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吊坠确实有神奇之处,普通人长时间带血玉,会身体受损,寒气侵体。
但是陈汉生的体内就像师傅安宏司曾说过的那样,他体内有寒毒,戴上这块血玉,他每天身子都是暖流横生,也不知是不是这血玉的关系,陈汉生甚至能感受到伤口处正在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悄无声息地愈合着。
虽说这血玉普通人拿去没用,但如果能用血玉换一次华禹出手的机会,他不介意将自己戴在脖颈处没多久的血玉送给华禹。
“不认识,今天心情不错,就陪你走一趟吧!”
华禹听到陈汉生的话,神色瞬间恢复正常,他匆匆留下一句话,就双手背在身后,起身,进屋收拾东西去了。
徒留尚未从他那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中清醒过来的陈汉生,傻愣在了原地,像是要证明自己不是在梦里,陈汉生抬头看向身边的两人,自言自语道,“这就同意了?我还以为这次又要无功而返了。因为来了以后,看他那些操作,明显是不愿被任何人打扰……”
“……”在察觉到跟着来的两个小年轻,更是什么都不知道时,陈汉生不再继续像个话痨子一样地絮絮叨叨的。但他总觉得事实没有这么简单,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等他们一行人赶到医院的时候,魁子已经从急救室里出来两个多小时了。前来探视的诸葛明见到陈汉生恭恭敬敬地走在华禹管家的身旁,他也是一脸的好奇。
“汉生回来了?你这速度可真快,是不是华老先生已经去澳大利亚了?我说了你还不信,看你走一路都要喘两步的,伤口又撑裂了吧?赶紧让医生来给你包扎一下。
对了,你把华老医生的管家带来做什么?汉生啊,魁子的命暂时还留着,你可不能有病乱投医啊,不然我怕他出不了那重症病房。”
等候在陈汉生病房里的诸葛明,正好面对着陈汉生而坐,看到眼前的一切,他说了一堆话之后,又开始一脸担心地望向对方,生怕陈汉生急于救人,想让华禹的管家来试着救魁子。
“什么老先生?我有那么大吗?宝刀未老这四个字没学过?”
不待陈汉生说些什么,一旁双手插兜的华禹不开心了,他吹胡子瞪眼地看向一旁长相黑乎乎的诸葛明,没好气地怼道。
“……穆管家,我没称呼您是老先生啊,明明……”
“诸葛叔,这位是华医生,他不是什么穆管家。”
就在诸葛明还想再解释什么的时候,陈汉生微笑着将华禹重新介绍给了大家伙认识。他也没想到自己去寻人时,会那么顺利,不过是十几分钟的功夫,自己就把人给请了回来。至于为何会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那还不是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来回的路上。
“什,什么?他就是华老先生?”
这次不仅是诸葛明惊得张开的嘴里几乎能放下一个鸡蛋,就连坐在他身旁淡定看着一切的安宏司也是一脸的惊讶。
他也以为华禹已经去了澳大利亚,陈汉生这一去,不过是为了寻个心里安慰而已。可没成想,他还真把人给带了回来。
“都说了,我不老,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老字说个没完?”
华禹继续不高兴地瞪向诸葛明,念叨道。
“好好,华医生,华神医,您说,我昨儿个登门拜访您,您干嘛跟我说您是您自己的管家呢?真不知道汉生这小子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入得了您老的法眼,让您跟着他就来医院了。”
诸葛明心里此时装着满满的大问号,又惊又喜地他连忙拱手赔礼道歉道。
“没什么,我就是正好今天心情还不错,所以来医院看看情况。病人在哪?”
华禹不顾众人纷纷投过来的惊讶之色,淡定自若的他,朝屋子里巡视了一番,想找个能领他去重症监护室的人。
“华先生,我带您过去,伤着现在在加护重症病房,他凌晨五点一刻的时候胃部大出血,我给他重新做了一次手术……”
诸葛明请来的那名专家在陈汉生他们进屋前,也在病房里跟诸葛明还有安宏司说话,如今听闻眼前的这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就是享誉国内外的外科医生,他脸上的激动之色不比其他人少一丁点。
“……我们暂时也进不去重症病房,还是在这里等着吧。汉生,你赶紧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别魁子醒来了,你又倒下了。”
看着渐次消失的两个人影,和广州来的医生为华禹介绍魁子病情的声音慢慢变得若隐若现,诸葛明收拾了一下心情,对着屋内的几人说道。
“汉生,你赶紧躺到床上吧,让护士给你处理一下伤口。毕竟是刚缝上没两天的伤口,幸好你这只是去东郊平坦地请个人。这要是人在山上,你的伤口不定能成什么样。”
身为陈汉生的师傅,魁子的领导,安宏司是愧疚的,按理说请人这件事应该由他来做,但奈何陈汉生坚持要自己去请,他只能成为坐镇医院的那个人。
“恩,师傅放心,我这伤口只是方才下车时,脚磕到了地上的一块石头上,不小心抻了一下。等会换块纱布就没事了。”
虽然腹部的伤口处传来了微小的疼痛,但陈汉生的心里却是兴奋无比的,他有预感,随着华禹的到来,魁子这命算是从阎罗王的手里拉了回来。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重症监护室的门才从里面被打开。早已守在门口的安宏司、诸葛明,还有不听劝非要跟着过来的陈汉生,连忙朝前垮了一步。
“华医生,不知我朋友怎么样了?”
陈汉生一脸焦急地又向华禹身边靠了靠,问道。就算知道华禹的医术精湛,但在结果没有出来前,他还是担心,如果连他都没办法的话,那魁子能不能醒的过来,真得要听天由命了。
“我出手当然没问题咯!不然你们三番两次去请我为了什么?”
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傻、很蠢的问题,华禹不禁翻了个白眼,一把将身上脱下来的隔离服甩到了诸葛明请来的医生手里。这一番操作倒是让一群人再次震惊了,因为诸葛明请来的医生可是广州市内响当当的外科医生,结果在华禹面前却像个小跟班一样。
“多谢华医生,这是我们准备的感谢费,您可一定要收下。”
听到华禹这话,陈汉生一颗无处安放的心终究是放了下来,他把诸葛明提前准备好的一张卡,递向华禹,情真意切地说道。虽然看这华禹并不像在乎金钱的人,但他们把事情办得周到一点,总不是坏事。
“本老先生像缺钱的人吗,你们还是留着自个儿用吧!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穿得一身穷酸相,我都不想和你们靠近。”
华禹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般,斜眼看了那张卡一眼,撂下一句打击了在座的所有人的话,挥了挥手就走了。
几人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然后又相互看了看,竟是满脸的无奈。
“师傅,我们这怎么也和穷酸搭不上边吧?”
陈汉生看向安宏司弱弱地问道。想他们几人好歹也是生意之人,虽然财富不能同比世界首富,但却是不愁吃不愁穿的经济状况,怎么就被一个脾气古怪的小老头给讽刺为穷酸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