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等人对望了一眼,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行啦,我说兄弟们,你们玩游戏可以,但也别把旁人吓着了,否则吓出个好歹来你们也要负一定责任的。”刘医生不客气地说。
“那是那是。”“眼镜”突然客气起来。
“好啦,那我们走啦。”刘医生说着,拉了下牛皮三吹子和王大就往人群外面走去。
见那群人默默给刘医生让开一条路来,牛皮三吹子和王大这才如梦方醒,惊魂未定地追着刘医生而去。
走过很远了,牛皮三吹子这才回过神来,小声地问刘医生;“那群执法人员就这么放过了我们?”
“是呀?”王大也紧跟着问。
“什么执法人员啊?”刘医生不屑地回答,“那不过是一群正在玩游戏的年轻人。”
“游戏?”王大和牛皮三吹子同时一愣。
“cs游戏听过没有?就是游戏双方穿着作战服,用激光木仓模仿打仗情景进行战斗,你们可以理解为是部队演练,参加人员只要想玩这个游戏就可以参加,并不是你们认为的什么军人、执法人员的。你看到他们身上的军章和帽徵了么?”刘医生边走边解释道。
“这个倒没有。”两个人恍然大悟,不由得大眼瞪小眼对视了片刻,一时羞愧无语。
马天立这边并没有参加玉龙地产的新闻发布会,他只是派出了他的公关总监,现在网上当初发的马天甲失踪的帖子已经被删除掉,这也让马天立在心里对公关总监的能力竖了个大拇指。既然他有两把梳子,那就让他继续操作下去,能挡一阵就挡一阵。
马天立比谁都明白光靠那些生硬冰冷的声明,对玉龙地产的状态改变是不起什么作用的,记者若是提出见见马董事长,他是铁定没法办到,既然办不到光说马董事长没事,那些记者又怎么会相信呢?
所以眼下这境况,只有让公关部去善后了,如果公关部这次将件事解决好了,那他就等于得到了一个可以利用的人才,那时把这公关总监笼络到自己麾下,培养成自己人,不又是如虎添翼了吗,毕竟自己现在正需要这样的能人。
消息走漏一事算是交代了出去,可还有件更令马天立头疼的事,那就是如何挽救玉龙地产的股价,毕竟当天的临时高层会议,马天成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用公司的资金救市,这也使得会议不欢而散。
现在仅凭他自己那些临时可以支配的资金,能否操控住股价,他的心里也没一点底,正当他无计可施之时,他身旁的电话响了。
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是他前不久刚见过的老同学贺云,电话里不方便交谈,贺云约他到,麦肯锡咖啡厅一聚,说有要事相告。
马天立不禁为之一动,毕竟自己前不久,刚委托这个当私人侦探的老同学留意马天成的事情,难道这么快就有了消息?想到这里,马天立不敢耽搁,立刻前去赴约。
麦肯锡咖啡厅原来的那间包厢内,贺云早已等在了那里,同学关系让两人免去了一番不必要的寒暄,而是直入主题。
贺云首先将一张彩色的照片推到了马天立面前。马天立把照片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照片上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穿着灰色毛衣,外罩黑色西装,头发有些长,给人一种蓬头垢面,很邋遢的印象。
这人大眼睛,大嘴叉,还露出两颗大板牙,马天立看了半天,并不认识,于是不解地看向贺云。
“他叫钱银山,是马天成工地雇佣的一个经理。马天成和他签订了承包合同,利用他雇佣了大批的建筑工人在他的工地施工。
刚开始的几个月,他们工资照发给农民工们,吸引了大批打工者,工程进度也有了保证和提升,等到主体工程快结束时,他们就开始拖欠工人工资,并好言相劝。
好多工人由于怕事就此一走,没发工资这几月就白干了,加上看他们头几个月工资发的都挺顺利的,就留了下来。结果等到工程一收尾,钱银山就突然失踪了。”
“还有这回事儿?”马天立不由一惊,他又拿起桌上的照片仔细看了又看,方才觉得这照片上的人是有点眼熟,原来是在马天成的工地见过。
“那工人不去找马天成?”马天立话一出口,也立刻觉得自己这句话,问得实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贺云的介绍已让他猜到了马天成下一步的应对之策了。
“工人去了,也在市里蹲了好几天,可是没用,马天成是和钱银山签的合同,而且帐面也显示每月都照付了工资,并不拖欠钱银山什么钱,所以工人只能去找钱银山,但他们哪里还能找到钱银山。”
马天立没有说话,此刻的他,对于贺云说的这些不置可否,马天成毕竟是自己的亲大哥,他做出这样的事情,自然令他也脸面无光,但他也不好说什么,若是这个时候表现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那未免太虚伪做作了;若是极力狡辩,那更有失身份。
“你约我来只是告诉我这些?”良久,马天立有些不快地问,这些虽然称得上情报,但至少对他来说价值并不是很大。
贺云笑眯眯地看着马天立,从马天立那阴沉的脸上,他早已看出马天立的不满,但他并没在意,他早已算计到马天立会这样了,反而更轻松地笑了。轻轻地呷了口茶,方才继续说道:
“老同学是担心我弄不到更有价值的情报了?”
“别卖关子了,有就快说吧。”马天立有些不耐烦,这家伙上学时就有些神叨叨地总爱故弄玄虚。
“呵呵,老鼠拖木掀――大头在后面呢。”贺云又悠悠地说道。
“行了,如果真有价值,肯定我会有等值的价钱。”马天立从手包里取出一匝钱推到了贺云面前,他当然知道贺云的用意,只是不想和他废话。
目的达到,贺云这才又掏出一张照片,放到了那匝钱上,马天立拿走了照片,他却只是目光瞄了瞄那匝钱,并没有动。
这次的照片上出现的是一个胖乎乎的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三十来岁出头,因为肥胖,小眼睛在厚厚的镜片后都要眯成一条缝了,面疙瘩鼻子,覆盆嘴,典型一个肥头大耳的猪相人物。穿着藏青色西装,白衬衣上的红色领带,把粗粗的脖子勒得让人有一种窒息极度的感觉。
“这个人是……”看了半天马天立能确定这个人他并没有见过。
“白浪私募的项目经理王城,也是一个职业操盘手。”贺云这次并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
“私募的经理?操盘手?”马天立一下子脱口而出。
“不错。此人并不在本市,曾经在多家证券公司工作过,后来干脆辞掉了工作,参加私募基金,做项目策划,也做操盘手。最好战绩曾经将一只股票从6元拉到40元并全身而退。”贺云补充道。
“你告诉我这个人是因为……”马天立尽管心里已有了一定的预感,但还是忍不住疑惑地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