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把这里的人想的那么坏,她甚至觉得自己在这里生活的话,说不定还会结交到一些朋友,说不定这些人会去帮助他,尤其自己是个老板娘。
结果,现实直接狠狠打了她两耳光。
也是这一刻,让她怀念起曾经那段如鱼得水的时光。
之后的日子里,拿着微薄薪水的何琳,过起了生不如死的日子。
就在她试图让自己在这样痛苦的生活中麻木起来的时候。
却不想在深夜街头招揽客人的时候,遇到了自己一年多未曾见过的大伯何枭。
昏黄的灯光下,何琳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何枭,只觉得恍然如梦。
何枭看着面前浓妆艳抹的何琳,心头一紧,他想到了何琳。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良久,彼此喊出了彼此的名字。
“何琳!”
“何枭!”
熟悉的声音,再次坚定了彼此的认知。
“何琳,你怎么在这里?”
何枭仔细端详面前的何琳,只觉得不知所措。
“何琳,你不应该这个样子的。”
很明显,何枭没办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要知道何琳之前是多么骄傲的千金大小姐。
平时在生活中都要好几个保姆伺候的人,结果却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被何枭这样打量的何琳,心里面一阵酸涩,她忍不住直接红了眼眶,眼泪忍不住流淌了下来。
“大伯!您为什么才出现啊!”
何琳越哭越伤心,她现在就何枭这样一位亲人了。
这一哭,直接把她这两年所承受的所有委屈给哭了出来。
何枭见何琳哭得如此伤心,有些难受的从包包里面拿出纸巾递到何琳面前。
“琳琳,在路边哭不太好,你吃饭了没有?我带你去吃饭,走,跟我走。我带你吃点东西去。”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盯着这一切的老板娘忙走到了何枭面前。
“这位先生您好,我们家何琳一晚上是五百块,如果你想带她走,那么.....”
何枭听到老板娘这样说,心口一痛。
“好,他今天晚上跟我了。这是钱,给你!”
何枭从钱包里面拿出一沓钱递到老板娘面前。
老板娘看到如此阔绰的客户,忙热情的说:“好的!今天何琳归您了,你记得明天早上放她回来就行了。”
“好的!”
何枭带着何琳去了一家烧烤店。
两个人入座之后,何琳便先点了一些自己喜欢吃的。
当做好的烧烤上桌的时候,何琳便伸手拿起烤肉,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何枭静静的看着她吃完,最后问道:“琳琳,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琳用纸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然后哽咽着说道:“都怪陈汉生,要不是他我也不可能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何琳提起陈汉生,眼里面充满了仇意。
“陈汉生?他现在不是很成功了吗?他之前这样做,难道就不怕被抖露出来吗?”
何枭不是不相信何琳的话,而是觉得陈汉生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何琳难受的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大伯,如果不是他对我们下手的话,以我的学历,我是可以找到工作的,我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听何琳这样一说,何枭立马明白了过来。
“你的意思就是说是他限制了你,他在一步步的逼迫你?”
何枭说出这句话,心口猛然一痛。
他忙伸身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纵使他商场上面强势,但是也绝对不会对一个女孩子赶尽杀绝到这样的地步。
这不就是诚心想毁了何琳吗?
“大伯,陈汉生今天能够这样成功,他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去的。他之所以这样对待我,就是不给我翻身的机会。”
何琳咬牙切齿,说出自己心中的痛。
经历这两年的苦痛之后,她身上哪里还有曾经千金小姐的光鲜亮丽?
她每一天都活在痛苦里面,每天他害怕起床,面对自己不堪的人生。
唯独到了夜晚的时候,她才感觉自己是干净的。
何枭将何琳的现状看在眼里面,心里非常的伤心难过。
“琳琳,你放心,既然命运让我们遇到了,我就不会对你不管的。”
一句话,让心如是灰的何琳,心里面重新安起了希望。
“大伯,你能不能告诉我?您这两年都去哪里了?”
何琳之前就有好奇过这件事情,也试图去打听过,可是就是鸟无音讯。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何枭还想起这两年自己的经历,自己苦涩一笑,然后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
原来当初何家被陈汉生搞垮的时候,何枭之所以没有及时出现,是因为他去墨西哥与人做军火生意时,发生了意外,双眼被流弹伤到,不仅出现了暂时性失明,还伤了右腿,经过一年多的治疗和修养,他才恢复了健康,虽然右腿现在走路还有些肉眼可见的坡脚。
何琳在得知何枭的经历时,不知是真心为他的遭遇难过,还是想要让何枭感受到她的感同身受,而对她另眼相看,反正在听完何枭的话以后,她是哭得稀里哗啦的,没个停歇。
“大伯!您受苦了,你说我们何家到底是哪里得罪陈汉生了,他要对我们下这样的狠手?为什么要这样?难道爱一个人也是有错的吗?我就活该因为他让家人遭受这种不白之冤?”
在替何枭难过之时,何琳亦想起了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委屈,再想到陈汉生现在所拥有的幸福生活,她心里就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大伯,你说为什么好人就没有好报呢?我们从没得罪过陈汉生,可是他为什么偏偏要这样针对我们呢!”
何琳越说,情绪越发的激动,她心里真的是好难受,好难受。
“琳琳,陈汉生这不识好歹的坏东西,一定会受到应有的代价的,我既然回来了,又岂能让他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放心吧,纵使他再是个不择手段之人,到我何枭面前,不过是个没断奶的毛头小子。教训他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何枭心疼地看着面前日渐消瘦,神色落魄异常的何琳,心里不禁泛起沉闷感。想当初他也是在不同的地方见过多次这个何家唯一的女娃娃,那时的她可是长得白白嫩嫩的,水灵极了。眼下的她,虽然容貌尚在,但却仿若是个历经过无尽沧桑的姑娘,再也没了过往的那种青涩和纯粹。
“大伯,你是不知道杭州我家发生的事情,我妈妈因为家里破产,不堪忍受外人的诽谤和催债,她不声不响地就逃去了加拿大,现在都是我爸一个人在那边苦苦支撑着,但他一个人哪能抵抗得了身无分文带来的无助感。
大伯,你知道吗,在家里刚出事时,爸爸试图跟您联系过,但却始终无法联系到你。他要是知道那时你正躺在病床上,忍受着伤痛的折磨,心里肯定也是非常难过的。”
何琳向何枭痛苦的哭诉起自己家里的遭遇,任何当事者听了,都会感受到,她的情绪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大伯,我本来可以摆脱这样的生活的,可是陈汉生就是不让我有好日子过,所以我才会在这里不仅出卖自己的双手,还要出卖自己的肉体。你知道吗,每天回去,我都用肥皂清洗身上几十遍,我觉得自己好脏。
大伯,你要是想要对付陈汉生,可一定要小心啊!他真的就是一个小人,而且,一旦他知道我在您这里,他不会放过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