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董子建这才刚第一天跟秦芳睡一起,就见了对方家长,你知道吗?”
“是吗?子建也在这里吃饭?秦芳的父母也来了?”雨凝的揶揄声,让刚拿起筷子的陈汉生不禁挑了挑眉,不用猜,他也知道雨凝是遇上了董子建一行人,才会有这番小性子的。
“嗯,在里面包间里呢,你要去打个招呼吗?还是咱们快点吃,赶紧离开?”
“我去打个招呼吧,不看僧面总的看佛面,子建再如何是我的兄弟。等我一会啊。”
自家小妻子这突如其来的成见,让陈汉生是即无奈,又觉得可爱。看来她当初真是想要把董子建跟可欣配对成一对啊,结果现在人家董子建转身找了别人,可欣都还没什么表示呢,雨凝却气不过了。
可欣就在跟前,他也不好劝慰雨凝太多,只能在起身离开前,抚了抚她的腰身。
“可欣,你确定不让我跟你姐夫提昨晚的事情?你看他,还以为是我在无理取闹。还有那董子建,平时看着挺精明的,怎么遇到事了,就像个头脑简单的二愣子了。”
雨凝真是觉得自己为了可欣和董子建的事,将这颗心快给操碎了,这一个两个的,明显对对方是有意的,昨晚上又是睡到了一起,怎么却让一个满眼充斥着算计的女人给抢夺去了一切呢。
“姐……别为我觉得不值了。不过是献了个身,我又不是什么清纯大姑娘。就当昨晚是董子建帮我解了身体里的药性吧,不然碰上了别人,我不是哭都没有眼泪。”
凌晨六点来钟的时候,可欣撑着浑身酸胀的身子从床上醒来,就见到了身旁睡得异常深沉的董子建,她那一刻就想到了前一天晚上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也猜到了是谁给她下的药,刘伟扶着自己要去一个房间这事,从始至终,她都没敢跟雨凝说起过。
就怕她为了护着自己,跑去着秦芳闹腾。而至于自己离开后,秦芳怎么进到董子建房间,并让他误以为是秦芳陪他一夜的,可欣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你……那秦芳怎么跑到董子建房间的?我总感觉这一切都是秦芳设计的,可她也没必要把你俩设计到一块啊。”不知道真相的雨凝,没办法将一个人的恶想到极致,她只是有些哀伤可欣的不争,和这几年过得不幸。
“算了姐,别想董子建和秦芳了,你多吃点,等姐夫回来了,我们再帮他点两个菜。今天真不好意思,因为我的事情,让你和姐夫连孩子都顾不上,出来陪我吃饭。”
想到雨凝家里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可欣就一脸愧疚地说道。
“可欣,你太客气了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要是还不跟我说,我会觉得你把我当了外人的。几个孩子你放心,她们有娟儿小夫妻俩和保姆带着,我们回去了,正好也可以洗洗睡了。”雨凝给可欣碗里夹了些自己面前的菜,回应道。
“……嗯,等会我自己回去吧,这儿离我爸妈那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姐夫周六还上班,应该早就累了,你和姐夫直接开车回家休息。”也是突然间,可欣发现她对陈汉生曾经那种浓郁不可退却的情感,已经变得淡而无味了。所以喊对方姐夫,竟早就没了别扭之心。
“行了,咱们就别这么客气了,你姐夫明天在家也能休息。等会把你安全送回去,我才能心安。”对于雨凝的坚持,可欣也没话再说,更何况她抬眼就看到了陈汉生从对面走了过来。
“吃饭吧,是不是中午又没好好吃饭?”看着坐到自己身边的男人,雨凝给对方的碗里夹了块他爱吃的炖老鹅,问都没问他去董子建那边结果如何。
“吃了,就是有些食而不知其味。”陈汉生最近胃有点不舒服,可能跟他经常忙起来吃饭不规律有关,所以雨凝就刻意减少了自己的工作量,每天上午十来点钟就回家为自己煲汤,做饭,然后再送到公司来。
因着可欣就在跟前,他没好意思秀恩爱,说自己是中午没吃上老婆做的饭,感觉什么东西吃着都不美了。但懂他的雨凝自然是听出了他的画外音。
“……那你多吃点,我要不再点两个菜,你也能吃热乎一些的。”用脚轻轻踢了踢跟自己变着法子贫嘴的老公,雨凝在递给了对方一个大白眼以后,说道。
“不用,这饭菜都还热乎呢。倒是你们,要是还想吃别的话,点就好了。对了,他们好像还从南极那边空运了上百只帝王蟹,你们怎么没点来尝尝?”
瞧了眼一桌子的饭菜,在没看到前几天店老板给自己电话时,说的那几样新鲜食材后,陈汉生扬手就把服务人员招呼过来了。
“姐夫,我已经吃饱了,你和姐不用管我了,况且我对海鲜过敏。”本来就没太多食欲的可欣,在服务员来之前,放下了碗筷。
“算了吧,我再陪你吃点,也就饱了,过两天咱们再专程过来尝尝那帝王蟹。”之前点菜的时候,雨凝问过可欣,也知道她海鲜过敏,所以才没点帝王蟹这种海产品的食材。只是没想到,陈汉生刚问完话,就把服务员给招呼过来了。
“行,那帮我来碗面。”既然姐妹俩对帝王蟹不太感兴趣,陈汉生也便不再坚持,反应快的他,问已经到自己跟前的服务员要了碗面。
也是他这动作,让雨凝和可欣两人低头笑出了声,一时间几人之间原本有些拘谨的氛围变得轻松了不少…………
因为老婆大人发了失令,在胃没养好之前,陈汉生不能去离家太远的地方出差,或者折腾别的事情。所以在明知凤鸣背上了行囊,要去云南走一趟的时候,陈汉生只能在送他启程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别一个人上玉龙雪山,再等段时间,他会陪着对方一起去。凤鸣嘴上答应着,但心里似乎已经做出了个不容置喙的决定。
等陈汉生知道他失忆回了西安,已经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凤叔,你这腿怎么了?”跟陈汉生当初与师父安宏司、华禹不同的是,这次回来的凤鸣,不仅失去了自己三个月的记忆,还瘸了一条腿。
看着卧躺在自己床上的凤鸣,陈汉生担忧不已。凤鸣这状态,应该是经历了什么极端的情况,不然他不会一副失了五魂六魄的样子。
“汉生,我记不起来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我是在玉龙雪山脚下,一个小村庄的民用住宅里醒过来的。救了我的一家人,说他们是在村口的河水边发现我的。”、
陈汉生的问题问出约有一分多钟后,凤鸣才悠悠回神,看向对方回答道。而从他说话间揪紧被角的细微动作,陈汉生可以肯定,凤鸣确实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以至于他不愿意去回想起那段过往。
“凤叔,你当初急急匆匆就要去云南,到底是为了什么?”死一般的寂静过后,陈汉生握住凤鸣紧揪着被子的手,耐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