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彻底激怒的何国超猩红着双眼,伸着拳头就要上前砸向陈汉生的脸庞,但被一旁的律师给拦住了,可别小看眼前这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白净男人,他再从京都来杭州的路上,就跟陈汉生说了,他是跆拳道九段的水平。何国超就算再高大威猛,也不是他的对手。
眼见着揍陈汉生不成,他只能瞪大双眼,看向对方恶狠狠地骂道,“陈汉生……你tmd到底想怎么样?我何国超被你玩得还不够吗?呵呵……说什么照片落在何琳手中,你不如说是你干的。龌龊小人,你年纪轻轻的,也不怕被雷劈。枉费何琳那么爱你,原来她爱的不过是一头恶狼,呸……”
“何国超,还是那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你那么笃定照片是我寄给何琳的,我也无话可说。反正好心都当了驴肝肺,我说什么也无益。咱们后会无期吧,还请何先生好走不送。”淡定地望了眼狗急跳墙的何国超,陈汉生给守在门口的劳彦立的几个属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将何国超给请出了何氏集团。
“汉生啊,劳叔叔通过这些日子跟你相处,突然发现了一件事,这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你啊。看看,你可是没用几个月就把何氏集团一个资产近百个亿的企业给收入囊中了。而且还让何国超半点脾气都没有。”
等所有人散去,空旷的会议室内,劳彦立不禁出声感叹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他很庆幸自己是陈汉生的合作伙伴,而不是竞争对手,不然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劳叔叔,看您说的,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之所以要对付何氏,你知道原因的。而且今天你也看到了,何国超也并不是什么善茬,他愿意忍气吞声,不过是因为有把柄攥在我手中。就不知道接下来,得罪了他的我,能不能安然无恙活下去了。”
劳彦立不知道何国超还有个大du枭哥哥,所以没办法理解陈汉生说的那些个意思,所以,在听完他的话以后,出声冷笑道,“哼,他能怎么你?都落得个丧家之犬的地步了,难不成像她女儿那样,雇人来杀你?看他那怂样,干嘛?”
“劳叔叔,何氏集团您可是占着25%的股份,您就不考虑考虑参与管理?”按照之前约定的,何氏集团,劳彦立只占股份,不进行实际管理,他给出的理由就是年纪大了,只想着把手头的公司管理好就行。至于将来彻底收心的劳亦辰愿不愿意要实权,那就看陈汉生给他如何安排了。劳彦立也不想操太多的心思在这些事情上面。
“不用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那种什么都想要的欲望早就没了。这公司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来管理吧。我只参与分成就行。”
“好吧,只要您对我放心,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努力把这家公司给管理好,让大家都能从中收获颇丰。”因为有陆绅霆的承诺说在前头,陈汉生也不担心,万一将来有一天,查出来何氏是一个帮黑势力洗钱的庞大窝点,该如何向大家解释这一切。
“我当然信你,那个何琳真是被惯坏透了,你看她都做了什么事,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竟然像个流氓一样,找人弓虽女干了父亲的情人。那许曼虽说是活该,但也不至于遭此劫难吧。哎,我家亦辰当初也是瞎了眼,竟然中了那女人的蛊惑,落得个不干净的毛病。”
即便拿下了何氏集团,让何琳的生父何国超落魄离开,想起到现在还没彻底康复过来的儿子劳亦辰,劳彦立对何琳是既恨又悔。
恨的是何琳如此歹毒,不念劳亦辰给了她不需要偿还的五百万,害得他差点毁了一切。悔的是当初在察觉何琳并非善类的时候,他劳彦立生怕把父子关系闹得更僵,没忍心拆散这本就在算计内的一段男女情缘。
“劳叔叔,别难过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何琳终究会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陈汉生,你给我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是你把我爸爸给赶出了何氏集团?难道就因为我以前喜欢过你,你就要那么歹毒地对付我们何家吗?”
劳彦立还想跟陈汉生说些什么的时候,尚未来得及改名字的何氏集团二十八楼办公大厅内就传来了那道让陈汉生既陌生又熟悉的谩骂声。
“何琳?她来得倒是快。”显然劳彦立也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他那嗤笑的话音不知是在讽刺这何琳来得真快,还是假快。
“劳董、陈董,我们想拦着何小姐的,可她却……”
劳彦立的手下办事很雷厉风行,不过是二十来分钟前才赶走何国超,他们就让一楼大堂内的保安和前台知道谁才是集团内新的管事人。只是这何琳本就带着满身的怒火出现在大楼内的,所以没人能拦得住她。
见陈汉生和劳彦立从会议室出现在大厅内,他们连忙将肇事者何琳堵在身后,唯恐新任老板定他们个玩忽职守之罪。
“陈汉生,你到底想玩什么?当初有人说是你在背后捣鬼,要害我爸丢了何氏,我还不太相信。可事实胜于雄辩,你究竟要做什么?我爸他得罪你了?要你这般针对他、羞辱他?”
何琳方才在楼下并没有跟何国超碰面,她只是坐在肖伟开来的一辆黑色卡宴车里,望着对方怒气冲冲地从何氏大楼里冲出来,狼狈地上了来接他的车。
然后,她将满腔的恨意都倾注在了陈汉生身上,是他让她们何家成了人人瞧不上的敝履,一向高傲的何琳怎么甘心就这么被自己还深爱着的男人给毁了所有呢。
要知道在她的眼中,陈汉生虽然对她冷情,但却是个是非曲折很能拎得清的男人。她不知道爸爸何国超怎么得罪了他,让他那么不惜一切地痛下杀手。
“……你们都先下去吧,这里我能处理。”
陈汉生没有直接回答何琳的一系列质疑,他朝一旁战战兢兢等待着自己处置的属下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行离开。毕竟有些话并不适合当着所有人的面去说道。
“为什么他们要离开?陈汉生,你心里怎么想的,大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
已然魔怔的何琳,显然并不打算放过在众人面前揭穿陈汉生虚伪面目的机会。
“何琳,你真要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事情的原委?好,那你可别怪我不给你留一点点情面。”虽然心里极其不待见何琳这等人物,但念在她曾是自己校友的份上,陈汉生还想着给她保留一点颜面,可对方不领情,他眸色一沉,冷声道。
“我想你今天应该是跟着肖伟或者攀太子爷一起来杭州的吧?怎么是我下手太快,让你们来不及反应还是怎么的?他们竟眼睁睁看着我把何氏给纳入麾下了?
何琳,你问我为什么要针对你父亲,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做过哪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你真以为惹怒了我不会受到任何的惩罚?络络是怎么离开这个人世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还有劳叔叔的儿子劳亦辰,你对他做过什么,你也心里也很清楚。甚至许曼,你害得她一辈子无法做成母亲,害她蒙受了灭顶之辱,不过是因为她曾经被你父亲以工作之名给玷污了,然后你父亲握着他们交又欠的视频百般威胁她。
让她逼不得已,多年来不仅成为了你父亲呼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禁脔,还帮助你父亲做假账、偷税漏税等等一系列知法犯法的事情。
何琳,除了这些你是不是还做过更多肮脏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你把心思动到了络络和劳亦辰的身上,我、还有劳叔叔又岂能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