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许老听说了你的事情,连耽误也没耽误,坐了最近的一个航班赶了过来。本来我是想让他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再跟你碰面的,但他不愿意,非要在你出来的第一时间见到你……”陈汉生看着身旁两位都有些风尘仆仆,但脸上却洋溢着斗志的男人,说道。
“谢谢许老千里迢迢到重庆来为我解决问题。”随着陈汉生的话音落下,赵富贵一脸感激地看向卡座对面地许卫国,与此同时,双手紧紧握住对方伸过来的右手摇了摇。
“赵总客气了,我和汉生也算是忘年交了,他的朋友自然也是我许某人的朋友,你这事啊,明显就是被人摆了一道,我能尽点绵薄之力帮你,也是三生有幸啊。”
说起许卫国跟陈汉生的相识场景,还要从他的孙女说起,四年前的秋冬交替季节,陈汉生到京都出差,某天晚上八点来钟,从分公司回酒店的时候,在酒店外的小花坛边看到一个只有三四岁的孩子在那哭,周围还有旁边停车场进出的车辆经过。
陈汉生怕孩子有事,就让司机把车停在了女孩旁边,然后他下车上前询问了情况,这才得知,孩子是跟着爷爷奶奶,还有父母来参加一位叔叔的婚礼的。
因为贪玩,她跟着一个小哥哥趁着大人不注意,偷偷跑了出来,再然后,她就迷了路,一路坐着电梯,走到了酒店外面,见四下都没有自己的家人,小女孩便急了。
陈汉生只得安抚小女孩几句,然后领着她进了酒店,正打算到前台询问哪里在举办婚礼时,孩子的父母,以及爷爷奶奶从一楼的一个拐角处奔了过来,而孩子的爷爷正是华国有名的破案专家,京都公丨安丨大学刑侦专业院长兼教授许卫国。
找到了孩子的许卫国一家,为了表达对陈汉生的感谢,硬是将他邀请到了婚礼现场,原来那天是许卫国的女儿的婚礼,在宴席上,许卫国跟陈汉生聊了许多,自此,三观颇为契合的两人结下了不解之缘。
“是许老您太客气了,以后您这边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赵富贵定当竭尽全力。”赵富贵不知道陈汉生跟许卫国是如何相识相知的,但从两人的相处方式来看,他知道这里面必定藏着一个故事,或许私下里,他得问问。
“哈哈,师兄,许老,你们都别那么客气了。师兄,许老我都认识好几年了,他现在在京都公丨安丨大学刑侦专业当院长,虽然很忙,但对于一些稀奇古怪的案子,可是感兴趣的很。你这件事情正好给他练练手了。”
“还是汉生懂我,来,赵总,你赶紧坐吧,你们再事无巨细地给我讲讲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许卫国老小孩一般地朝不跟自己客气的陈汉生竖了个大拇指,他这人向来不喜欢弯弯绕的谢来谢去,陈汉生的直来直往,就特别对他的胃口。
“好。”赵富贵哪知道许卫国心中所想,他要是知道一定会委屈地说,陈汉生之所以会对他许老直来直往,那是因为熟悉,而且没把他当外人,要是换个竞争对手试试,陈汉生弯弯绕的想法绝对无人能及。
因为许卫国的加入,很快,赵富贵的嫌疑人身份就被破除了,此时寝食难安的当属马天甲的大哥,马天成。
“老公,大哥那边这几日好像在转移财产,我总有种预感他似乎在做逃亡的准备。”自从马天甲的尸体被找回来之后,窦晓红一直协同马天立想要控制住玉龙地产的混乱局面。
虽然局面仍旧发酵地让人头痛,但身为玉龙集团财务总监的窦晓红却发现马天成在转移他分公司的资产,这事不得不让她提高警觉,顾不得马天立目前是不是分身乏术,直接抱着一堆报表,闯进了马天立的办公室。
“为什么?最近大哥的去世,就算他不来算计我们,我们也是焦头烂额的了。怎么,看玉龙地产行情不好,他就想跑路了?”刚冲着一群办事不利的手下发过火,回了办公室的马天立听窦晓红这么一说,烦躁地揪了揪他脖颈处的领带,冷声道。
“有可能,不过,老公,大哥之前转移资产挺隐蔽的,你看这份报表,就算我也很难发现他做的手脚。但你再看看这份,这是在三天前,赵富贵被洗脱嫌疑人的身份后,大哥他那分公司的报表,资产转移的痕迹非常明显。”
在窦晓红的提醒下,马天立眸光闪了闪,开始专注地比对起两份报表来,不多时,他也发现了里面的问题。
“你意思是说,大哥忙着转移资产,其实跟大哥的死有关?”
“我可没这么说,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三天前转移资产都是悄无声息,一天一点点弄的。这三天却开始了大规模地走账,总不可能他故意在引起我们的注意,给我们阻止他的机会。”窦晓红不置可否地分析道。
“……大哥跟二哥有过什么过节吗?”马天立像是在问窦晓红,又像是自言自语道。
“你们兄弟几个从小长到大的,我哪知道有没有什么过节。”窦晓红白了一眼傻乎乎看向自己的男人,回应道。
“……大哥跟二哥有几年是在南方那边呆过的,我哪知道那段时间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况且我上大学四年都在东北,这四年他们两兄弟怎么相处的,我也不知道。”马天立是一脸的无奈,要是大哥马天成跟二哥的死有关系,那真是太可怕了。
平时这两人相处地挺融洽的,二哥虽然学历小学文凭,但也是个狠角色,又能吃苦,帮玉龙集团解决了不少正常渠道解决不了的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在二哥马天甲失踪的这段时间,他明知道是大哥在背地里搞的鬼,却没有明着跟他斗的原因,怎么说大哥对玉龙集团的贡献不小,二哥活着的时候,虽然有时候会骂他没什么能力,但任谁听出来那不过是气话。
一旦马天成在外面用力过猛,做了对玉龙地产声誉不好的事情,马天甲骂完之后,还是会出面帮他摆平一切。如今,要说马天成和马天甲有过节,可能马天甲的死还跟马天成有关,马天立是决计不太相信的。
“你要把这事告诉执法人员吗?毕竟事关你大哥的死的真相。人家赵富贵已经洗脱了嫌疑人的身份。那个王继生和马三不过是两个怂包,更不可能杀了你二哥。
还有一个叫什么王文山的村长,人家好心收留过你二哥几天,要杀你二哥早动手了,何必要到上坝县的玉华山上动手。你二哥是他杀的质疑,也是你提出来的,你不告诉执法人员任何跟案件可能有关的蛛丝马迹,不就给人落下‘贼喊捉贼’的口舌吗。”
马天立对马天成念及着兄弟之情,窦晓红可不会,这么多年,她看似是帮着马天立出谋划策,守着他的那一亩三分地,其实暗地里也跟为马天成谋划的李美兰较着劲。
要是马天成真跟马天甲的死有关系,不但马天成从此再无出头之日,就连李美兰也讨不到半分好,岂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我跟孟队长说说吧,看看他们能不能尽快把这个案子给结了,毕竟二哥的事情一天不解决,玉龙集团就一天不得安宁。”
对于马天立来说,是二哥帮助自己完成了学业,他对二哥有着浓浓的感激之情。所以大学毕业后,本来可以去大城市干着一份还不错工的他,权衡再三后,回了重庆帮马天甲管理当时打下来,但尚不太稳固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