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才脸色发白,双眼紧闭。
“不会真的扑街了吧?这么短命?”戴凤妮忙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并在梁有才鼻子下感受鼻息。
须臾,戴凤妮一脚踢在梁有才肚子上:“别装死!起来!”
“哎呦!”梁有才弹簧般弹起,捂着肚子委屈道:“戴小姐,你好狠心的,我就算不死也被你踹死!”
跟着陈耀太来的那些人早护着山田光子等人离开。
陈耀太提着大砍刀,徐徐走向夜叉,猛地加速,撩刀横斩!
夜叉同伴挥舞球棍和武士刀冲来。
陈耀太大刀出手,撩劈砍削,短短几秒,三人就倒地不起,哀嚎不已。
夜叉第一次正眼看向陈耀太,眼睛眯起来,手中武士刀一指陈耀太鼻尖:“看起来你的刀法很厉害!”
陈耀太咧嘴一笑:“早叫你跪下来叫爷爷,你还不听话!那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是吗?”夜叉话音落地,猛地形若鬼魅,脚尖撩起地上一层细沙,细沙扑面而来袭向陈耀太脸面。
在陈耀太伸手遮挡脸面的时候,夜叉早已拔地而起,一个盘旋,回身斩向陈耀太脑门!
陈耀太间不容发,忙后退一步,横起大刀拦截对方长刀!
夜叉一声冷笑,改斩为刺!
手腕抖动,长刀如同一条怒龙,刀尖直刺陈耀太咽喉!
陈耀太忙单手握刀一个斜斩的动作,把长刀劈开。
夜叉此时已经落地,一个旋转,手中长刀直接飞射出去,目标是陈耀太肚腹!
陈耀太没想到对方刀法这么诡诈,躲闪不及,被长刀划破肚腹,刺入三寸左右!
夜叉笑了,“你的刀法再怎么厉害,也不是我对手!”说话间又从背后抽出自己的长刀,晃动脑袋瞅着陈耀太,好像在欣赏快要到手的猎物,语气轻蔑道:“我这把刀,该刺你哪儿呢?”
“刺你老母啊!”陈耀太一咧嘴,抓住武士刀拔出来,随手丢在地上,鲜血从伤口飚出,他毫不在意!
远处戴凤妮看得清楚,“那位大侠兄,你能不能顶得住啊?我要不要逃跑先?对了,要不要帮你叫白车?”
陈耀太咧嘴一笑:“叫白车?还是帮他叫吧!”说话间义无反顾朝着夜叉冲去,吟唱道:“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这是他老爸陈虎兴教给他的大刀队刀法,这种刀法毫无花俏,只有一个字,狠!
而这种狠必须要酝酿出强大的气势!
气势哪里来?
国破山河在!
想当年抗战时期,大刀队就是靠着这么一股子气势所向披靡,杀得鬼子哇哇叫!
骤然间,夜叉发觉眼前的陈耀太似乎有些和刚才不同,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同,只觉对方长刀如龙,气势如虹!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陈耀太一刀竟把夜叉砍得倒退两步。
夜叉一脸惊诧,“怎么回事儿?他怎么变得如此神力?”
这一刻,夜叉突然慌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蔓延开来。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陈耀太又是一刀斩下!
夜叉只觉这一刀避无可避,犹如泰山压顶!
所以第一时间,他做出了一个决定,拔腿凌空,转身就逃!
陈耀太扬起大刀爆射出去,正中夜叉后腰!
吧唧!夜叉从空中落下,倒地不起!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陈耀太一首《满江红》吟完!
夜色朦胧。
差不多晚上十二点钟。
京都附近的平波湖荡漾着鳞波,矗立在湖边的居酒屋悬挂着淡红色的小灯笼,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
四名西装笔挺的保镖守候在居酒屋门口,“金龙三剑客”中的冈本义穿着一袭麻布白袍,跪坐在居酒屋内。
居酒屋老板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两个精致的盘子。
冈本义回头看了一眼,“辛苦了!这些都是我最喜爱的美食!”
那是带着血渍的生鱼片,旁边则是老板亲手配出的佐料。
这些都是冈本义最喜欢吃的东西。
另外一个托盘内放着的则是一壶清酒,名曰“土鹤”,也是这里老板亲手酿制而成,有钱也买不到。
“恭喜你!冈本先生!很快你就要做金龙公司的会长了!”老板小心翼翼地把美食和美酒放下,又亲自拿起那瓶土鹤酒给冈本义倒了一杯。
冈本义一脸得意,接过酒杯嗅了嗅道:“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现在才算得偿所愿!”一饮而尽。
老板接过酒杯又给斟满,再次递给冈本义:“现在您是在等待消息吗?”
冈本义没有否认,“太高兴了,睡不着!也只有欣赏明月来这里食点宵夜!还有就是馋你这壶好酒!”
老板微微一笑:“只不过这壶酒看起来不够啊!”
“什么意思?”
“因为有别的客人来了!”
说话间,就见一人撩开居酒屋的幌子,迈步走了进来。
冈本义大惊失色,他在外面安排了四名保镖,竟然全都不声不响,难道说----
再看那个进来男子,五十几岁样子,穿着一袭中式青袍,脚踩黑布白底布鞋,袖口微微挽上,完全一副唐人街华人模样。
男子进来之后,信步走向冈本义。
冈本义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压迫,想要起身。
旁边老板却说:“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冈本先生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冈本义点点头,不再动弹,看着来人。
“在下香港帮---陈虎旺!”男子朝着冈本义一抱拳,然后与冈本义面对面,席地坐下。
冈本义三角眼眯起来,望着陈虎旺:“我好像和你们帮派没什么瓜葛?”
陈虎旺笑了笑,看向旁边老板:“可否再来一个杯子?也让我尝一尝这里大名鼎鼎的土鹤酒!”
“来了就是客!当然可以!”老板瘸着腿站起来,一瘸一拐进去,须臾又拿了一只酒杯出来。
陈虎旺接过酒杯,看向冈本义道:“还请冈本先生帮我倒一杯酒?”
冈本义脸色骤变,这是羞辱!
老板道:“不如我来替你倒满!”
陈虎旺看也不看老板一眼,只是望着冈本义冷冷道:“请倒酒!”
冈本义眼角抽搐了一下,猛地伸手把酒桌掀翻道:“八嘎!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我可是冈本义啊冈本义!知不知道我只要一句话就能把你送进监狱?”
陈虎旺笑了,看着砸落地上汩汩流着酒水的土鹤,伸手拿起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望着酒水,转动酒杯慢悠悠说:“那个夜叉是你派去的?”
冈本义目光一闪,“是又怎样?”