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知道赵安安想说什么，怕她害羞，并未追问到底，其实李凡觉得赵安安是否表态，无所谓的，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行，而有些事情，水到渠成了的话，则更好。

温馨又暧昧地吃完饭，李凡估摸着小婉应该把家里处理干净了，这才带安安回去。

车库里多了一台旅行车，李凡推断，应是br组织的急救车到了，尤莉卡正在里面做手术，安安看见了旅行车在一颤一颤，说明里面有人，但什么都没问，从昨天到现在，她见到了不少陌生人，以为都是李凡在海外的那个爷爷的手下，现在都是姐夫的手下，不用管那么多，做好自己大小姐的角色就好了。

安置好赵安安，快七点钟了，刚经过一场交锋，李凡不敢单独出门去上杨子涵的课程，只好躲在房间里呆着。

七点多的时候，小婉过来，说尤莉卡的手术顺利，她体质好，相信很快就能恢复。

“你给她打的药，能让她昏迷多久？”李凡问，这是他关心的问题。

“至少一周。”

李凡放心地点头：“那便好，对了，无影呢？”

小婉看看表：“这个时间，应该在飞机上，预计后半夜才能回到咱们这儿。”

“你觉得咱们这里，还安全吗？暗夜会不会发动大规模的袭击？”

“不会这么快的，”小婉摇头，“我安插在暗夜内部的同事告诉我，到现在为止，他们甚至还不知道尤莉卡已经在我们手里了，我分析，这次事件，只是尤莉卡的单独复仇行动，并不是暗夜想直接对你动手。”

“有道理。”李凡不懂装懂地点点头，至少这是个利好消息。

“不过，我还是想把炎夏境内咱们的强手，调回来一部分，非常时期，安全第一，主人你觉得调哪几个比较合适……”

“你看着办吧，我头本来就有点晕，又被尤莉卡扎了一刀，现在更迷糊了。”李凡假装皱着眉头，扶着脑袋，小婉的话题，涉及组织内部的人事，李凡怕没法接话，或者接错话。

“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小婉关切地问。

“不用，唉，我这记性，忘了晚上还有课了。”李凡岔开话题，开始匆匆忙忙地穿衣服。

既然，小婉分析暗夜不会发动大规模的袭击，现在李凡就敢出去了，相比之于留在家里假装l，李凡更愿意呆在外面，在外面他就是李凡，不用随时提心吊胆的，怕被人识破身份。

“主人，”小婉递给李凡一部新手机，“这个给你。”

“好。”李凡没敢多问，接过来放进口袋里，下到车库，重新开着迈巴赫出来，赶往杨子涵的住处，路上给她发微信，说大概半小时后到。

等红绿灯的时候，李凡拿出小婉给他的那部手机，是一部老掉牙的三星翻盖机，里面没有智能机那么多功能，只能打电话、接发短信，李凡打开通讯录，里面竟然全都是br作前缀的名字，足有二十多人，李凡上下翻看，找到了br-shawnli，“韶恩李”？音译过来，应该是“李小婉”。

还有个br-shadow，暗处，应是“无影”。

此前李凡自己的手机里，除了以前李凡的熟人之外，只多添加了一个“小婉”，并没有加其他br组织的人，李凡分析，小婉之所以给他这部新手机，就是为了遇到危险情况，能够及时联系这些同事，寻求帮助。

“呵呵，我可是l，需要别人的帮助么？”李凡轻笑道，不过很快他就回想起在废弃工厂差点被尤莉卡吓尿的怂样子，不觉脸红，还是收敛点吧。

到了杨子涵家小区门口，刚下车，李凡就看见杨子涵穿着一身睡衣、睡裤跑了过来，热情地和李凡打招呼：“李哥！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呢！”

“这语气怎么怪怪的……”李凡调笑，感觉像是小三儿在向老板撒娇。

杨子涵也觉不妥，轻咳一声，恢复正常语气：“李哥，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给你准备好了第一节课的素材，希望你能满意。”

李凡跟杨子涵进小区，进了家门，这是一栋小户型的单身公寓，大概50多平米，粉白色系，墙上还贴着不少卡哇伊的贴纸，少女心爆棚，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杨子涵的体香，还是香薰的味道。

桌上电脑开着，李凡坐好，杨子涵播放电脑里的影片，原来是她精心剪辑的各种电影中的杀手出没的片段，片子足有二十多分钟，因为杨子涵她们学院有高清片源库，所以剪辑质量非常高，李凡直勾勾地看着电脑，几乎忘了身边还坐着一个美女。

一口气看完，李凡意犹未尽：“好看！好看！还有吗？”

“这还不够呀，”杨子涵嗔怪道，“好了，第一步是先浏览一遍，接下来，咱们正式开始上课，我将逐一向你讲解，每一部电影中的杀手细节，首先看第一部，你妹妹喜欢的《这个杀手不太冷》，剧中莱昂这个角色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呢？是孤独……”

杨子涵不愧是电影学院的讲师，教人怎么演电影，讲起来头头是道，剥茧抽丝，教李凡如何模仿杀手的动作、眼神，表情等等，还和他现场互动，模仿电影中的男女角色，甚至还有床戏，可谓保姆式教学。

愉快的时间白驹过隙，等到杨子涵宣布下课的时候，李凡看看表，已经快晚上十点多钟，足足超出了两个小时。

“呀，超时这么多，杨老师，我给你加钱吧！”李凡说，杨子涵的嗓子都讲哑了。

杨子涵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李哥，一节课你给我那么多钱，已经让我受之有愧了，只要你有兴趣听，我甚至还可以讲更多给你！”

“好吧，今天就算了，以后咱们还是按照合约来，一节课一小时，一次十万。今天的课，我非常满意，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李凡穿上西装告辞，杨子涵也没好意思挽留，一直送李凡出了小区，送到车里。

回程的路上，李凡跟魔怔了似得，一直在驾驶室里模仿着杀手的样子，跟个神经病似得。

到了家，小婉裹着一条白色浴巾，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怎么还没睡？”李凡随口问。

“等你呢，你还有其他活动吗？”

“没了，”李凡说，“洗洗睡觉。”

小婉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

李凡上楼，赵安安房间门虚掩，台灯还亮着，李凡往里瞅了瞅，安安仍然在埋头苦读，他便没有打扰，径自回自己房间，感觉身上隐约还有杨子涵的香味。

洗了个澡出来，正要上床，李凡惊讶地发现，被窝里躺着个人！

“……我、我走错房间了么？”李凡用毛巾遮挡着自己，疑惑地问。

“没啊，”小婉放下手机，让出半个床位，“我那个期过去了，可以和主人在一起了。”

“……哦，这样啊。”李凡有点蒙，难道以前l和小婉，一直都是一起睡的吗？

l的日记里，只记载过，曾经在小婉十八岁成年礼的时候，跟她有过一次特别的夜晚，此后可没写过什么其他的事情，兴许是经常发生，所以习以为常，l就懒得记了？

李凡疑惑地坐在床边，有些不知所措，为了缓解尴尬，他摸过桌上的半盒中华烟，抽出一支，转头问小婉：“介意我抽支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