”
大堂经理皱眉说道：“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我们不是欺负她，只是要确认她的身份，让她负责人罢了。”
“负责？”林川冷冷的扫视全场。
他眼中看到的是一个个光鲜亮丽的体面人，然而他们的表情，和他们所说的话，却分明是恨不得将一个女孩给生吞活剥了。
只是一杯酒，就要拽去当婊，子？
这世上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大堂经理脸色一沉，说道：“先生，这个人有可能是个小偷，请把她交给我们处理。”
林川讥笑一声，看着大堂经理，目光扫视了全场一圈，说道：“你们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真的洒在那杯酒，你们只是享受金钱和权势欺压人的权，利罢了。”
“在你们的眼里，只要有钱只要有势，那就是对的，根本不用去听一个弱小者的解释，对吗？”
众人愕然的看着林川，搞不懂林川发什么疯。
大堂经理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说道：“够了！小子我再给你说一遍，立刻滚一边去，不然我把你当做同党一起抓起来！”
“抓我？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