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眼前这座城市叫“森城”,紧依着“亚马森林”,也就是陈汉生刚才走出的那片森林,这里是“飞来国”建立的第一个都城,这飞来国呢,大约是在四百多年前,因为一些政治、地理环境、经济发展等原因,迁都到了别地,迁都后此城也就慢慢走向破落,人口呢,也由鼎盛时的五十余万人,减少到如今的十来万人。
而整个飞来国人口约四五千万,在“青地平原”的三大国中,是权势相对比较弱小的国家,另外两个国家则分别是“塔城国”和“泾渭国”。这三个国家中,当属塔城国的国势最为壮大。
在虺魉星上还有其他一些国家,散布在一些自然条件极为恶劣的山地,比较著名的有,什么“砾沙飞石戈壁滩”的“朦胧国”,“残桓断臂崖”的“俯瞰国”等等。当然,还有一些比较有名的小族群,像什么魑族、黄族、羌族、丽族等等。
听到后面,陈汉生算是明白了,飞来国大概率是华国宋时代从地球迁徙来的人建立的。其他国家和族群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也是这样。
而且陈汉生还知道,在青地平原这块虺魉星里最肥沃的土地上,三国之间为了争夺资源称霸一切,也是征战不息,他们之间几乎每隔一二十年就要发生一次规模宏大的战争,每个国家都想消灭对手国家所占有的疆土,可却因为种种原因,都未曾成功过。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有修真界的参与,在这里每一个国家的皇亲贵族,每一个知名的族群,都与修真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那些皇亲贵族中,也有不少人本身就是修真者。
兵士又告诉陈汉生,森城的知府大人叫吴太引,本是一等举人出身,可能是上面得罪了什么人,所以被贬到了如今这座偏远的边塞城市。
而城里的守备官则叫巴赫,是靠着自己的努力积功,一路升上来的,是行伍出身。
“知府大人到!”在陈汉生到达了驻地,还没来得及消化完这仇姓兵士告诉自己的一切讯息时,就听到别的兵士大嗓门来报。
坐在自己所呆的那个庭院正厅宾客位的木椅上的陈汉生,抬头一看,只见最前面四人分别手持“肃静”、“回避”两个牌,在他们后面是两排衙役手持一人多高的一半涂红色,一半涂黑色的杀威棍,紧接着一乘四人抬的官轿缓缓行来。
面对此时的情景,陈汉生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笑出声来,心想:“啧啧,这也太夸张了,看这如此大的排场,我好像真是回到了古代,而没有什么违和感。”
就在陈汉生遐想的片刻,轿夫配合默契地远远停了轿子,等他们落下肩上的杆子,他们身侧伺候着的衙役忙掀开轿帘,从轿子里走出了一位中年人。
他搭着一个衙役的肩膀,下了轿,而后缩回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朝陈汉生这边看来,不出所料的,此人眼里闪过了一丝惊奇,可也只是一瞬间,他便扬起大大的笑脸,踱着四方步慢慢向陈汉生这边走了过来。
陈汉生也开始仔细观察着这位森城的知府,他穿着青色的官服,腰围黑色银饰革带,帽子后平平的晃着两片官翅。此人有着一张国字脸,两道墨黑浓厚的八字眉,薄唇上方有着一撮八字长胡,鹰钩鼻子,一看面向就知道此人是个城府颇深的人。
虽然心里感觉到滑稽不已,但陈汉生还是入乡随俗地平整了自己的神色,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只是他开口第一句话就吓了那些个衙役兵士一跳。
“呵呵,您就是特别受这里的百姓特别崇拜的吴太引吴大哥吧!小弟陈汉生,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对于陈汉生来说,自己已经一身现代人的穿着来到了此地,自然是不能跟眼前这些吴太引的属下那样,对对方畏畏缩缩的。
他要做的就是主动上前,用现代人的礼仪来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当然这一步棋也算是有些凶险的,一个没演好,很有可能被人冠上对知府大人大不敬的恶名。
但没办法,眼下这情形,自己要不去打破先例,表明身份,恐怕在傅以为没找到这地方前,自己就要变成了个不伦不类的怪物了。
而并不知道陈汉生心中打算的仇姓兵士,心里却暗暗舒了一口气,“原来叫人大哥,是这个人的口头禅啊,怪不得他先前也会这样叫我,差点害得我以为他是存心要害我落得个犯上的罪名。”
而吴太引这边则微微一愣,原本还抱着有当无的态度过来走个过场看看的他,也不敢怠慢,忙颔首躬身回道:”下官不知陈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可与此同时,吴太引心里却泛起了嘀咕,“此人穿着虽不至于让人觉得另类,毕竟那些修真之人也有如此穿法的,可是他的宫廷官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就在吴太引愣怔在原地思考一些问题的时候,陈汉生的下一个动作,差点没把一旁的衙役兵士吓过去了。
但见,他上前两步,拍了拍吴太引的肩膀,笑道,“吴大人无需那么客气。我这次来呢只是想进城看看,没事没事,吴大哥你也不用陪我,只要告诉我旅店在哪,我自己过去就行。这驻地太大,也太冷清了,我可能住不习惯。”
开玩笑,自己住在这里怎么看怎么像是被变相地给软禁了,陈汉生又不是傻,他自然知道自由的重要性。
而陈汉生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非常态化动作,让吴太引心中的怀疑越来越大,问道:”慢!请大人出示您的公文,下官也好做好人员往来登记记录。”随着吴太引的这一声公事公办的言语,周围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原本还想陪着对方将戏继续演下去的陈汉生,顿时心里大叫不妙,他不过是误闯了这个什么森城,哪来的公文,但想归想,他还是装疯卖傻地回道,“不知吴大哥要的是什么公文呢?我来的路上丢了一封尚未拆封的公文,是你们飞来国一位修真之人送给我的。那丢了能再补一张一摸一样的吗?”
不想吴太引却突然大声呵道:“大胆!竟敢冒充皇亲贵族,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森城境内?”
随着吴太引这声暴呵,衙役兵士们严阵以待地慢慢围了上来,顷刻间便将陈汉生给包裹的水泄不通。
此时的陈汉生也不知怎么,他也跟着发起了火,并且体内气息尤盛,“什么玩意儿,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皇亲贵族?况且我是干什么的你们管的着吗?是你们招呼着让我到这个什么驻地,我不想住了还不行了?”陈汉生是越骂越火,也不知怎么的,竟然身上冒出了一股子金色之光。
“……你们干吗要冲着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